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溫亭湛的預料發展,但是溫亭湛縱然料事如神,他料到了開頭,也料到了結尾,卻無法掌握事情發生的過程。
就在焦鈴兒被夜搖光所擒獲之后,遠在三里之外的一棟平常的住宅內,年輕的男子一把將案幾上的東西掃落,噼里啪啦茶杯茶壺糕點盤子碎了一地,他原本頗有些英氣的面容隱忍著怒火,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對著身后跪著的兩個隨從怒吼:“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看一個人都看不住,如今人落在了戈霧海的手中,你們是想害死我們父子兩么!”
這個人并不是云科,而是云科的獨子云都,其性格與其父一般心胸狹隘。原本是云科在這里親自坐鎮。但是溫亭湛將消息傳給陌欽之后,陌欽唯恐云科心思歹毒再生毒計,他鞭長莫及,故而他直接傳信給了云非離,將所有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云非離,云非離自然是相信陌欽的話,因為身在縹邈仙宗他洞察了不少云科的小動作。所以,云非離使了一個計,將云科給詐騙回來。云科自認為事情已經十拿九穩,就沒有顧忌的走了,留下了云都坐鎮。
“少爺,現如今該如何是好?”跪在下方的人也是滿心忐忑。
“如何是好?”云都眼中升起暴戾的光,然后怒吼,“你現在問本少如何是好,早干嘛去了?”
身后跪著的兩個人只能將頭低的盡量低,不敢出聲,以免成為出氣筒。
過了片刻,云都終于平息了一些怒火:“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兩個隨從聞都是臉色一白,心驚膽戰的抬起頭看向云都,眼中透出了恐懼,不會是他們想的那樣吧?但是見云都滿臉陰沉,頓時就明白就是他們所想,其中一個哆哆嗦嗦的開口:“少爺可,可戈霧海的大小姐也在而且她是金丹后期的修為,這事兒要是要是鬧大了只怕,沒有辦法收場”
“現在就有辦法收場么?”云都目光一厲,“我們的把柄都已經遞到人家的手上,到時候只要戈無音和焦鈴兒一起作證,還有那背后搗鬼的陌欽再多查出點什么,本少爺和父親都將在九宗十門無立足之地,若是被魔門知曉,我們都免不了被追殺致死!本少父子若是有個萬一,你們還想落得好下場?”
云都的話又讓兩人陷入了深深的掙扎。
“戈無音那賤人既然也在,那就讓潘卓去。”云都笑的陰涼,“潘卓那小子不是做夢也想睡了戈無音那賤人?正好潘卓修為比戈無音高出一截,更何況潘家還有一個絕密武器在他手上,也不怕潘卓那小子不動心。”
“讓表公子去”兩個隨從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壯著膽子開口,“那宅子可是布有幾重大陣,表公子他”
“堂堂一個金丹期巔峰的修煉者,還畏懼一個筑基期黃毛丫頭的幾個破陣?”云都目光不善,猶如毒蛇盯著兩個人,“該怎么辦,你們應該心里有數,本少不想聽廢話,現在就去給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