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白白,你為什么穿著殷雪灼的衣服。
季世賢反省了兩秒,又不糾結(jié)了,算了,誰叫殷雪灼老掛機(jī)的,狗男人不幫她,還不許她在外面亂浪了嗎?想通的季煙瞬間快樂起來,帶著韶辛白白一起快樂地玩耍。
白白性子活潑,每天都準(zhǔn)時過來找季煙,帶著季煙和韶辛去了很多地方,魔族大營太大了,有了白白,去哪里都暢通無阻,季煙這才發(fā)現(xiàn),魔族的種群比她想象的多多了,什么三頭六臂的魔是有的,還有長得特別惡心的沼澤所化的魔,渾身上下都滴著黏膩的液體,讓人聯(lián)想到很不好的東西。
這些魔她以前居然都沒見過,原來是圈子的問題嗎,她還以為魔域的魔一個個都是俊男美女呢,看來只是因為她平時接觸的都是魔域高層的原因。
季煙幾乎在所有魔的面前都晃了一圈,加上上次她和殷雪灼一起出現(xiàn)在大軍陣前,很多魔對她的印象都很深刻,白白的出現(xiàn)加深了他們的猜測,他們自動像季煙視為了魔主的親信。
所以季煙有時候會碰到一些魔突然給她丟各種靈石寶物,靈丹妙藥,一丟就是一籮筐,那待遇,簡直是潘安出行,一出門就擲果盈車。
突然這么受歡迎,季煙受寵若驚,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長得太好看了,后來才知道是因為殷雪灼。
眾魔尊敬魔主,連帶著對于魔主身邊的一切,都是萬分尊敬喜愛的。
這種愛屋及烏的感情是在是太強(qiáng)烈了,強(qiáng)烈到季煙都有點兒吃不消。
但知道殷雪灼受魔歡迎,沒想到居然這么受歡迎。
除了這些小插曲,就是每天陪著白白嬉戲。
其實季煙心里還惦記著劇情的,只是奈何劇情君一直不出現(xiàn),她想著殷雪灼燒了韶辛的命魂符,韶白應(yīng)該會突然出現(xiàn)才是,所以她單獨用了一個小袋子裝著殷雪灼的鈴鐺,為了防止各種意外發(fā)生的時候,她可以立刻搖鈴召喚殷雪灼,而不是又掏出一堆尷尬的物品。
但是韶白就是沒有出現(xiàn),季煙起初還惦記著,后來,她沒工夫惦記了。
因為和白白一起玩,真的太累了。
就像遛哈士奇一樣,壓根就不是她遛哈士奇,而是哈士奇遛她。
季煙根本就拉不住它。
甚至在白白這幾天的折騰之下,季煙覺得自己的輕功都有了進(jìn)步,以前只敢小步小步地走路,步子邁大點就容易摔跤,現(xiàn)在都敢跑了。
季煙原以為自己這一時半會是得不到解救了,誰知道某一天,韶白忽然出現(xiàn)了。
那一天,季煙變著小火苗給韶辛看,結(jié)果一邊的白白不知道這火就是九幽之火,不曾放在心上,照例過來蹭季煙。
然后那火驟然失控,燒到了白白的毛。
九幽之火不是尋常的火,用火也無法撲滅,季煙就看見那只大家伙被火燒著上躥下跳,一邊嗷嗷叫著一邊亂滾,轟隆隆撞倒了無數(shù)棵樹,一下子又溜不見了。
季煙有點兒擔(dān)心,搖響了鈴鐺,召喚殷雪灼,擔(dān)心地問:“白白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那火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要不要幫幫它?”
殷雪灼淡淡道:“頂多燒禿而已,只要不吃進(jìn)去,就沒什么大礙?!?
頂多燒禿……而已?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這么無情。
好吧,不會受傷的話,禿就禿吧,禿了說不定因為在乎面子,就不會再來纏著季煙了,季煙稍微可憐了白白一把,其實也有點兒不厚道地幸災(zāi)樂禍——她這幾天實在是被白白給遛慘了。
季煙還在感慨,殷雪灼忽然把她摟進(jìn)懷里,正打算離開,周圍的結(jié)界忽然晃動了一下。
晃得極其輕微,平日看不見的結(jié)界突然發(fā)出耀眼的光,照亮了天空。
殷雪灼驀地瞇起眼睛。
魔主大營的結(jié)界,雖然不是殷雪灼親自布下的,確是幾大魔將聯(lián)手鑄成,修為低于魔將的人,根本不可能撼動分毫,這也是為什么,人族眼巴巴地看著這么大的魔主大營駐扎在這里,卻也只能干瞪眼,無能為力。
所以結(jié)界動搖,意味著有很厲害的人闖了進(jìn)來。
“獨闖魔主大營,誰這么大的膽子?”季煙有些驚訝。
這算是來找殷雪灼正面干架嗎?
殷雪灼冷哼一聲,“闖入結(jié)界之后,瞬間隱匿氣息,還算有幾分能耐?!?
“以為這樣,我便找不到你了么?”
殷雪灼的眼角眉梢都掛著諷刺冷意,顯然是有種被挑釁了的不爽在里面,抬手點出幾只蝴蝶出來,冷聲道:“去搜查,是誰如此大膽?!?
沒過多久,蝴蝶飛了回來,在殷雪灼面前撲騰兩下,明明沒有聲音,卻似乎是在和殷雪灼說話。
殷雪灼一邊聽,還一邊露出冷笑,“還想救走俘虜,不知天高地厚。”
蝴蝶又撲騰了兩下。
殷雪灼:“哼,找死。”
蝴蝶再次撲騰兩下。
殷雪灼:“原來他在那里?!?
季煙:???
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誰來給她翻譯一下這蝶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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