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啊??”
殷雪灼不耐煩地說:“我全都是螺紋?!?
季煙:要不要這么口是心非?明明你心里很好奇還故意說無聊。
等等。
殷雪灼十個都是螺紋?
季煙心里一跳,還沒說什么,殷雪灼又把她的手抓過來,粗略地看了看,表情變得很古怪。
季煙……剛好十個簸紋。
她和殷雪灼還真是離不開對方,不過天生一對這個就免了吧。
氣氛忽然有些安靜,兩人都沒想到會這么巧。
季煙用余光掃著殷雪灼的表情,他很自然地放開了她的手,點評道:“準了一半,你確實只能和我在一起。”
季煙含糊地“嗯”了一聲,把手收到懷里,悄悄蹭了一下掌心。
被殷雪灼的指甲撓過,掌心癢癢的。
空間封閉確實沒有很久。
殷雪灼和季煙再次睜開時,依舊是之前那個姿勢,殷雪灼抱著她,季煙整張小臉都埋在他懷里,渾身軟軟的。
殷雪灼收回了手,抬手點起一簇火焰來。
冰藍色的火焰,映得他眸底發寒。
他的力量已經恢復了,九幽之火的力量又融合了少許。
雖然進度一如既往地緩慢,但把季煙帶在身邊,確實方便了很多,他不需要專程去九幽壇融合靈火,也無須讓魔將為他護法,只需要在這里,抱著季煙,尋找藏匿在她體內的靈火。
“殷……雪灼……”
懷里的小姑娘弱弱叫他,聲音細弱蚊蠅。
殷雪灼聞聲低頭。
季煙雙靨緋紅,襯得脖子上的紋路越發勾魂攝魄。
她渾身無力,感覺被他吸干了精氣一般,聲嘶力竭地喊他,也只能發出這樣小的聲音。
聲音小的,像撒嬌。
一叫完他的名字,還沒說完后面的,季煙就立刻閉嘴了。
她不要撒嬌,不要。
總有一種自己在勾引殷雪灼的錯覺呢。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是進去一趟就這么累,感覺渾身上下的力氣都被榨干了一樣。
殷雪灼看了她片刻,松開鉗制她的手,讓她平躺在這高榻上休息。
“你體質太弱,一次就讓你這樣,以后每日,你就在這里泡著魔域的水,直到適應為止?!?
凡人,太弱小了。
季煙靜靜地躺著,昏昏沉沉,微微閉上眼睛,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抖動。
很快,她的呼吸變得平緩,逐漸進入夢鄉。
殷雪灼無聊地坐著,又把手伸到她的頸邊,幻想著掐斷她脖子的感覺。
只需要微微用力,捏斷她的骨頭,和他殺死其他渺小的人類一樣。
但睡著后的季煙,睡顏無比香甜,安靜無害得像小動物,不,魔域最弱小的生物都沒有她脆弱,她就跟凡間的兔子一樣,隨手一拎就可以拎起來,隨手一扔就可以把它摔死。
殷雪灼低頭凝視著她,想起她毒發的時候。
那時她剛吃完所謂的火鍋,已經昏迷不醒,殷雪灼把她放回殿中的床上,看著她昏迷的容顏。
她真的太弱了。
好像一捏就會死掉的樣子。
他感覺五臟六腑翻涌得難受,而季煙即使昏迷著,眼睛也在流著血,他又把秋宓叫了過來,秋宓勉強給季煙止疼之后,又忍不住道:“魔主……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她一命。”
“什么辦法?”
秋宓遲疑道:“是……陰山雪微草。”
殷雪灼皺起了眉。
陰山雪微草,三百年才有一株,如今世間唯一一株,只在殷雪灼的手中。
那是他花了很大的代價取來的靈物,可以幫他融合九幽之火的力量,只是好像遇到了瓶頸,至今尚未完全實現,秋宓之前一直不提,是因為她覺得殷雪灼并不會為了一個凡人去取來這株草。
殷雪灼本來也不愿。
他不是什么好人,也從來不會憐憫一個凡人。
更別說將如此重要的九幽之火給她了。
只是殷雪灼骨子里太傲,他屢次用陰山雪微草融合靈火失敗,已經覺得這株靈草沒什么用了,于是他煉化季煙的肉身之時,本來態度堅決,但看到她被烈火灼燒的軀體時,就忍不住,用陰山雪微草試了一試。
反正不是什么有用的靈草,殷雪灼漫不經心地想,萬一拯救這個小廢物,他也不排斥把她帶在身邊。
誰知陰山雪微草居然對她起了效果,他體內的九幽之火驟然失控,殷雪灼想叫停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九幽之火被吸入了她的體內,和她融為一體。
做到了殷雪灼多年以來未曾辦到的事情。
這小廢物撿了個大便宜。
太便宜她了。
殷雪灼再意難平,看著這個小廢物的睡顏氣得牙癢癢,也完全沒有辦法。
要是別人敢打九幽之火的主意,殷雪灼必將那人挫骨揚灰,但這小廢物……算了,給她就她吧,是他寬宏大量,不跟這只小廢物計較。
反正有了火,她也只能跟在他身邊。
一輩子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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