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新的離去,現(xiàn)場就剩下祝曉萱一個人落寞的身影。
祝曉萱怔怔的望著另一邊兩人追逐離去的身影,直到兩人都消失不見,才把悲傷的視線投到了前方的草地上。
有些失神。
冷風(fēng)過去,讓本就穿的有些單薄的她,渾身都有些發(fā)冷,冷的都快起雞皮疙瘩了。
而且感覺不止是身體,那原本炙熱,躁動的心,也因為夏新的離去而漸漸冷卻了下來。
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自己也沒奢求什么,不過事到臨頭還是有點難以接受。
別人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諒嗎,自己做什么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嗎?
剛剛自己可是拼了命的去做呢,其實心里邊羞愧的想死,只是一句“謝謝”,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欠奉嗎?
別的女生說的果然沒錯,在感情的游戲里,先認真的人就要先認命,先動心的人就要先受傷,你的付出,在對方眼里,一文不值!
就算為對方做任何事,就算答應(yīng)對方任何要求,估計也只會讓對方覺得自己卑微罷了。
其實,那只是因為自己更在意對方而已
是啊,自己早該明白的,也早有心理準(zhǔn)備了。
總覺得從什么時候開始,連普通的聊天都沒有了,是在故意躲著自己吧。
明明只是想要普普通通的相處,開開心心的歡笑而已。
祝曉萱怔怔的望著身前的草坪,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去,正失落間,忽然感覺肩膀被人搭住了。
“曉萱,你怎么走掉了。”
“啊?”
祝曉萱一抬起頭就看到了去而復(fù)返的夏新。
“不是讓你等我一下嗎。”
“啊,我沒聽到,你不是追她去了嗎?”
夏新雙手拄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氣說,“是啊,我是準(zhǔn)備教訓(xùn)她的,太過分了,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她居然跑的比我快。”
夏新都感覺不可思議。
祝曉萱淡淡的說道,“因為她百米能跑12秒以內(nèi)。”
這讓夏新有些驚訝,“平時還真看不出來。”
祝曉萱興致不高,一臉平靜的回答,“她反正要繞路回寢室,你去門口埋伏就能抓到了。”
“算了。”
夏新擺擺手,“以后有的是機會,很晚了,我們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祝曉萱心里想的是自己要矜持點,要狠狠的甩臉色說,“不要,我要回寢室”,不過在腦中的思想傳達身體之前,嘴上已經(jīng)脫口而出道,“好啊。”
而且是用著一副相當(dāng)高興,欣喜的語氣。
說完,祝曉萱馬上喪氣的垂下了腦袋。
她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一點矜持都沒了,只是久違的聽夏新相邀,馬上就什么不管了,嘴巴根本不聽腦袋指揮。
祝曉萱在心中狠狠鄙視了自己一番,覺得自己太不爭氣了。
不過,不管自己怎么想,也掩飾不了那打從心底冒出的高興的情緒。
“去吃什么?”
“你決定吧。”
“恩。”
然后,兩人就相對而坐,坐在了校門口的燒烤攤前。
祝曉萱有些擔(dān)心的說了句,“吃這些很容易胖的。”
夏新苦笑道,“我覺得你這話,應(yīng)該在你點那么多東西之前說,人家都已經(jīng)開始烤了。”
祝曉萱很是不滿的糾正道,“我哪有點的很多,就一點點好嗎。”
祝曉萱點了一個雞翅,幾個雞尖,一塊排骨,兩塊豆腐,還有雜七雜八的香腸,香蕉,茄子,金針菇,鯽魚等各種烤的。
夏新感覺以女生的食量來說,這絕對不止是“一點點”,不,就算從男生的食量來看,也能劃到“了不起”的那一欄里了。
不知道她的“一點點”是從哪個角度看的。
祝曉萱已經(jīng)換了身衣服,上半身是一件貼身的韓版襯衫,外面套了件長袖,胸前被頂起了一道高聳動人的弧線,底下是一件褶邊的小短裙,露著雙修長健美的雙腿,搭配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更顯青春期少女的活潑與性感,
毫無疑問,她的到來為這小燒烤攤增色不少,為這到處是男生的露天攤,憑添幾分少女的美麗。
祝曉萱小聲說了句,“反正你一定在心里想我吃的很多吧。”
“沒有,沒有,而且,我覺得能吃是福,吃的多才健康嘛。”
祝曉萱微微嘟著小嘴,“果然是在想我吃的很多吧。”
夏新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錯話了。
祝曉萱別過視線,小聲解釋了句,“因為剛做完體操,訓(xùn)練了好幾個小時,稍稍,有點餓了,而且為了做體操,晚飯也沒吃多少。”
夏新只能干笑著說,“沒事,吃貨也很可愛。”
祝曉萱想起上學(xué)期兩人一次吃夜宵時夏新開玩笑說的話,“長得好看的才是吃貨,自己這樣的只能叫飯桶。”
她發(fā)現(xiàn)夏新改口了。
“今天這么好,想討好我啊。”
“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再說,吃的多還不胖才叫人羨慕呢,我家我看別的女生,整天都抱怨著哪里哪里胖了(尤其是某個整天賴在家里,只知道吃跟睡覺的家伙),哪像你這么自在,怎么吃都不胖,身材還這么好。”
祝曉萱明顯感覺出夏新在恭維自己,他平時才不會這么直白的夸自己身材呢,但知道歸知道,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剛剛的失落立即被她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雖然努力的忍著,嘴角還是忍不住綻放開一絲笑意。
“哪有,我都感覺最近變胖了,好像重了一兩斤來著。”
“那一定是長在該長肉的地方了。”
夏新真的只是下意識的討好一下,不過這話讓兩人均是愣住了。
夏新幾乎是下意識的把視線移到了祝曉萱的胸口,據(jù)他剛剛目測,確實是長在該長的地方了。
祝曉萱則是一下臉紅了,羞答答的垂下了小腦袋,“臭濕乎,爛濕乎,色狼濕乎,突然間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