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鯤聳聳肩膀,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看著申公豹笑起來:“得了,誰當真啊?我是實話實說,相柳柔這回丟了他相柳家的臉面,怕是在安邑混不下去了。他家相柳老三相柳胤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蛇澤回來,安邑城內(nèi),怕是要太平好一陣子了。”
一對冷光隱隱的眸子眨巴了幾下,申公鯤盯著申公豹問他:“不過我還是奇怪,你看了熱鬧就跑回熊營好了,怎么還回來呢?也不怕刑天鼌故意找你的過錯?那刑天鼌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好貨,這幾年,新軍營中被他打斷了腿腳的世家子弟有多少?”
申公豹冷笑了幾聲,一對眸子突然幻出重影,兩道棱光射出來寸許遠,很是自傲的仰頭冷哼:“刑天鼌?我還會懼怕了他?你知道我的巫力有多強,兩個刑天鼌綁在一起,還差不多和我打個平手。再說了,他現(xiàn)在肯定在西坊和刑天大風他們慶功哩,我正好問你點事情。”
申公鯤看了看大門內(nèi)廣場盡頭的申公家府邸的正廳,點點頭嬉笑道:“得,問什么?大家都是自己兄弟,我鯤老四是知無不,無不盡。包括你在西坊的那幾個相好,這幾個月有誰爬上了她們的床,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申公豹怒罵了幾聲:“我管她們?nèi)ニ溃磕菬挌馐繙骘L,是什么來頭?”他的身體不安的扭動了一陣,尋思片刻,補充道:“相柳老六從哪里把他給招攬過來的?是什么條件哩?”
嘴巴慢慢的張開,申公鯤很古怪的看了自己的族兄弟一眼,皺眉道:“問這個干什么?煉氣士,不過是那些平民不知道尋了些什么邪門歪道的法子,練了一些稀奇的法術(shù)在那里賣弄,你問滄風的來歷干什么?老三十三,你就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可是煉氣士又有什么希罕?”
沉默了一陣,申公豹悠然神往的抬頭看著天空的白云片片,淡淡的說道:“老四,你想想,滄風煉氣士那一招尊天劍,威力竟然接近了一鼎下品大巫的巫力攻擊!他還就是一個平民,若是我申公豹能學了他的那法門,嘿,以我大巫的天賦,也許。”他停下話頭,深深的看了申公鯤一眼,嘻嘻的笑了起來。
申公鯤翻了個白眼,嘆息到:“我就知道你起了這心思。就好像十年前你帶人去抓海人,拷問他們的青銅貴族戰(zhàn)士的法門一樣,你是看到了任何一個可能變強的機會,都不會放過啊。”
申公豹高傲的昂起頭來:“當然,我申公豹不管做什么,都自然是最好最強的。如能增強自己的實力,何樂而不為?嘿,等我實力暴漲之后,安邑就是我們兄弟的天下,哪里還有刑天、防風兄弟他們的事情?”
申公鯤拼命的眨動了幾下眼睛,這才點頭道:“那么,大洋之中毒龍島,滄風煉氣士是從那里來的。似乎,他的身后有一個很強的流派,具體的情況,我也不知。就和那些書生、劍客在安邑設(shè)道場收徒一樣,他們也想在安邑開設(shè)道場,收徒授業(yè)。”
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抹了一下自己的眉毛,輕輕的把最末端的那幾根眉毛向上提了幾下,于是那眉毛就彷佛一團烈火跳動了起來。“原來如此,在安邑開設(shè)道場,可少不了世家王子的支持照顧,否則沒兩天就會被治司給抄了。想必滄風也是知道其中的關(guān)礙,這才投身在相柳老六的手下。可惜卻碰上了那不怕死的蠻子。”
申公豹嘿嘿笑了幾聲,低聲道:“如果我能助那滄風一臂之力,不知道他可否引薦我去他師門?唔,有我巫族四大巫家之一的直系血親投身門下,他的師長如果不是白癡,應(yīng)該都會欣喜若狂的吧?”
申公鯤的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腰袋,滿臉正氣昂然的吼到:“隨便你干什么都可以,但是千萬別計算四哥我的錢袋就是。我的錢還留著去西坊喝酒睡女人,你要給那滄風在安邑修道場,別想從我這里弄走哪怕一個小錢。”
申公豹不屑的瞥了申公鯤一眼,罵道:“像是我要搶了你女人似的,去,你看得上的那群貨色,我還沒興趣。錢?那滄風現(xiàn)在篪虎暴龍那蠻子手上,那蠻子怕是一個爛好人,我還用花自己的錢么?”
