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再不舍,再肉痛,再后悔,復(fù)沖就沒有想過不給,除非他不要命,只能暗道自己倒霉,遇上誰不好,偏偏遇上了這位!
最后復(fù)沖留下了培元丹走了,而陌欽采到了他等待已久的紫曇花,然后帶著紫曇花去了半山上,半山上有一個小木屋,是他臨時的歇腳點。
“少爺,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啊。”守在小木屋外的牧童,看著帶著紫曇花回來的陌欽,整個白凈的娃娃臉都綻放出喜悅。
“我何時說過要回去?”陌欽瞥了他一眼,然后就走進(jìn)小木屋,直接去了主屋,床榻上躺著的赫然便是臉色蒼白的夜搖光。
“少爺,我們不回去?”牧童仿若受到了天大的打擊一般尖叫,然后哭喪著一張小臉,“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你難道不想珺玥姑娘嗎?”
“明日就送你回去。”陌欽掀袍在榻沿坐下,然后再給夜搖光號脈。
“少爺你不要我了嗎?嗚嗚嗚”牧童一臉哀痛。
陌欽并未理會牧童,他發(fā)現(xiàn)夜搖光的身體不像之前那么糟糕,才起身從一個背簍里面取出一個竹筒。
“少爺,您要干嘛!”牧童看著自己的少爺將竹筒給打開,頓時眼睛都凸出來,“少爺這可是雪心水,我們好不容易才收集到這么一點,您不會要倒出來給夜姑娘喝吧?”
陌欽根本沒有看牧童一眼,打開了竹筒的蓋子,冰冷的寒氣噴薄而出,在半空之中久久不散,陌欽取了一個竹制的杯子,倒了一杯,將從復(fù)沖那里要來的培元丹扔進(jìn)入,舉止優(yōu)雅的晃了晃杯子,才端著杯子走到床頭,扶起夜搖光,將杯中的東西一點點的喂入夜搖光的口中。
沉睡之中的夜搖光,只覺得一股清涼的液體滑入她的喉頭,喉嚨那一股撕裂的干痛被緩解,而那一股液體之中又混含著說不清的東西一點點的將她受傷的肺腑修復(fù),舒舒服服的感覺讓她很快就陷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夜搖光昏睡了兩日,雖然昏迷著,但是卻清晰的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雖然無法調(diào)動氣息,已經(jīng)沒有什么不適的地方,對上金子金燦燦的臉盤,夜搖光嫌惡的一把將之推開,然后起身下塌,離開了房間,陌欽和牧童都不在。
夜搖光自己找到了水源簡單的清理了一遍,卻依然沒有看到陌欽的蹤影,她不由打量起屋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小小的一個屋子,竟然布著三個陣法。
夜搖光一時興起,就闖入了陣中,帶著羅盤,夜搖光算計著,癸丑日,值符天沖星在震三宮,于是她往東北方向走了三步,九天在巽四宮這樣一步步的推算,額頭上漸漸有了汗?jié)n,才堪堪破了兩個局,最后一個陣法,夜搖光目光微瞇,看著天上的日頭,竟然不動了。
羅盤上的指針突然一轉(zhuǎn),夜搖光看著日光灑下,唇角一勾便朝著指針的方向而去,原本破開的陣法,竟然襲來一股勁風(fēng),猶如神龍擺尾一般勢不可擋,夜搖光被這一股力量給擊飛。
她飛過木屋之后,一抹淡藍(lán)色的身影飛躍而來,長臂一攬,將她攬入懷中,她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青草藥之香,側(cè)首就看到陌欽俊美的容顏。
“我在陣外設(shè)了陷阱,即便破了我的陣法,也會被震傷。”陌欽帶著夜搖光飄旋落地,伸手扣住她的脈搏,發(fā)現(xiàn)夜搖光并沒有被震傷,不由揚(yáng)了揚(yáng)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