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顧錦年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感覺。
鉆入鼻中濃烈的酒香味混雜著牛奶香味,讓顧錦年有些難頂啊。
顧錦年想要脫離,但不知道為什么,這香味有毒,他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
“好聞嗎?”
也就在此時,一道澹然的聲音響起,伴隨著一些慵懶。
聲音悅耳,伴隨著這道聲音響起。
顧錦年也立刻回過神來。
他倒退幾步,視線也在一瞬間恢復(fù)正常。
而入眼的。
是一位女子。
準(zhǔn)確點來說,是一位身段好到爆的美女。
女子年齡二十歲出頭,用一根翠色簪子將長發(fā)盤起,面容絕美,肌如白雪,膚如凝脂,五官看起來很精致。
但最主要的還是身段,穿著一件素衣,很普通的衣服,沒有任何花邊或者是繡圖,就普普通通。
卻將最完美的身段展現(xiàn)而出,上半身顧錦年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
大大大大大。
臀部飽滿,一件素衣根本無法遮掩住這種身材,火辣無比,一舉一動都將女子性感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對方穿著也很隨意,不像其他女子,會藏著掖著,眼前的女子,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啊。
如果說,楊寒柔屬于小家碧玉類的美女。
瑤池仙子就屬于不食人間煙火類型的,倒也不是高冷,就是太不接地氣的那種。
至于上官白玉,趙思青還有安然這種,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只不過對比起來,就略勝一籌。
有句老話叫做,不怕人好,就怕對比。
上官白玉三人,明顯比不過瑤池仙子還有眼前這位女人。
瑤池仙子是純欲風(fēng)的極致。
眼前這位女子,則是將女子性感之美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主要是太大了。
尤其是這女子左手握著一個紅色葫蘆,里面酒香味濃郁,神色隨意,直接一口勐灌下來,更是顯得豪邁無比,而且真就一點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
顧錦年從來不會想到,一個女人喝酒都能喝的這么好看。
這葫蘆真白啊。
不對,這葫蘆真圓。
也不對。
“哈。”
一口烈酒下肚,女子神色微醺,眼中滿是愜意,更是大口吐氣,酒香味彌漫房間內(nèi)。
而在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敢問前輩是誰?”
這一刻,顧錦年回過神來了。
好端端自己房內(nèi)出了一個女人,如何不讓顧錦年疑惑。
只不過對方詭計多端,上來就想要迷暈自己,好在自己道心穩(wěn)固,不然差點就著了這邪魔歪道了。
“不用喊我前輩,比你大不了幾歲。”
“你是顧錦年對吧?”
對方開口,顯得很隨意,同時目光看向顧錦年,如此問道。
聽到對方的詢問,顧錦年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就突然來這一招?就不怕發(fā)生意外?
“在下正是。”
不過明面上顧錦年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恩,那就沒錯了。”
“我是清微仙宗,姚云柔,奉宗主之令,過來睡服你。”
姚云柔的聲音響起。
她聲音悅耳,就是滿口的虎狼之詞,讓人招架不住。
尤其是面容微醺,身材火辣,還帶著一點酒氣,實實在在令人頂不住啊。
不過顧錦年也總算是知道這人是誰了。
清微仙宗的。
自己一個堂妹就在清微仙宗。
得知不是仇家,也不是什么敵人,顧錦年也算是松了口氣。
“還愣著作甚?”
對方開口,又灌了一口酒進(jìn)去。
“仙子何意?”
顧錦年有些好奇。
“去床榻上啊。”
“再過兩個時辰就要天黑了,早點辦完事,我早點回去復(fù)命。”
姚云柔很直接,也很霸道。
幾乎不給顧錦年一點時間考慮。
“云柔仙子。”
“顧某乃是正人君子,為人處世都是行正道。”
“還望仙子自重。”
顧錦年起身開口。
開玩笑啊,光天化日之下,就算要聊天,也得換個地方吧?
這里畢竟是大夏書院,不太方便,萬一有人敲門,那豈不是麻了?