申公鯤愕然,呆呆的看著申公豹,申公豹得意的大笑,跳上自己的黑虎,‘喲哈’一聲,那體長足足兩丈開外的黑虎一聲咆哮,直接跳過了院墻,蹦到大街上去了。
申公鯤尋思了半天,突然一拍手:“中啊,那刑天大風窮了多少年了,這回贏了相柳老六這么一大筆,還有個不胡花的?他可是壓了十幾大車的錢物珍寶!一比十,相柳家要賠出來百多車!那都可以再建半個安邑城了!”
嘻嘻幾聲,申公鯤跳上自己坐騎,也一溜煙的沖出了門去:“小的們,去西坊給刑天大風道喜去!嘿嘿,他刑天大風來了這么一筆橫財,怕不把整個西坊包下來快活?咱們可要去狠狠的宰他一筆才行。他刑天大風今天怕是能趕我出門么?”
帶著幾個護衛(wèi),申公鯤興沖沖的也跑了出去,正好臉色發(fā)綠發(fā)青發(fā)紫的相柳柔渾身哆嗦著正趴在一匹四不象的背上緩緩的挪了過來,往日和他交好,經(jīng)常廝混在一起的申公鯤卻是看都懶得看他一眼,哈哈大笑著帶著人過去了。相柳柔的臉色立刻不僅僅是發(fā)綠發(fā)青發(fā)紫,更憑空添了幾絲黑氣在里面。
安邑,就是這么的古怪,這么的,現(xiàn)實。
張了張嘴,相柳柔一口淤血夾著幾根淡綠色的血絲噴了出來,臉上一陣蒼白,已經(jīng)傷了元氣。
一條扭曲的人影憑空在相柳柔身邊冒了出來,柔若無骨的手掌輕輕的在相柳柔背心后揉動了幾下,一股股黑煙綠氣沖進相柳柔身體,相柳柔的臉色立刻變得好看起來。他驚喜的回頭看了一眼,大叫起來:“哥,你什么時候從蛇澤出來的?你可要給我出氣啊。”
那渾身上下的皮膚不斷的抖動,彷佛無數(shù)條細小的蛇在皮下急速扭曲鉆行的古怪年輕人沙啞的笑了幾聲,軟綿綿的說道:“事情的經(jīng)過,曾祖的近侍都告訴我了。你可真蠢,沒有必勝的把握,你挑撥他們?nèi)ネ鯇m斗?”
陰惻惻的怪笑幾聲,那年輕人輕輕的用雙手揉了揉面頰,淡淡的掃了相柳柔一眼:“這次你運氣不錯,曾祖在王宮看到了事情的經(jīng)過,也沒打算就這么廢了你。不過,畢竟你丟了我們家的人,面子上還是要給你點懲罰,你就先去大王的宮里做一門尉好了。”
相柳柔面色一喜,整個人的精氣神一下子全涌了上來,連忙跳下坐騎,朝著那年輕人連連行禮道謝。
那年輕人陰柔的笑了幾聲:“我們親兄弟,還說這些虛話?以后行事謹慎點,有什么事情,聽我的沒錯。唔,刑天家的那個刑天華鎣,如今長得怎么樣了?”他帶著一層黑綠色霧氣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其淫褻的笑容。
相柳柔同樣淫猥的笑起來:“那丫頭?長得可是越來越好了,不過,安邑有傳,她更喜歡美貌的處子,不知是真是假。哥,你要怎地?”
扭扭腰肢,那年輕人怪笑起來:“我要怎地?我現(xiàn)在去給刑天大風慶功啊!慶賀他成功的教訓了我的弟弟,給我們刑天家抹了一臉黑啊。順便呢,我要提醒他,可千萬看住了他的妹妹,可別被我拔了個頭籌,卻又被我隨手丟棄了,可就丟了他的人了。”
他很陰森的笑起來:“比拼友客的劍術(shù)巫力?這么無聊的事情,我相柳胤,也會做?”
兩兄弟相互對視,同時陰惻惻的笑起來。
注:
新書榜第二的《商海經(jīng)》豬頭看過了,開頭平淡一些,后頭還不錯,兄弟們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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