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再回到服務站已經是晚上10點多的時候了。
不過服務站的屋檐下還是擠滿了人。
此時會站在這的,大多是些坐長途客車的人跟跑長途的司機了。
基本上,他們也不可能在服務站睡覺,這雨太大了,他們在等雨稍微小一點就走。
當然,也有些人是直接躺在貨車駕駛艙,或者客車的臥鋪睡覺。
如果夏新早些回來,還能聽到這些人在討論他,討論那灰溜溜跑掉的杜南天的事,不過現在熱頭過了,基本都是在聊著哪家姑娘臉盤美,身材好,或者哪個衣服好看了。
少了那招搖的翠龍,也沒幾個人把目光投到夏新這邊,尤其是幾人還是在黑暗中進場,也沒怎么停留,就進旅館上樓了。
夏新跟夏婠婠都凍僵了,恨不得馬上能洗個熱騰騰的熱水澡呢。
隨著夏新的到來,大家也可以回房間了。
總共三個標間,一個房間兩張床。
那么肥遺跟化蛇一個房間是肯定的。
剩下的就是其他人怎么分配的問題。
其他總共是夏新,夏婠婠,玄蜂,巫白云,加影兒,5個人。
站在房間門口,夏新把鑰匙遞過去,然而并沒人接過。
玄蜂表示,“我跟少主一個房間。”
夏婠婠不得不提醒道,“少爺很累了,你別妨礙他休息。”
玄蜂毫不客氣的回答,“只有你才會妨礙她休息,你去旁邊的房間。”
“我還有事情要跟少爺說呢。”
她要說的是影兒的事。
巫白云完全把自己當透明人,也不插話,也不搗亂,光看戲。
夏新果斷把鑰匙交給她,“你們先去旁邊房間吧,我跟婠婠還有點事要談。”
婠婠頓時跟打了勝仗的小狐貍似的得意的笑了起來。
因為夏新都開口了,玄蜂自然只能遵守。
這讓玄蜂很生氣,不過她也不笨,“那個老太婆的事,我也想知道!”
夏新苦笑,“等會,我先理下事情經過,會跟你們說的。”
既然夏新都這么說了,玄蜂也只能這樣了。
進來的時候,影兒依然就這么跪在床邊,額頭抵地,用著最恭敬的姿勢。
夏新是準備談談影兒的事呢,他還沒想就這么原諒她呢,畢竟過不了心里那道坎。
然而,,打開燈之后,最先吸引他注意力的是地上的血,地上留下了一灘血漬,看起來是剛拿布什么的擦過。
夏婠婠皺了皺眉頭道,“不是讓你擦干凈嗎?”
影兒緩緩抬起小臉,看向夏婠婠道,“你把房卡拿走了,沒有水了。”
“額這是我的疏忽,抱歉,你站起來,讓少爺看看吧。”
影兒外邊依舊是套著那一身蓑衣,然而夏新發現床頭柜那邊還放著些女性的衣物。
正在他思索著那衣服是不是夏婠婠的時候,影兒也緩緩轉過身,面向了夏新,那蓑衣類似披在肩上,有點類斗篷。
夏新看見底下的兩條雪白光滑的渾圓雙腿,然后影兒伸手到蓑衣中間,深吸一口氣,緩緩把蓑衣褪了下去。
在驚艷一眼之后,夏新第一反應就是連忙轉過身去。
“你,你這是做什么,衣服呢”
“啊,少爺,你別緊張,你怎么比人家還緊張,沒讓她做什么,就是讓你看一眼。”
“有,有,有什么好看的,我看過了,快,快把衣服穿上。”
夏婠婠連忙把夏新轉過來道,“不是讓你看身體啦,我當然知道你見多識廣,是讓你看字拉,你睜開眼睛看看嘛。”
“這怎么看啊。”
夏新覺得這太不合情理了,不過在夏婠婠幾番催促下,他還是緩緩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那雪白的嬌軀中間,豎下來寫著四個字。
“夏新之奴”!
那是用漂亮的小楷寫的血淋淋的字。
鮮艷而唯美,恐怖而哀傷的字。
“這是”
那字甚至勝過其他地方對于夏新的注意力。
夏婠婠解釋道,“這是對她過去做錯事的懲罰,也保證了,她以后不可能輕易背叛,至少,她不可能用身體去取悅新的主人。”
夏新皺緊了眉頭,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吐出一句,“你自己包扎下,然后把衣服穿上吧。”
說完拉著夏婠婠快步的走了出去。
夏新就這么拉著夏婠婠的手腕一直來到陽臺才放開她。
從夏新快速的步伐,夏婠婠也猜測出夏新有些生氣了。
不過,倒也在意料之中。
情理之中的事!
陽臺上,夏新一本正經的盯著夏婠婠道,“婠婠,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點嗎?在人身體上刻字?”
夏婠婠覺得自己的字體還是挺漂亮的。
不過說出口的話卻是,“是的,少爺,我錯了。”
總之不管有錯沒錯,對著夏新,先認錯,肯定是沒錯的。
夏婠婠如此樸實認罪的態度,也讓夏新語氣稍微緩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