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樞,你怎么來了?”看到夜搖光,蕭士睿就翻身下馬,跑到她的身邊,身子趴在馬場的圍欄上,“要不要來過過癮?”
“不要以為你在軍營呆了幾年,就可以和我比馬術。”夜搖光可不是吹,首先上輩子她就會騎馬,而且她是修煉者,可以控制馬。
“好大的口氣。”這時候幾個人也走了上前,其中就有夜開陽口中被采陽的男子,說話的乃是一個面容粗狂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身板在他眼中嬌小跟女孩子一樣的夜搖光,“治彥的騎術乃是我們學員之中的佼佼者,連御學課都不上的人也敢如此大不慚。”
治彥乃是今上給蕭士睿賜的表字,只不過沒有對外公開,蕭士睿的身份在學員依然是迷,他叫龍治彥,雖然經過入學那一風波很多人會猜測蕭士睿的身份,但也就僅限于當天入學的人看到,后面蕭士睿也算是低調,很多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調查一個同窗的身份,而這些學員很明顯不是他們主修課一道的學員,要么是其他班級,要么就是高年級,否則夜搖光的記憶不會不認得。
“我不上御學課,是因為無人可教我。”夜搖光很平淡的吐出一句猖狂無比的話。
“年紀不大,口氣著實不小。”這說話的乃是那位被采陽的人,“我認得你,當日在相思河發現女尸之人,輕功倒是不錯。”
這人當日也在相思河附近,只不過站得比較遠,但也看到了夜搖光一躍飛入河道之中,將跌落在墻道內的人給提了起來送到女學。
“這是我學舍的同生,夜天樞。”蕭士睿便做了介紹,先后指著最先開口的人和那被采陽的人道,“這是我在御學課上遇到的兩個騎術最好之人,陸永恬和聞游。”
沒有想到那長得那么結實的人竟然有一個這么溫和的名字陸永恬,不過姓陸有些敏感,夜搖光當即想到了陸督司,不過夜搖光也沒有去看面相,無關緊要的人何必去浪費精力。
“夜同生既然騎御了得,不如讓我長長見識。”聞游想了想開口道。
“我為什么要讓你們長見識?”夜搖光淡然的看著他們。
“你不是自認學院無人可教你么?”陸永恬道。
“那是我的事,我的本事如何,何須要你們認可,又何須要向你們證明?”夜搖光說著就轉頭看向蕭士睿,“早些回來,有好吃的等你。”
這種完全不放在眼里的態度,徹底的讓陸永恬和聞游惱火,陸永恬可是揚州府陸督司的嫡長孫,他祖父掌一方軍權,在整個揚州都是橫著走,也就是現在遇上了蕭士睿,被家里暗示過,而且和蕭士睿也確實脾氣相投,他才愿意讓著蕭士睿,在蕭士睿面前做小,可這小子竟然這樣不把他放在眼里。
“不準走!”陸永恬一個翻身飛躍出了柵欄,橫臂擋在了夜搖光的面前,“今日你若不露兩手,休想離開馬場。”
和蕭士睿不一樣,陸永恬的身份已經公開,整個書院就沒有人敢得罪他,甚至不少人捧著他,他話音一落就有人圍了上來,那副架勢似乎要群毆,而遠處看顧學員的騎術先生在看到這一幕想要上前,也被跟隨陸永恬的人借故將先生給拖住。
“小六!”蕭士睿的臉色瞬間陰沉無比,夜搖光于他而是不一樣的,當然少年情竇初開,自然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種敬佩親近之情,他都舍不得在夜搖光的面前大吼大叫一聲,陸永恬竟然敢擺出這樣的陣勢。
夜搖光抬手打斷蕭士睿的話,陸永恬和聞游兩人知道蕭士睿的身份,見蕭士睿當真一點架子都沒有的不說下文了,頓時心里一陣疑惑,夜搖光到底什么身份,竟然能夠讓蕭士睿這樣的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