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他看到了一位老婦人,老婦人白發(fā)蒼蒼,站在村門口等待著什么,從早晨等到夜晚,風吹著她的銀絲,她的眼睛好像也渾濁了,但是仍然執(zhí)著的在那里站著,好像在等著什么。
她每天顫顫巍巍的由兒子扶著充滿希望的走到村頭,每天晚上又顫顫巍巍的充滿失望的走回家,她的拐杖支撐著她的整個身體,她已經(jīng)很年老了,但她還在堅持著。
童誠疑惑的看著這對母子,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讓他們那么執(zhí)著,他本該什么都不理會,但是這對母子的身上卻有著一股獨特的吸引力吸引著他,他不想再繼續(xù)往前走了,他想看看老婦人等待的那個人到底長什么樣子,能讓她日復一日的堅持著堅持自己的病體去等待。
時間如沙流淌過手指,在老人再一次的往村頭等待的時候,她還沒有等到她的兒子來扶她回去,就重重的倒下了,在她倒下的時候,原來談天說地的村民們都跑到了她的面前,還有的村民趕忙回到家喊她的兒子出來。
可是在老婦人倒下的那一刻,他感覺他很難受,雖然他只剩下了一個靈魂,可是他感覺這一刻他痛的要不能呼吸,感覺自己就快要消散了,他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他都已經(jīng)忘掉了所有,不知道該怎么去緩解,也不知道自己該要怎么辦。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想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他跟著母子兩人到了他們的家,他覺得這附近的一切好像都很熟悉,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他都好像歷歷在目,有個念頭越來越強烈,可是就快要突破出來卻又根本出不來。
“娘,娘,你醒醒啊,爹還沒回來呢,你說爹一定會回來的,爹還沒回來你怎么能夠走呢?”床前的兒子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大喊著。
“我大概是等不到你爹了吧,你爹終究是負了我啊!”床上的老人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話帶著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