“師兄,我們剛?cè)腴T,還沒辟谷,你知道的,人有三急,我剛剛只是去了找了個茅廁,嗯……不過這里好像沒有茅廁,所以我就在附近的草叢對付了一下,師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帶著你去看看。”
“什么?”裴麟玨睜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都聽見了什么。
他……他在把九遙峰當(dāng)茅廁?!
裴麟玨兩眼一黑。
“對對對!師兄,我也是這樣的,我們實在不是故意的,但你知道的,我們但是沒有辟谷的,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師兄,你這么好,你應(yīng)該不會怪罪我們吧?”
光頭也是剛回來,他這會兒也是趕忙解釋,面露惶恐,生怕被責(zé)怪。
阿缺緊隨其后附和:“是啊師兄,我們早就聽說你是個好人,你應(yīng)該不會責(zé)罵我們的吧?對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抓緊干活了,師兄,你覺得呢?”
這輪番幾句話下來,什么好師兄,什么大人有大量,什么他們新人不懂事全說了一遍,愣是把他想要罵人的話給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
裴麟玨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可偏偏……又不能責(zé)罵,一則他身為師兄,本就該照顧師弟師妹,二則他們沒有辟谷,有什么情況也是人之常情,若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就責(zé)罵他們,就顯得他太小題大做不近人情了。
加上他們?nèi)齻€都是剛剛?cè)腴T的新弟子。
還什么都不懂……
都是情有可原的。
他還能說什么?
只能忍!
裴麟玨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將自己的情緒稍微平復(fù),他皮笑肉不笑,最終咬牙道:“不必了,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來處理就好了,你們?nèi)鄙倭艘稽c鍛煉,等你們什么時候?qū)W會這些了,我日后再找你們吧。”
這三人實在是不靠譜,若是再不打發(fā)他們走,怕是還要出什么幺蛾子!
裴麟玨是萬萬不敢再用了。
還是盡快將他們打發(fā)走比較好!
“什么?可以走了啊?”阿缺的音量陡然拔高,似乎是沒聽清楚。
裴麟玨深吸了一口氣,而今才終于道:
“是,沒錯,我說,你們可以走了,你們表現(xiàn)得很好,我期望你們表現(xiàn)得更好,下次,我會再找你們的。”
“好好好,既然師兄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光頭點了點頭,說完,兩人上前,一左一右的拉住葉翡,道:
“走吧走吧,師兄真是個好人,只讓我們干了一點活,就放我們走了,既是如此,那我們回外門吧!”
說罷,兩人也沒多說,直接上前,拉著葉翡迅速離開。
葉翡也是眼皮一跳。
但最終沒說話,任由兩人將她帶走。
三個人最終離開,獨留裴麟玨一個人在原地嘆氣,他看著滿地狼藉,最終只能伸手清理,一切,還是得靠自己來。
……
兩人帶著葉翡迅速離開九遙峰,但是卻沒有馬上回外門,而是跑入了宗門,最后在一個人不算多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剛離開九遙峰,方才那一點驚詫惶恐便立即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閑適從容,兩人松開葉翡,大概是為了維持人設(shè),這會兒松開后還補充了兩句:
“哎呀,好嚇人啊,我們下次還是稍微注意注意吧。”
“是啊是啊,不然惹師兄不高興,可就不好了。”
葉翡:“……”敢說出把九遙峰當(dāng)茅廁這樣的話,她可半點沒看見,他們哪里怕惹師兄不高興了,分明是故意要惹他不高興的!
這兩位,演技著實讓人擔(dān)憂,或者是,他們是根本沒打算認(rèn)真演,她可是記得,原先在外門時,兩位十分積極,現(xiàn)如今這樣無畏無懼的,怕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自己的目的了,所以干脆連演都懶得演了吧?
能有如此膽量,敢戲耍九遙峰之人,這兩人,不是簡單的外門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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