“放心,是正道,不歪。”
“我雖也是初次,但也算是看過不少圖畫,應(yīng)當(dāng)比你懂得一些。”
“過程應(yīng)該不會太復(fù)雜。”
“少啰嗦了。”
“我一眼就看出你眼中的想法。”
姚云柔有些慵懶。
可顧錦年有些不符了。
什么叫做比我懂一些?你不過就是看點圖畫,我懂得一定比你多。
還有,什么叫做是正道?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不等顧錦年繼續(xù)開口,姚云柔一揮手,剎那間一根澹澹的金繩纏繞周圍,將自己束縛住了。
“我?guī)煾刚f的還真沒錯,你們這種讀書人啊,就是喜歡裝模作樣。”
“算了,我親自動手吧。”
姚云柔略顯得無奈,緊接著牽住金繩,直接將顧錦年拉到床榻上去。
而她又是勐灌一口酒水,但這次居然不喝,都著嘴巴,更是美麗。
不過。
“仙子,顧某當(dāng)真不行啊。”
“這大白天的,換個地方行不行?”
顧錦年開口,不是他矯情,主要這里是大夏書院,按照正常劇情發(fā)展,待會一定會有人敲門。
如果換個地方,比如說國公府,顧錦年保證不會有太大問題。
今晚肯定是妥了。
在這里,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絕對會被打斷。
“野咕咕咕咕外?”
聽到顧錦年的聲音,姚云柔有些好奇,她開口說話,可因為口中含著酒水,故而聽起來略顯怪異。
“什么野外啊。”
“仙子,你不要搞事好不好,去我家行不行?”
顧錦年麻了。
這劇情他能接受,但別玩擦邊啊,要就直接去國公府,到時候看誰怕誰?
在這里,純純就是等著社死。
“咕咕咕咕不行。”
姚云柔出聲,態(tài)度很堅決,就在這里,別浪費(fèi)時間。
“仙子,你含著一口酒做什么?”
“能正常說話嗎?”
顧錦年真急了。
莫名的心慌。
“咕咕咕,不能。”
“我咕咕咕要咕咕咕,消咕咕咕毒。”
后者開口,因為過于激動,導(dǎo)致一點點酒水從嘴角滴落下來。
一瞬間,姚云柔皺起眉頭,微紅的面色外加上絕美的面容,還真是另一種韻味啊。
可是。
消毒是什么意思?
消你妹的毒啊。
我最愛干凈好不好?
還不等顧錦年開口,對方已經(jīng)來到床榻上。
兩人靠的很近。
酒香味伴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香味彌漫床榻當(dāng)中,令人陶醉。
一時之間兩人都沉默了。
也就在此時。
房門開了。
吱嘎。
“世子殿下。”
“有人找。”
是蘇懷玉的聲音。
果然,不出顧錦年所料,最關(guān)鍵的時刻,一定會有人打斷。
實話實說,顧錦年是真的沒有任何歪心思,不是他能力不行,而是他太了解這個套路了。
下一刻。
幾道人影走了進(jìn)來。
為首的是蘇懷玉,身后跟著四人。
楊寒柔,瑤池仙子,外加上兩個未曾見過的女子。
是王婉月以及太月公主,之前和親的兩位公主一同來了。
楊寒柔引薦,畢竟兩人差點就要嫁到匈奴,若不是顧錦年仗義出,那結(jié)果不堪設(shè)想。
如今穩(wěn)定之后,兩人自然想要過來拜謝顧錦年。
可沒想到的是,一進(jìn)來就看到如此不堪的畫面,一瞬間王婉月與太月公主傻了。
楊寒柔也有些愣在原地。
在她印象當(dāng)中,顧錦年早期就是個紈绔,不過長得確實英俊,后來溺水之后,顧錦年變得才華橫溢,正人君子,翩翩有禮,而且男人味十足。
她時不時回憶起當(dāng)日在宴會上,匈奴人讓她去陪坐,顧錦年出場的那一幕。
尤其是那句,寒柔妹妹過來,更是讓她無法忘懷。
所以對顧錦年的好感,可謂是越來越多,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只是時不時都會想起顧錦年。
如今看到一名身段絕佳的女子,與顧錦年在同一張床榻上,莫名之間,內(nèi)心五味雜陳,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還是難受。
至于一旁的瑤池仙子,她面色平靜,不食人間煙火,永遠(yuǎn)給人一種只可遠(yuǎn)觀的感覺。
可當(dāng)看到這一幕后,瑤池仙子美目不由微微一皺,原本略微較好的心情,瞬間有些古怪了。
“世子殿下。”
“是不是打擾了?”
“要不要我等出去?”
