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責怪你之意。”夜搖光看著沉默的溫亭湛,一時間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輕聲解釋了一句,“此事你并無錯,若非你這般做,我只怕并不能這么一勞永逸的解決完這件事。”
復執是來查復沖的死因,雖然她確定復執查不出來,但是整個太和鎮只怕現在她是最有名的地師,復執不是笨的人,他需要交代未必不會扯上她,柿子拿軟的捏,她不正好是復執眼中最理想的人選?雖然這是她的推測而且她放棄了金芯,未必不會在尋找龍脈時和復執對上,到時候再交鋒,她恐怕沒有一丁點勝算。
“我之所以下狠手,是因為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溫亭湛的目光一冷,“復執是來尋他被害的師弟,他們一共五人,復執是臨時察覺金芯才分開帶著兩人往這里,他和另外兩個師弟一直有聯系,他們去了太和鎮并沒有查到什么,不知怎么打聽到你,準備讓你做替罪羊。”
“咳咳!”夜搖光沒有想到她的推測竟然成了真,當然的確是她殺了復沖,沒有所謂的替罪羊,好在她在這里就將復執三人給弄死,不然等他拿到金芯,帶著四個人找上門來,哪里還有她的活路?
難怪,她就好奇溫亭湛怎么突然出手這么不留余地。
“你原本打算找機會將他們三人都下毒弄死對嗎?”夜搖光伸手抓住溫亭湛的手,“湛哥兒,我一直不希望你身上沾上殺孽。”
“搖搖,我知道因果循環,我知道一份殺孽,或許十個功德都抵不了,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溫亭湛反握住夜搖光的手,他漆黑清亮的眼眸分外的堅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何須再忍?”
唇,輕輕的揚起,夜搖光的眼眸染上了溫柔笑意:“嗯,你說的對。”
見夜搖光贊同他的話,溫亭湛緊繃的心弦才松開,他綻開溫和的笑:“我的確想要用毒,可陌少宗主給的毒都不是即刻斃命,復執一直都讓兩個師弟打頭陣,其實我挺擔心他兩個師弟都毒發之前還沒有尋到給他下毒的機會。”
“你是該怕!”夜搖光用力捏了捏他掌心的肉,看著他露出痛色才松手,“你知不知道復執那般修為,若是沒有火蟲,就算是我也未必能夠在他毒發之前逃脫,一旦他兩個師弟毒發生亡,你就算給他下了毒,也得賠了小命!所以,我讓你日后不準再如此。”
“嗯。”溫亭湛事后想一想,真的是步步驚心,稍有差池他們都會葬身在山洞之中,這都是實力的差距,心里悶悶的,他是不能修行的人,注定和那一類人差著一段距離,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智力未必能夠及時力挽狂瀾。
“怎么了?”夜搖光將溫亭湛突然又悶悶不樂便問道。
溫亭湛搖了搖頭,而后驀然抬起頭問道:“習武之人是不是永遠輸給修行之人一籌?”
夜搖光不料溫亭湛突然問出這個問題,她輕笑道:“非也,修行之人再厲害也依然還是修行之人,而非真正的神,習武之人若是手握絕世武功秘籍,并且武藝已臻化境,那同樣非同一般。”
“當真?”溫亭湛漆黑的眼眸驀然綻放出珍珠一般內斂卻又奪目的光芒。
“當真。”夜搖光大概能夠才道溫亭湛的心思,有奮斗的目標也好,所以那些但凡已臻化境的人都是習武近百年的老家伙之類的話,她就不說出來打擊他了。而是從身側取了三個果子,扔了一個給衛荊,“嘗嘗這個果子,我還沒有見過,也沒有吃過。”
“這是梨?”溫亭湛也拿了一個在手里,看著像梨又不是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