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附近的林蔭地帶蠻黑的。人跡罕至,隨著夜色漸深,就顯得越發的幽暗,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夏新就這么走在陳夢祈的身邊,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少女清香,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終于,在又繞了一圈之后。還是陳夢祈先忍不住了。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什么?”
陳夢祈仿佛怕被人看到似得,左右看了看,然后看了夏新一眼,臉紅紅的低下小臉輕聲道,“你打算再繞幾圈,才跟我上床呢,因為;;我怕再晚一點,我朋友該打電話找我了。”
“;”夏新由于過度震驚,一時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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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庭院里。
兩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坐在圓形的石桌前,在悠悠的下著象棋。
兩人的身前都放著一杯茶杯,茶杯里冒出氤氳的熱氣,白色的煙霧。在空氣中緩緩飄散。
“將,將,將;;連環將,贏了。”
“是我輸了。”
“哎呀,才老,你這沒用心啊,連輸三盤了。這可不是你的水平。”
“不是我沒用心,是榮老你啊,棋藝進步了。”
兩人邊說著,又開始擺棋了。
坐在左側的,是胡子花白,頭發花白,臉色卻很精神的老人,臉上紅光滿面,老當益壯的,精神的很。
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是夏家長老議事會的首席,夏德榮。
而坐在他對面,比他年輕一點,頭發濃密烏黑。完全沒有發白跡象,臉色卻仿佛更蒼老的老人,則是夏良才,跟夏蕓薇一樣,同屬夏家長老議事會的一員。
夏德榮摸著胡子呵呵笑道,“才老,你今天過來。只怕不只是跟我下棋這么簡單吧。”
夏良才笑笑說,“當然不只是下棋,說好的,你剪的那盆迎客松,要讓我拿回去的,你想抵賴啊。”
夏德榮搖了搖頭,“當然不是,說給你就給你,我還賴你不成,不僅迎客松,我還弄了盆椰子,回頭給你看看,讓你帶回去。”
“哦,你什么時候這么大方了,我可不信。”夏良才微笑著搖頭。
“反正啊,我也養不了那么多,這盆景啊,要自己種才有味道,我養太多了,至于你,你這是有心事啊,一晚上的這心思全沒在棋盤上啊。”
夏良才頓了頓,雖然知道這里不可能有人偷聽,但還是警惕的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榮老,你不會不知道吧,最近的那事,你就沒收到一點風聲?”
夏德榮搖了搖頭,也沒跟對方打太極,“你指什么,夏蕓薇的事?”
夏良才頓時沒好氣道,“原來你知道啊,還跟我在這裝傻半天呢。”
夏德榮微笑說,“哪里是我裝傻,這不是你沒問嗎,況且,這事能有什么好說的,無非就是那樣唄。”
夏良才板起臉,嚴肅道,“可這夏蕓薇,可是動手了啊。”
“這又關咱們什么事呢,她動就讓她動唄。”
“可;;”
夏良才還想說什么,被夏德榮一下打斷了,“她能不動嗎,她急啊,老公死了,剩個智障兒子,她不得早謀后路。她自己又生不了,自然只能指著那智障兒子給她生個基因優秀的孩子,這不情理之中嗎?”
“非要說,她當初為上位,嫁給命不久矣的塵鳴的時候,這就是注定的了,可她做她的,你又擔心什么?”
夏良才搖搖頭說,“你也知道,她一路走到今天,那手段,那手腕,她可是野心勃勃啊,只怕不只是這么簡單啊。而且,現在那么多人都在觀望啊,就她動手了,我怕,要出事啊。”
“怕什么,怕被她搶得先機,還是怕被她坐上家住的位置?”
夏德榮摸著胡須輕輕一笑,“才老啊,聽我一句勸,以我多年的經驗,現在這情況,是波濤洶涌,暗流涌動,宜靜不宜動,多做,多錯,現在,靜觀其變是最好的了,馬上,會有一場大浪了。”
“你也覺得,那夏劍星的兒子,會回來?”
“我不知道。”
夏德榮繼續搖頭,“我曾經給那兩個卜過一卦,兇,兇的很,大兇之兆,兩個人都一樣的兇。”
“;榮老,你就別搞算卦那一套了,太玄乎了,現在問題是,夏家以后的大方向,到底往哪走,你不怕夏蕓薇搶你位置啊?”
“那就讓她坐,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這你不怕,難道你不怕夏劍星的兒子坐上家主位子?統領夏家?”
“;這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啊,我跟他無冤無仇,你也不用怕啊;;”
夏德榮說道這愣了下,皺了皺眉道,“你跟他也沒關系啊,才老,莫不是;;當初狙殺夏劍星的血盟會里,也有你出的一份力?”
夏良才眼神一跳。驚到,“胡說,怎么說,他也是夏家的人,我怎么會出力,我狙殺他干嘛,他再作惡多端,終究是夏家人啊,我干嘛要那么做,胡說八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他一臉說了三個胡說八道,來重申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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