此時此刻,蘇懷玉的聲音再度響起,他很直接,詢問顧錦年自己是不是打擾了。
床榻當(dāng)中。
顧錦年徹底麻了。
這個蘇懷玉,絕對是故意的,他應(yīng)該察覺到姚云柔早就在房內(nèi),只不過沒有說出來。
在關(guān)鍵時刻帶著人進(jìn)來,當(dāng)真是其心可誅啊。
酸狗。
這逼絕對是個酸狗,羨慕自己桃花運(yùn)爆棚,故意來惡心自己一手的。
“瑤池妹妹救我。”
不過關(guān)鍵時刻,顧錦年還是強(qiáng)行抬起頭來,入眼便是一片雪白,只可惜自己被法器束縛,難以動彈啊,只能呼喊瑤池仙子救自己。
此一出。
瑤池仙子也沒有多想,直接抬手,靈氣四溢,一柄巴掌大小的飛劍,直接朝著姚云柔射殺過去。
很果斷,而且很無情,沒有絲毫手下留情。
鐺。
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姚云柔身后,火紅色的酒葫蘆抵擋著飛劍。
床榻上。
姚云柔也嘆了口氣,隨后將口中的酒水咽下,有些無奈地道。
“都說了快點,早點答應(yīng)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事了。”
她有些無奈,而后轉(zhuǎn)過身來,望著瑤池仙子道。
“你還真夠狠的啊,上來就是飛劍。”
“不怕傷著姐姐我?”
姚云柔伸出手來,束縛在顧錦年身上的金繩松動,而后落在她手中。
不被束縛后,顧錦年長長吐了口氣。
只是面上并沒有笑容。
什么叫做早點開始,就已經(jīng)完事了?
知道什么叫做日復(fù)一日嗎?
“師父曾經(jīng)說過,清微仙宗行事不要臉皮,尤其是一個叫做云柔的弟子。”
“今日一看,我?guī)煵⑽打_我。”
瑤池仙子眼中有些怒意,她看得出,顧錦年是強(qiáng)迫的。
“呵。”
“清微仙宗不要臉皮,天大的笑話,這天下誰不知道你們玲瓏仙宮才是最不要臉皮的?”
“不過也懶得跟你爭什么,此番各大仙門爭奪仙靈根,全憑本事,你比我早來也有小半月,說到底也是你自己沒有能力。”
“換做是姐姐我,早就拿下了,我說瑤池妹妹,你自己沒有本事,還要怪別人?玲瓏仙宮還真是霸道啊。”
姚云柔開口,她沒有怒色,只是覺得瑤池仙子有些不講道理罷了。
“哼。”
“情緣之說,講究你情我愿,閣下所行之事,過于強(qiáng)行。”
瑤池仙子的話明顯比以往多了一些。
而且情緒波動有點大。
不過一旁的楊寒柔卻連連點頭,覺得說的很對。
“這難道不是你情我愿嗎?”
“你看看世子殿下,不還是躺在床榻上嗎?”
“我現(xiàn)在可沒束縛他吧?”
姚云柔澹澹開口,同時看了一眼顧錦年,眼神當(dāng)中是溫和笑意。
然而顧錦年一聽這話,不由馬上起身了。
原因無他。
這不是害自己嗎?
我只是沒反應(yīng)過來啊,你這是何意?
只是立刻起身,視線又變得模湖起來了。
麻了。
這回完了。
“無恥。”
“妖女。”
瑤池仙子臉蛋一紅,更多的還是怒意。
一旁的楊寒柔更是忍不住喊了一句妖女,顯得很生氣。
“不要誤會。”
“我中毒了。”
顧錦年立刻往后一退,恢復(fù)視線,而后滿臉認(rèn)真道。
鐺鐺鐺。
飛劍再度射來,只不過都被葫蘆擋下,姚云柔微微搖了搖頭,長發(fā)搖曳,顯得格外的美。
“行了,不與你們鬧了。”
“瑤池仙子,以你現(xiàn)在的境界,想要擊敗我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同為仙道弟子,我也不以大欺小,一切公平競爭。”
“我給你機(jī)會,免得污我清微仙宗名聲,只不過姐姐最后奉勸你一句。”
“自己不主動,就不要怪別人。”
姚云柔出聲,她比瑤池仙子年長四五歲,修為自然比對方強(qiáng)一些。
只是眼下人都在這里,想要搞定顧錦年也不太現(xiàn)實,再加上這里畢竟是大夏書院,還有一位準(zhǔn)半圣,她也不希望將事情鬧得多大。
“莫在這里胡亂語。”
瑤池仙子依舊是不服,但姚云柔這番話也的的確確讓她產(chǎn)生了危機(jī)感。
與顧錦年之間的感情,瑤池仙子不知道如何形容,只知道的是,自己對顧錦年的確有莫大好感。
但非要說是情感,她也說不準(zhǔn)。
只不過,當(dāng)看到姚云柔與顧錦年同在一張床榻時,她的確心里很不舒服,說不出來的感受。
她也不知道這是什么。
“唉,小女孩就是小女孩。”
“世子殿下,我們還是等下次吧。”
“你若是想要了,也可以來找我,姐姐我都行。”
姚云柔沒有理會瑤池仙子,而是看著顧錦年如此開口,順便喝了口酒,看的出來她酒癮是真的大。
只是還不等顧錦年說話,剎那間姚云柔俯身而來,在顧錦年臉頰上輕輕落了一下。
有點溫?zé)幔嗟氖求@愕。
好家伙。
真就這么直接?
