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啊。”季煙想了想,“就是海里的生物,下鍋也很好吃,很多山珍海味啊,我記得其中有一種海洋生物,叫章魚,有無數(shù)條腿。”
幼蘭想象了一下,想象不出來,“那么多的腿有什么用啊?也太可怕了。”
季煙笑:“腿多不可怕,人家畢竟天生長得如此,但是有些人啊,明明只有兩條腿,卻劈得跟章魚似的,跟無數(shù)個男人糾纏不清,那綠茶婊就很可怕了。”
幼蘭睜大眼睛,“居然還有這種人嗎!”
季煙:“當然有啦,只要你有一雙善于發(fā)現(xiàn)的雙眼。”
不遠處的竹樓安謐無聲。
殷妙柔站在窗邊,聽著窗外的歡聲笑語,季煙意有所指的話,眼神晦暗不明。
落在窗欞上的手,卻不知不覺地將窗子扣得死緊,指節(jié)發(fā)青。
“柔兒,他們故意在這里激怒我們,估計是想引誘我們先出手,到時候再名正順地拿下我們,你不必受他們的激將法。”
季云清從她身后過來,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季煙身上,眼神里滿是殺意。
殷妙柔沉默片刻,忽然冷笑,“云清,你以為,殷雪灼若真迫不及待要殺我們,此刻還會故意用這么迂回的方式激怒我們?我與他認識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他做不出來的。”
“季煙她……”殷妙柔閉了閉眼睛,“她分明只是故意給我難堪,她可能還在恨我搶走了你,如今只想弄壞我的名聲,報復我……”
她從未見過有誰比此刻的季煙更過分的人,當面侮辱她,從前誰不看著她的身份,對她敬仰三分?
殷妙柔說:“她從前不是這樣的,云清,你說是不是殷雪灼給了她這樣的底氣,她是不是和殷雪灼達成了交易,要一起對付我?”
季云清抬手將她摟入懷中,安撫地親了親她的眉心,“你不用想太多,等我們離開這里,定直接殺了他們,一個都不放過。”
殷妙柔欲又止,又沒有多說一句求情的話。
她被困在這里太久了,她還要回去主持大局,季煙既然投靠魔族,她自是不會留情……
殷妙柔忽然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小的半截玉佩,將這殘缺的玉佩放在掌心,低聲道:“當初你下落不明,我決定來找你,風哥哥擔心我的安危,將他的玉佩一分為二,只要我能啟動這塊玉佩,便能將位置提前告知他,他精通陣法,只需以玉佩為媒介,構(gòu)建傳送大陣,直接越過斷崖,來到此處。”
“只是構(gòu)建大陣,需要七日的時間,這七日不能被任何人打斷,否則功虧一簣。我之前一直不提,只是因為魘族待我友好,可如今他們既然投靠那魔頭……”
殷妙柔雖萬分不敢,心底卻還有些猶豫。
“柔兒,我們必須早點下決定,如今不可再忍讓了。”季云清卻忽然打斷她,眼底俱是狠意,冷聲道:“既然是他們欺人太甚,便休怪我們無情了,要怪就怪那群魘族,為虎作倀,選擇幫著魔族。”
只是七日的時間是在是太長了,難保在此期間,殷雪灼不會突然對他們下手。
但只要能拖住他七日。
殷妙柔豁出去了,她閉上眼,低聲道:“這七日,我可以想辦法去拖住殷雪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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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一連吃了三頓火鍋。
吃得她有點上火,還打算最后吃第四頓的時候,殷雪灼捂住了她的嘴。
他滿眼嫌棄,“味道太大,不許吃。”
最近的季煙不甜也不香了,他每次抱著她的時候,都能從她的頭發(fā)上聞到一絲詭異的火鍋味,殷雪灼無須飲食,這種味道對他來說真是太難受了,仿佛抱著的不是女朋友,而是一個鍋。
“……”季煙猶豫了一下,心道不吃不就吃,沒關(guān)系,她讓幼蘭麻溜地收拾了鍋,卻遲遲賴在軟軟的草地上不起來,余光瞥到竹林那里出現(xiàn)一抹熟悉的紅衣,出于女人的直覺,她覺得殷妙柔這幾天都不出現(xiàn),殷雪灼一出來她就跟著出來了,肯定來者不善。
她心血來潮,拉著殷雪灼的衣袖,讓他撐手伏在自己身邊,然后抬頭,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還順便啜了一口,啜出不淺不深的紅色痕跡,顯得頗為曖昧。
殷雪灼低頭看著她,不太明白她在啃什么。
季煙忍笑推他,“好了,我們回去吧。”
她爬起來,又故意提起他的袖子,露出袖子下的手,再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掌心,十指緊扣。
殷雪灼偏頭看了她一眼,問:“你在偷笑什么?”
季煙:“啊,沒什么,就是覺得,給別人塞狗糧的感覺……有點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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