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哆嗦了一下,垂著頭,就差把自己縮成一個(gè)球了,就怕主人一個(gè)不高興又打他。
殷雪灼對這沒出息的家伙是真沒耐心了,讓它好好化形,結(jié)果成了這副鬼樣子,還不知道反省錯(cuò)處,第一時(shí)間跑來和季煙說話,長得像他便也罷了,還要像季煙,簡直不知好歹。
季煙聽了來龍去脈,卻特別想笑,她仔細(xì)端詳著白白,忽然對殷雪灼說:“灼灼,如果我們有孩子的話,也就長成白白這樣了吧?”
白白:“……”
“我……”白白哭喪著臉,微弱地抗議,“我不要當(dāng)孩子……”
還沒說完,殷雪灼冰冷的眼風(fēng)掃過來,白白立刻不敢吱聲了,只剩下了委屈。
他喜歡煙煙,他是想娶她當(dāng)媳婦兒的,他才不想當(dāng)乖兒子。
他原本想的是,若他化形時(shí),長得像主人一樣好看,或許煙煙也會更喜歡他,鑒于他也很喜歡煙煙,也想故意長得像煙煙一些,誰知道就……就成了這樣……
殷雪灼沒再看白白,順著季煙的話想了想,眼神深了深,忽然把手探到她腰間,低頭道:“若我有孩子,定比它有出息,就看煙煙想不想生……”
說著,他的手指勾了勾她的衣帶,季煙啪地打開他的手,阻止他白日宣淫。
這只色魘!
“你可以生嗎?”季煙保持懷疑,“你們魘族不都是天地所生,你真的可以嗎?”
還真不是她懷疑他的能力,主要是這實(shí)在是太扯了點(diǎn)兒,人和妖生子倒還算常見,畢竟妖也是哺乳動物,但是殷雪灼……他也不算哺乳動物吧,他算什么?蛋生?好像也不對。
季煙腦補(bǔ)了一下,想象著如果有一個(gè)縮小版的,有著小翅膀尖耳朵的靈魘,應(yīng)該超可愛的,啊,想想就rua起來很舒服。
說起來,好久都沒摸過殷雪灼的大翅膀了。
季煙的思維很活躍,一會兒想著白白,一會兒腦補(bǔ)著縮小版的殷雪灼,一會兒又想擼翅膀,殷雪灼低眸觀察著她的神色,語氣深晦,“我能不能生,以為你昨日已是很明白……”
季煙打了個(gè)不輕不重的寒戰(zhàn),被他的語氣嚇到了,連忙解釋:“沒有,我只是在思考,人和魘生下來的孩子也是魘嗎?還是別的東西?天地而生的魘,也需要懷胎五月嗎?”
他說:“我也不知道呢。”
季煙:……?
他的唇貼著她的耳畔,嗓音癡迷,“煙煙和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呸,這個(gè)色呸,果然萬事開頭難,只要一開頭,他就不太正常了。
白白悄悄觀察著他們,有些迷惑和驚訝,一是沒想到主人對煙煙是這么溫柔寵溺,比他從前見到的態(tài)度還要寵溺,二是沒想到,他們兩個(gè)只是挨在一起,便仿佛形成了一種奇怪的氣場,讓任何外人都顯得格格不入,再也無法插足。
他失落地垂下頭,腳輕輕地點(diǎn)了點(diǎn)地面,心想,他果然還是爭不過主人。
煙煙就不是他的……
好不容易化形了,也沒了什么喜悅,白白索性蹲下,變成了那只漂亮的毛茸茸,灰溜溜地出去了。
出去時(shí),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沒人注意它。
嗚。
白白委屈地垂著耳朵,跑得更快了。
“你的翅膀好久沒有出現(xiàn)了。”季煙把手往他后背里探,想摸到長出翅膀的地方,一邊摸一邊嘀咕:“我整個(gè)人都是你的了,你伸出來給我摸一下嘛……”
她忽然這樣,殷雪灼敏捷地側(cè)身,躲開了她作亂的手,眼底一抹驚慌閃過,很快捉住了她的小手,低聲道:“先生孩子。”
“……”季煙哭笑不得,“摸翅膀,比生孩子容易多啦。”
他不知如何搪塞她,抓著她的手一松,季煙又敏捷地往他肩上爬,手不住地把手往他身后探。
殷雪灼好瘦,隔著衣服,也能摸到一點(diǎn)點(diǎn)凸出來的骨頭,卻怎么也摸不到什么,不知道又大又漂亮的翅膀,是從哪里憑空冒出來的。
她失望,卻還是不甘心,手指沿著他的脊梁慢慢下滑,仔細(xì)地研究著:“我聽說有翅膀的,會長著特殊的骨頭的呀,怎么一點(diǎn)痕跡都沒有?”
細(xì)軟的手指,在他的脊背上撫弄,更像是一種撩撥,她沒有看見,他的眼神又驟然晦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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