“妖女。”
瑤池仙子徹底不留情面了,剎那間三柄飛劍出現(xiàn),朝著姚云柔殺去。
其中一柄飛劍,通體緋紅,劍柄上系著一塊小玉。
看到這柄飛劍,姚云柔不由皺眉,剎那間直接消失在了床榻上,一個騰飛,退出屋內(nèi)。
“你師父當(dāng)真是疼你啊,連紅袖仙劍都送給你。”
“比我?guī)煾敢茫憬阏媸橇w慕。”
姚云柔的確有些忌憚,這柄緋紅色的飛劍,乃是玲瓏仙宮兩大仙劍之一,名為紅袖,不是凡物。
然而瑤池仙子明顯不想理會這個姚云柔,三柄飛劍交叉而去,組成劍陣,看來是真的動了真火。
只是就在這一刻,一道聲音響起,壓制住雙方靈氣。
“此乃大夏書院,不可動武。”
聲音響起,是蘇文景的。
很顯然,他也觀察到了這里,瑤池仙子明顯動怒了,連紅袖仙劍都祭出來,如若不制止會惹來麻煩。
聽到蘇文景的聲音,瑤池仙子收回飛劍,而姚云柔神色依舊平靜,甚至立在一棵樹上,又是咕咕咕的喝了一大口酒。
而此時。
屋內(nèi)。
楊寒柔第一時間來到床榻邊上,望著顧錦年,不由關(guān)切道。
“錦年哥哥,你沒事吧?”
聽到楊寒柔的聲音,顧錦年立刻回過神來了。
“沒事,方才中了軟香散,我身子軟弱無力。”
“現(xiàn)在沒事了,寒柔妹妹,你千萬不要誤會,哥哥我可是正人君子啊。”
顧錦年出聲。
同時胡謅了個理由。
只不過,屋內(nèi)的蘇懷玉卻澹澹開口。
“軟香散?”
“我看是奶香散吧?”
他開口,語氣平靜道。
此一出,顧錦年神色更加正直。
“蘇兄,你莫要憑空污蔑他人清白。”
“這件事情我是受害者。”
顧錦年認(rèn)真開口。
同時一眼看穿蘇懷玉的想法,不就是酸自己桃花運(yùn)好?
可怪我嗎?
誰讓我是仙靈根啊。
聽著兩人論,楊寒柔臉色有些澹澹緋紅,但下意識還是相信顧錦年是受害者,故而忍不住出聲道。
“從未見過這般女子,一點婦道都不守,差點玷了錦年哥哥的清白。”
楊寒柔出聲,看的出來,她對這個姚云柔很是不滿。
“寒柔妹妹,也不能這樣說,她們畢竟是仙道中人,世俗的倫理道德對她們而,算不了什么。”
“再者,哥哥我終究還是堅定內(nèi)心,行正道之路,沒有被誘惑,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顧錦年開口,稍稍制止對方這個念頭。
畢竟楊寒柔還有大作用,不能讓她產(chǎn)生這種思想觀念。
此一出,楊寒柔微微皺眉,她看了看外面的姚云柔,又看了看顧錦年,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不由浮現(xiàn)在腦中。
難不成錦年哥哥就好這口?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姚云柔的身段的確令人羨慕,哪怕她一個女子,也不由羨慕。
瞧瞧自己的,雖然還行,可對比姚云柔來說,就不太行了。
“行了,瑤池仙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