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嘛,我們各大巫家的本命巫力屬性各不相同,無數代來相互通婚,弄得族人的血脈一代代的混雜了。血脈一混雜,弄得本族的巫訣都修練不到最高深的境界,以致于如今的大巫,實力是一代比一代差。所以,你夏頡一來安邑,家主一發現你是純粹的土性巫力,那就是大加優待,這一點,夏頡你也是心里清楚的吧?”刑天铘摸著胡須,呵呵的笑道。
“所以?”夏頡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外面的那些絕色女子。
刑天大風猛的一拍夏頡的肩膀,大聲道:“夏頡兄弟,所以呢,只要你點頭,你就是我們的內弟。阿呀呀,到時候,我們可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這外面的幾個姐妹,是我們這一代直系血親中金性資質最好的,你盡把她們收當了妻妾就是。不僅是她們,只要是我們刑天家的女子,你看上了誰,你今天看上,明天就成親。”
“啊?”夏頡愣住了,這不是把自己當作種馬來使喚么?他怎么有一種自己被刑天家的女子**的錯覺呢?
呃,答應還是不答應?自己若是想要向東夷人報復,是絕對離不開刑天家的支持的。自己想要在這個完全以暴力決定地位高低的世界生存下去,也離不開刑天家的保護。而且,這些女子,說實話,可都是萬中挑一的極品啊,尤其看她們畫畫時的筆鋒、氣質,分明都是秀外慧中的上好才女,自己能找到一個,卻也是不虧的,何況如今是這么多?
眼前突然閃過了一大片茂盛的茉莉花叢,更有兩片淡青色的嘴唇晃了過去。
正要開口回話,突然整個畫坊都顫抖了一下,一股強勁到不可思議的巨大力量,猛的轟擊在了這畫坊的巫術禁制上。數百層空間屏障被人一舉破開,一條渾身纏繞在黑色煙霧中的人影,身后緊跟著十幾名同樣散發出無比強大的巫力波動的大巫,從那一個憑空出現的空洞中飄了出來。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夏頡?天巫正在找你,你跟我走一趟吧。”
巨大的巫力波動壓得刑天大風、赤椋他們動彈不得,只能驚恐無比的看著以這等絕對強勢的方式出現的黎巫以及她黎巫殿下屬的九鼎大巫們。刑天閼、刑天铘、刑天殂三個老頭兒卻是站了起來,朝著黎巫行禮道:“黎巫殿主,你來找夏頡,卻是有什么事情?”
黎巫轉了一圈,看了一眼那些驚恐的躲避到屋內一角的刑天家的女子,突然冷笑起來:“看這些女子體內金性巫力極強,怕是你們刑天家藏起來的族人吧?難不成,你們看上了夏頡這蠻子的純土性的身子,想要招他入門不成?”
“嘎。”刑天家的三個老頭兒同時古怪的吭吭了一聲,知曉黎巫原本面目的他們,把握不住黎巫問這句話的用意所在,哪里敢胡亂回答?
“哼哼,不和你們說這些有的沒的。夏頡如今是我黎巫殿所屬,他的一些事情,你們還是不用太操心過度才好。刑天閼,我問你,夏頡能否代表你們刑天家主的意思?”黎巫雙手背在背后,眼里綠色的鬼火又閃動了起來,死死的盯著刑天三老。
刑天閼詭秘的笑了起來,他指著夏頡道:“黎巫殿主所問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安邑城每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很多事情,我們家主都是不明白到底是應該怎么做的。”
“唔。”沉吟了片刻,黎巫一揮手,一道綠光籠罩了整個露臺,她這才問道:“很簡單的事情,也就是,你們刑天家,準備支持哪位王子?”
“這是黎巫殿主問呢?還是誰問呢?”刑天閼反問她。
“既是我問,也是其他五位大巫的問題。你們刑天家,這次準備支持哪位王子?”黎巫步步逼近,絲毫不放松。
“大王身體康健,還沒到那種程度吧?”刑天閼的話很滑頭。
“很快了。”黎巫的說話很干脆,卻是不讓刑天閼避開自己的問題。
刑天家的三個老人,以及在露臺上的刑天兄弟幾個還有赤椋,同時心里一驚。黎巫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手抓住了夏頡的肩膀,一手拎住了倒霉的白的脖子,黎巫冷笑道:“最少今日以前,夏頡和我支持的對象還是相同的。希望夏頡代表的,是你們刑天家的意思,這問題,不僅是我,還有其他人也會來問你們的。最好,你們盡早想出一個能夠讓大夏絕大部分人都滿意的答案來。每一次王權更替,總有一些巫家的實力受損,看在夏頡的份上,我這才提醒你們。”
很暴力的一腳踢碎了整個畫坊的所有空間禁制,再次打開了一條直接通往外面大街的空洞,黎巫抓著夏頡和白,就這么飄了出去。
露臺上一陣安靜,所有人都坐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赤椋這才癡癡呆呆的問道:“諸位,最近安邑城,似乎很是風平浪靜,怎么看也不像是要發生什么事情的樣子。這黎巫,怎么會問出那些話來?”
刑天磐干巴巴的說道:“風平浪靜?真正鬼話,今天才被海人炸了個破爛,怎么算是風平浪靜呢?”
刑天铘不耐煩的喝道:“閉上你們的嘴,讓我們清靜一下。唔,你們說,若是黎巫代表天巫問我們刑天家的意見,卻抓走夏頡作甚?夏頡再怎么說,只是我們的執事,卻是無法影響到我刑天家的決策的。”
刑天殂則是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不對,不對,這里面有很大的問題。黎巫是年輕人卻也就算了,這樣堂而皇之的打上門來問我們這些犯忌的話,這是她沒有經驗。天巫卻不會讓她這樣做吧?這是逼我們刑天家真正表示自己的態度,還是有其他的用意呢?”
刑天閼抬頭看了看還在露臺外蒙著的那一層綠光,突然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管他如何?總之我刑天家穩坐臺上,自家不失了分寸,誰能奈何我等?倒是那黎巫。若是黎巫真對夏頡有了那等心思,嘿嘿,豈不妙哉?”
“啊?”刑天兄弟他們全部愣掉了。黎巫,可是女子?
刑天閼揮揮大袖,大笑道:“你們,仔細尋思前后事情便可知曉,那黎巫可不正是一年輕女子?嘿嘿,我們回去府里等大哥商議事情,大風,你們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去配合衛軍、王宮的巫衛,仔細的搜尋海人的內應去。”
正說著,外面一個刑天家的族人沖了進來,大聲叫嚷道:“三位長老,外面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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