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罵了句,“趕著投胎啊,在車站里開這么快,撞死人你”
不過在看到那車牌跟型號之后,馬上閉嘴,灰溜溜的走掉了,仿佛生怕人家倒找他麻煩。
光看那車的造型牌子,就知道惹不起,被碰到了,到底誰賠誰錢還真的兩說,一條腿不定有他一個輪子值錢呢。
事實上,夏新之前也有過這種不切實際的夢想,比如,二十歲的時候,能開著跑車,行駛在午夜無人的街頭,邂逅一個醉酒的性感美女
當然,現(xiàn)在別說跑車了,他連跑車的一個輪子都買不起。
夏新苦笑著搖搖頭,拋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還是順其自然吧,別想太多了。”
夏新自自語的鼓勵了自己一句。
就著人行道往前走出沒兩步,夏新就看到了一道清新靚麗的身影。
頓時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仿佛這遍布雜質(zhì)的空氣瞬間被洗滌了干凈,連帶塵世間的灰暗就被凈化了的感覺。
舒月舞正輕輕的跺著腳,站在一個柱子邊,頭戴一頂蕾絲邊的粉色遮陽圓頂帽,瀑布般的秀垂落于身后或者飽滿的胸前,顯得相當?shù)那啻簳r尚。
上半身是一件牛奶白,可愛的韓版七分袖的真絲襯衫,下半身是一件白色的小短裙,短裙只到膝蓋往上的位置,露出了一雙性感修長的雪腿,腳上蹬著可愛的小涼鞋,就像是單獨成一道風景線般,讓旁人自覺保持了點距離,免得玷污這美景。
乍一看去,簡直就像是渾身都散著青春期,美麗少女氣息的甜美花蜜,很容易就能吸引一大堆蜜蜂聞風而至。
舒月舞不時的會抬起雪白的皓腕,看看手表,然后略帶幾分俏皮,幾分氣憤的抿抿嘴唇,仿佛在想著待會該怎么處罰對方才能讓自己高興,。
夏新苦笑著,剛想舉手打招呼,就現(xiàn)一輛黑色的賓利車,橫在了兩人中間,擋住了他的視線。
夏新現(xiàn)這就是剛剛那輛賓利車,因為它要繞車道,所以反而比直走的自己慢了點。
夏新剛繞到人行道的另一邊,就看到車上下來的人了。
這人他最有印象了,這是他畢生見過的唯一一個像佛祖的男生,笑起來會光的賓鴻。
對方穿著一套白色的高級休閑服,很有風度,且不失優(yōu)雅的,不知道在跟舒月舞聊些什么。
夏新本想上去的,不過現(xiàn)舒月舞也俏生生的立著,好像并沒有意外,盈盈笑著,跟對方聊著天,不時的用小手捂著嘴唇,好像很開心的咯咯嬌笑著。
難道是她叫來的?
她不止喊了自己?
又或者是自己來的太慢了,不過自己沒有比出租車更快的手段了吧
各種想法接踵而至。
忽然看到舒月舞一抬頭,望向這邊,夏新心中一跳,下意識的躲到了旁邊的石柱后邊。
心跳的飛快。
緊接著才想起來,不對啊,自己躲什么,自己不是正牌男友嗎,為什么要躲?
夏新很想走出,昂挺胸,大踏步的朝著舒月舞走去,然后當著對方的面,摟著舒月舞的小蠻腰,一臉得意的揚長而去。
不過,那種事并不會在現(xiàn)實中生。
夏新根據(jù)邏輯思維,努力的演算了下,接下來真正可能生的情況是,賓鴻很有風度的邀請兩人共乘,對,是在邀請舒月舞的同時,也邀請自己,共乘賓利,順帶著能把舒月舞身后的大包小包帶走,因為讓兩人自己帶的話不太方便。
在彰顯他自身的財力,家境,的同時,不忘風度,同時不忘顯示雙方的差距,而自己要么像個斤斤計較的小人一樣,叫囂著跑掉,要么,就陪著女朋友坐進人家的車子里,讓人家送女朋友回家,襯托出自己的渺小。
沒錯,這才是殘酷現(xiàn)實!
夏新很清楚現(xiàn)實的意義。
那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賓利車,并不緊緊是隔開一條街,隔開的也是一個世界。
夏新想了想,自己自卑嗎?
也許有,也許沒有。
但自己不偷不搶,自己掙錢,沒什么好丟人的,所謂人比人,氣死人,這世上永遠有比你優(yōu)秀的,自然,也永遠有比你差勁的。
沒必要比較,我們唯一無法決定的就是出生。
都說,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顯然那些人不明白,有些人,一出生就已經(jīng)在終點線上了,你連跟人家跑的機會都沒。
夏新思索間,現(xiàn)賓利車已經(jīng)從旁邊開出去了。
走出柱子后邊,現(xiàn)剛剛舒月舞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空空一片。
不管是清新時尚的舒月舞,還是她身后的幾個箱子,都已經(jīng)不見了。
夏新臉色平靜的接受了。
琢磨著,應(yīng)該是她自己叫來的吧。
這樣就好,順其自然就好。
像是有什么期待之類的,只能說明自己太天真了。
不抱期望的話,果然也不會有絲毫失望了
夏新看了眼時間,現(xiàn)已經(jīng)1點半了,自己還沒吃午飯呢。
然后,一臉平靜的來到車站旁邊的面攤坐下,叫了碗肉絲面,直至手機響起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