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九重天10尷尬身份
妤卉回到自己的院子,先是拉著阿黎一起用了晚餐,又將閑雜人等,包括房內的影衛一并趕到屋外,這才開始了督促阿黎讀書寫字的晚間活動。
其實她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與蘇眠商量,不過吃飯的時候,清風過來稟告說蘇眠最近換了新方子,飯后需要針灸沒有時間見妤卉。妤卉只得暫時作罷。
阿黎學寫字的速度很快,妤卉在他練字的時候,一般會給他講武道的基礎知識,這些都是妤卉白天在官學聽的,晚上現學現賣,有的時候還拿著教材照本宣科。
不過今日,妤卉好不容易打聽到了程家某個男子的名字,又因為鸞和容貌的事情心存疑慮,故而在阿黎練字之時,首先提起了這些。
“阿黎,我今天陪母親和二姐入宮,見到二皇子鸞和殿下,他與你的容貌竟然有八九分相似呢。”妤卉不緊不慢地說道,“鸞和殿下是冷宮中程才人的次子。那位程才人就是十二年前滿門抄斬的程家庶出的公子,算起來該是妙蓮的舅舅。我想起你答應幫程柔找她的哥哥,難道要親口問每一個程家的男子,他妹妹是不是叫程柔,才能尋到么?程柔沒有提過她哥哥的名字或排行么?”
阿黎咬了咬嘴唇,腦海中回蕩起程柔的叮嚀,一定不能對旁人說出程淵這個名字,否則他會有殺身之禍,可是妤卉那么重視認真地幫他一一去查找。他又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隱瞞呢?那樣會浪費妤卉更多的精力和時間吧?他地命本來就交給了妤卉,說出程淵這個名字又能如何?妤卉因此殺了他,他也無怨無悔。
所以阿黎輕聲答道:“我以前的主人曾經提起過,她的哥哥叫程淵。”
“啊?”妤卉聞驚訝道,“果然程柔是程家的人啊。程淵正是程才人的名字。”
阿黎聽后幾乎拿不住手中的筆,顫聲問道:“妻主大人,您剛剛說什么。我沒有聽清。”
妤卉察覺到阿黎明顯的異樣,關切加試探道:“阿黎。你怎么了?難道說程淵與你也有什么關系么?你地容貌與程家的男子很像,你也是在十二年前被抄家獲罪,你應該也是程家人吧?”
“我……”阿黎心緒瞬時有些混亂,如果程柔沒有騙他,那么冷宮里地程才人居然是他的親生父親,那么他的母親是誰?按道理身為皇帝的君侍,不可能有機會與別的女子私通還生下孩子。又或者就是因為程才人私通生了他。才會牽連程家獲罪?那么從小撫養他的啞巴爹爹又是誰呢?程柔真的是親姑姑么?既然是親人,為何以前不曾相認?程柔當初折磨他時眼中流露地恨絕對不假,為什么呢?她不是他的親人吧,這樣一切才能合理一些。
妤卉突然想起妤婉曾經說過,五皇女現年十六歲,與阿黎的年紀差不多。一個大膽的念頭涌上妤卉的心,她禁不住抓住阿黎的肩膀問道:“阿黎,你也剛滿十六歲吧?生日是哪天?”
阿黎迷茫道:“應該是十六歲。生日我不清楚。啞巴爹爹從來沒對我說過話,后來誰又會去調查一個奴隸的生辰呢?”
妤卉不死心道:“你知道么,程才人生的五皇女今年也是十六歲,我猜你們或許是同一天出生呢。”
同一天出生?這不可能吧?阿黎更加迷惑,除非程淵不是他地親生父親,又或者他與五皇女是孿生姐弟兄妹。他是皇子?這念頭實在是有點太過可笑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