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之后,三位兄長均問他是怎么回事,怎會進宮殿前還是高高興興的,出了宮殿竟成了這副樣子。童誠擺了擺手,什么都沒說,他該說什么呢?是說自己因為那個夢舍棄了自己的妻兒嗎?這未免也太荒謬了吧,別人定會當他失心瘋了,罷了罷了,就這樣吧,這一生他也許再也見不到他心愛的荷兒了。
那幾天,他的心口總是疼痛,疼的他喘不過來去,也許這是懲罰吧,但他又做錯了什么?他只是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他從未想到自己會變成這個樣子。
圣旨下來,過幾天他就要與安平公主成婚了,與那個未曾謀面的女人成婚度過一生了,他感覺自己是那么的可悲,這一生的可悲。
兄長們都為他感到高興,他成了駙馬,是該高興啊!可是他竟不能自主自己的人生,自己何德何能啊!能夠承受如此榮耀。
直到又一次面圣的前一天,他還是頹廢的躺在床上,想他原來有何等抱負,在圣旨面前不還得乖乖的屈服嗎?他睜著眼睛看著屋頂,整個屋子里面空空蕩蕩的,其他三人回家的回家,上街的上街,剩他自己煎熬,外面的鳥兒嘰嘰喳喳,樓下的客人們把酒歡,每個人都開心的面對著生活,可是他的開心丟了。
第二日,他穿上崔進為他準備好的衣服,黎明和林豪都已回家,三人都是大家子弟,考中考不中沒有那么在乎,正巧黎明和林豪家中一聽沒考中讓他們去打理生意了,剩下崔進閑來無事就在這里和童誠一起呆在京城。
“童兄,最近看你神情恍惚,似是有重重心事,沒事吧。”崔進關心的問童誠。
“無事,我這將要當上駙馬爺了,還能有什么事啊。”童誠扯出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