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他繼續看著緊閉的殿門,繼續說道,“可...咱就跟讓夢一樣。”
“咱坐在金鑾殿上,下面跪著的不是文武百官....”
“是胡惟庸,李善長...”
“周德興....”
“朱亮祖,趙庸....”
“費聚,唐勝宗,陸仲亨......”
“嘿嘿!”
“他們都在對著咱笑....跟咱說....活該!”
“跟咱說...報應!”
“他們說老天有眼,所以...咱的殺虐之罪,都報應在了咱們的孩兒身上!”
“嘿嘿!”
夜色之下,朱元璋的面容格外的猙獰。
“他們還說,咱毀了他們的家...”
“那老天爺,也毀了咱的家...”
“讓咱孤家寡人到死.....”
“他們還說....”
“咱的江山,長久不了......”
“咱昏厥的時侯,還看見.....”
“咱們的嫡孫,哭著喊咱們救他.....”
“皇城一片大火......”
~~
“然后,咱就醒了!”
朱元璋瞇著眼睛,像是夜色之下,準備捕獵的老虎。
“嘿嘿,老天,咱是不信的!”
“若有老天,他明知咱受了這么多苦,為何還會一而再的為難咱?”
“即便有老天,咱也不服他!”
“因為咱所有的一切,都是咱自已打出來的!”
“嘿嘿!”
“所以....”
朱元璋抬頭,看向殿門,“你在的時侯總是勸咱,別殺人,少殺人,但是........既然沒人和咱一條心,那咱就把他們都殺了!”
“妹子.....你在下面等著咱...”
“等咱把那些,等著看咱家笑話,盼著咱家不好的惡人都殺盡了,咱就去找你!”
“到時侯....”
“咱們一家,還有那些孩兒們,咱們永遠在一塊!”
~
“主子!”
靠著墻壁站著的樸不成耳朵一動,忙舉著宮燈上前,照亮朱元璋腳下的路。
“告訴蔣瓛那狗東西....”
朱元璋趴在蹲下的太監背上,低聲道,“靖寧侯葉升的事交給他,不必逮回京師,就地處決...”
“奴婢遵旨!”樸不成心中一顫。
~
洪武二十五年,九月十五。
靖寧侯葉升,涉及胡惟庸謀逆案,賜死。
爵位收回,家產抄沒,男丁盡斬......
朝野上下頓時噤若寒蟬,誰都想不到,這個時侯...太子剛死,太孫剛立,皇帝居然又把那個口袋罪拿出來了,且一出手,就是一名開國軍侯!
皇帝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沒人能懂!
但李景隆卻能...略微知曉一二。
在一連串的打擊之下,朱元璋內心深處的魔鬼,被釋放出來了。
葉升,只是開胃的前菜。
~
洪武二十五年十月初,宋國公馮勝,潁國公傅友德趕赴山西練兵。
但這道圣旨之中,還有一條耐人尋味的消息,他二人受晉王朱棡的節制。
既要練兵,為何受藩王節制?
通時,隨著傅友德和馮勝趕赴山西的,還有景川侯曹震,定遠侯王弼,會寧侯張溫,安陸侯吳杰,永平侯謝成等一大批軍侯。
全寧侯孫恪,東莞伯何榮,趕赴陳州潁川正理軍屯。
另有三十四名將校,調往西北,陜西,甘肅兩處。
崇山侯張翼,普定侯陳恒,各赴大通,參與騎兵訓練。
這些命令,都是未經兵部,通時也未經都督府,由皇帝親自下令。
所以,李景隆大都督中的一些動作,在這一連串的圣旨之下,沒人關注。
三十六名京營指揮使,各都僉事,都督.....
全部調往內陸各處,明升暗降。
通時湖北,江西等地,大批將領得到升遷,補充京師大營。
而就在文武百官還沒琢磨明白的時侯,十月初四川驟然傳來捷報。
成都衛指揮使瞿能,領兵打破叛賊月魯帖木兒,以及三十六洞散毛,連下三個營寨,擊殺叛軍一萬多人,沒有俘虜,沒有活口。
皇帝再次下旨,務必乘勝追擊不留后患。
另,涼國公藍玉,率部在成都駐防。
而與此通時,又是一連串眼花繚亂,讓人猝不及防的手段之后。
又有一個消息傳來,曹國公李景隆,奉旨整飭肅鎮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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