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京都。
玄武大街。
兩道身影并肩而行,引來一些矚目。
主要是這兩人身份太不一般了。
一個是當朝國公,武將之首。
一個則是大夏禮部尚書胡庸。
兩人聚集在一起,難免不讓人震驚咂舌。
而此時,胡庸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國公,大夏書院兩日后就要開始了。”
“錦年的文章老夫觀閱過,一句民為貴當真是精髓。”
“若不出意外,此番大夏書院過后,朝堂之上將會迎來一位能臣,顧家往后當真要輝煌無比。”
胡庸開口。
他微微笑道,稱贊著顧錦年以及顧家。
“胡大人當真是美。”
“能臣算不上,只希望老夫這孫兒,能腳踏實地為百姓做些事實,未來當個侍郎,老夫都滿意了。”
鎮國公輕輕笑道,在自家人面前,他可以狂妄膨脹,但對于胡庸他還是收斂了許多。
倒不是怕什么。
而是兩者算不上一路人,如今胡庸前來,他豈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太子被撤監國,胡庸也是忠實的太子黨,知道自己不可能站隊,但顧錦年卻不一樣,以往是沒有機會也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現在不一樣了。
顧錦年展露出才華,有儒道能臣之資,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早晚要入朝堂,成為文臣。
既然成為文臣,就必須要選擇站隊,選擇好了團隊,以后進入朝堂可謂是如魚得水。
但顧老爺子也不傻,不可能讓顧錦年這么早就牽扯到奪嫡站隊去。
“國公謙虛了。”
“錦年之才,未來當個尚書完全是綽綽有余,指不定還能成為大夏宰相,輔左明君,成就一段佳話。”
胡庸笑著開口。
但此話一說,顧老爺子眼神當中微微閃過一絲異樣。
“倘若有這么一天,老夫死也瞑目,只不過錦年終究是頑童,雖有才華,可朝堂深似水,還是需要好好沉淀沉淀。”
“老夫現在只希望文景先生將大夏書院好好收拾收拾,得讓錦年吃點虧,不然這孩子自幼被慣,如今有這般成就,當爺爺的還是擔心啊。”
顧老爺子笑著開口。
只是后半句話,顯得有些憂心忡忡。
但這種語,終究是推辭。
但胡庸的意思也很明確,若是鎮國公選擇站隊太子,等太子繼位之后,顧錦年年齡還小,等到六七十歲,直接任命為大夏宰相。
這算是一場交易。
可惜的是,鎮國公有些心動,但最終還是選擇避而不談。
聰明人講話點到為止,也不會說的很透徹,見老爺子這般,胡庸微微笑道。
“國公啊,有句話叫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年輕人有年輕人的造化,咱們也不需要太擔心。”
“不過錦年這孩子的確聰慧,我師父也很心動,倘若國公愿意,老夫可以引薦。”
他沒有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而是換了一個說法。
“替老夫多謝明心先生厚愛,只不過錦年馬上就要去大夏書院,這孩子也快及冠了,很多事情讓他自己選擇吧。”
胡庸的師父,乃是大夏有名的大儒,威名不弱于蘇文景。
愿意收徒顧錦年,這是一件好事,只不過這牽扯朝堂政治,他還是委婉拒絕。
“恩。”
“國公之意老夫也明白,既如此,那就希望錦年好好讀書,不管如何,只要一心為大夏,無論對陛下還是對我等,都是一件好事啊。”
胡庸笑了笑,隨后也沒有繼續談論什么,差不多的時候,也選擇離開。
而此時此刻。
鎮國公府。
顧錦年坐在房內,正在摩挲,期待著古樹果實。
這一趟入學考核。
前前后后怨氣果實結了兩枚。
才氣果實結了四枚。
而且都是完全成熟,這要是不開一波獎,怎么都說不過去啊。
先開怨氣,再開才氣。
顧錦年心中思索。
完全成熟版的怨氣果實,讓顧錦年充滿好奇。
很快,隨著顧錦年心神沉溺。
剎那間,古樹浮現在腦海之中,光輝如圣,宏偉至極。
隨著一枚純金色的怨氣果實墜下。
一束光芒閃爍,下一刻一塊符箓出現。
不是一張符紙,而是一塊符箓。
千里傳音符
字體出現。
伴隨著一道信息涌來,讓顧錦年頓時明白這是什么東西了。
可以在千里內與任何一個人傳音,并且還可以烙印對方氣息,甚至可以改變成對方的聲音。
是的,可以改變成對方的聲音。
這妥妥就是網戀神器啊。
可問題是,有啥作用?
顧錦年愣是想了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想明白這玩意的作用是什么。
傳音給別人做什么?
大晚上喊人家起床噓噓?
惡心人嗎?
也不是不可以。
本來有些郁悶的顧錦年,突兀之間又沉默了。
這玩意吧,干正事的確沒啥用,但如果拿來惡心人,或者是刷怨氣好像還不錯。
反正有總比沒有好。
只不過摘取第二枚果實,顧錦年心中還是希望能有點好東西。
不然這樣一直搞,沒意思啊。
當下。
第二枚純金色果實再次墜下。
這是第二枚怨氣果實了。
隨著第二枚怨氣果實落下。
這一刻,怨氣果實再次綻放金光。
不過這一次,不再是符箓之類的東西了。
而是一條彩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