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處辦公的人見宋管家走了,就拉著葛賢的衣袖低聲勸道:“你也軟和些,和那種人對上,小心以后他給你小鞋穿。”
葛賢面色漲的通紅,臉上閃過羞惱,“他不過是一看門的奴才,難道我們為官為吏反而要去看一奴才的臉色?”
“宰相門前七品官,那……為人最為霸道,行事張揚無顧忌,”同僚低聲勸道:“你就算要駁回,也委婉一些,不然他要真的記恨上了你,在那位面前說幾句,他雖不能在職務上難為你,但他若是縱馬行兇,你待如何?”
這樣的例子不是沒有過,當初宋谷他們剛到太原的時候,就有人看不慣他的行事上書彈劾。
宋谷干脆就縱馬將人踩殘,當時宋谷手下還有十萬兵馬,皇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現在宋谷勢力雖不如從前,但他的行事并沒有收斂多少,真要出事,不管上面會不會為他討回公道,難道他真的要犧牲自己去驗證這樣的事?
葛賢深吸一口氣,卻覺得胸口如同壓了一塊石頭般難受。
同僚又低聲道:“何況,現在我們的頂頭上司并不是李大人,”同僚含糊道:“我們只是落第的舉人,能得到這份官職不易,還應當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