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弦手中拿著迷魂散,站在門口猶豫不決,她不想害人可是也不想看見杜煜哥哥死,要是不這樣做,杜煜哥哥就會死的,那人說到做到的。可是她不能害別人死,那大哥哥對她也挺好的,她不能害他被吸干精氣。
溫弦一直走到了杜宅門口,“杜煜哥哥,你在不在?”
“杜煜哥哥?”
難道?溫弦害怕極了,“杜煜哥哥?你在哪里啊?”溫弦宅里宅外翻了個遍,卻什么也沒有看見,溫弦又出去找,卻始終一無所獲,難道被那人給抓走了?
“杜煜哥哥,是我害了你,我這就去,我馬上去救你,我這就去救你。”
…
“哎,那不是那個小孩嗎?”長弓指著不遠處那個跑來的身影,只見溫弦跑了過來,一把拉住洛寧的手,就往前方跑,“溫弦,你有什么事嗎?”洛寧奇怪的問道。
“大哥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但是只能你一個人跟我去我才告訴你,其他人去了我就不告訴你了。”
長弓忙道:“好好,你快走吧,我堅決不會跟過來,搞得別人好像愿意偷聽你的秘密似的,我還不稀罕呢!我去別的地方巡查去了,不送,拜拜。”便大踏步走開了。
“你有什么事不能現在說嗎?”被溫弦拖著走,洛寧見她著急的樣子不禁盤問道。
溫弦就是不說話,一直拉著她往前走,不一會兒到了知府門口,又被帶進了后院子里,“大哥哥,被我帶了這么遠,渴了吧,你等一會兒,我去給你倒一碗水去。”
“不用,你有什么事情趕快說吧,大哥哥還有其他的事情呢。”
溫弦跑了出去,“大哥哥,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倒一碗水。”
“這孩子,還挺懂事的。”洛寧笑了笑坐了下來,不一會兒見溫弦端著一碗水過來,“大哥哥…喝水吧!”
洛寧笑道準備端碗喝水,突見溫弦突然手往后面一縮,一臉的猶猶豫豫,“怎么呢?要不然你先喝,看你跑了那么久,我不渴,你喝吧。”洛寧把手伸了回來,示意溫弦喝。
溫弦猶豫了一會兒要是杜煜哥哥知道我這樣做會不會不原諒我,會不會怪我,突見后花園的一道墻壁出現出一個人形,是那個人,在那里惡狠狠地看著她,杜煜哥哥,你不能死。
心里一橫,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的,你死后,我會找人替你超度的,我會感謝你的,溫弦把水端給洛寧,“大哥哥,我喝過了,你喝吧,喝完了,我好跟你說一件事情。”
洛寧笑了笑端起碗一飲而盡,把碗倒立過來,“我喝完了,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你的事情了吧!”
看著碗里確實一滴水也沒剩下,溫弦突然有些害怕,這么個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的人,那么相信自己,手還是溫熱的,還在呼吸,下一刻突然就會死去,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尸體,沒有了呼吸,那么好看的眼睛就再也不會睜開了,而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是自己害的。
“你怎么呢?臉色那么難看?”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溫弦感受到他手里的氣息,眼里竟然浸滿淚水,“你怎么呢?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溫弦用袖口擦擦眼睛,突見身上的這件紫色的衣服,是杜煜哥哥為她做的,難道杜煜哥哥也要這么白白送命嗎?
“大哥哥,你往這邊走,我帶你去見個東西。”洛寧被她牽著往內院里面走去,打開了一間房間,里面沒有點上燈火,黑黢黢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溫弦把藥效已經發作的洛寧使勁往里面一推,洛寧突然頭腦一陣眩暈,手腳不聽使喚渾身無力碰倒了身旁的桌椅,只聽見“轟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這是怎么呢?”洛寧掐著自己的虎口,完全沒有直覺,頭上的汗水不停的流下來,思緒完全轉不過來,“你,你給,給我下了藥…”
“對不起,大哥哥,我只能這么做。”溫弦低著頭流下淚水,手忙腳亂的把門一把拉扯上,趕緊門外還套上一把鎖逃開了,聽見里面的叫喊聲,“溫弦,你干什么?快跑我出去!溫弦!”。
溫弦一口氣直奔杜宅里,手腳冰涼使勁拍打著自己,“都是為了杜煜哥哥,對不起,對不起,我無心害你,我真的無心害你,對不起,對不起。”失魂落魄的走了進去,突然聞見了菜香味道,杜煜哥哥,溫弦心里猛然一驚趕緊跑了進去,見杜煜哥哥完好無損的站在灶臺上正在煙霧朦朧的做菜。
“杜煜哥哥!”溫弦又開心又難過的跑了上去一把抱住杜煜。
只見杜煜忙推開溫弦,捂著口鼻,咳嗽道:“溫弦,你先出去,剛才柴火熄了煙霧大,嗆著口鼻難受,你先出去躲躲,我燒好菜就叫你。”
“恩。”溫弦嗆著眼睛流下眼淚,開心的便準備出去。
“剛才去街上買了些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杜煜捂著眼睛還在不停的炒菜。
這句話一說出口,溫弦頓時目瞪口呆,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杜煜,“杜煜哥哥,你,你剛才說什么?”
“我啊,我剛才上街去買了些菜,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你等急了吧!”杜煜開心的笑道。
像一擊重錘溫弦張著口,說不出話來,瞪大著眼眶,留下悔恨的淚水,杜煜見她情緒不對,忙下來問:“溫弦,你怎么呢?你不要不說話啊?溫弦,你別嚇我啊?溫弦!”
“我…我…我,我我…”
“你怎么呢?溫弦,怎么呢?”
溫弦僵硬著身體,不停的哽咽道:“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人了!”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哭著跑了出去,杜煜忙到跟在后面大喊,“我殺人了,我殺人了,我殺死了一個好人,我殺了一個我無辜的人,我是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