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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后,車隊繼續前進。
“李連長,為什么不給那些人收尸?”普茹寧生氣質問道。
“……”李宗仁看了她一眼,發現這妹子現在眼圈還是紅紅的,臉上淚痕未干。剛才她在吐完之后還堅持和同事們一起完成了現場拍攝,一邊抹眼淚一邊解說。當時那場面別說這些新聞組的平民,就連李宗仁很多手下都忍不住吐了,一個平民妹子居然還能在那種環境下堅持下來,十分的不容易了,于是小李對她的印象也好了很多。
不過當她提出給那些人收尸的建議時,卻被李宗仁毫不客氣的駁回了,幾乎時連拖帶拽的把普茹寧塞進裝甲指揮車里。
現在聽她還提這事,李宗仁就沒好氣的說道:“我們的任務是解救哥達布米莊園的被困群眾,如果我們耽擱時間去收尸的話,莫非你想那邊的人也變成這個樣子?這個貝拉莊園只有一百多人,那邊可是有四百多人……”
“……”普茹寧妹子沒話說了,可能她也發現自己的錯誤,就轉移話題說道:“李連長,你手上的傷疤怎么回事?”
“你說這個……”李宗仁看了看左手臂的一道七八厘米的傷疤,笑了笑:“沒什么,當年解放平壤的時候,不小心被個小鬼子用刺刀挑了一下。”
“啊……”普茹寧小小的驚叫了一聲。
“也沒什么,那家伙也沒討到好。那家伙從屋內突然沖出來,我用手一檔,把他刺刀擋偏,然后立即拔出手槍,順手一槍就把這家伙撂倒了……”李宗仁略帶炫耀的說道。
“連長,你一共干掉幾個小鬼子?”有人在旁邊很識趣的問道。
“不多,能確定的只有三個,兩個是在平壤巷戰的時候,還有一個是在攻克漢城的時候。不能確定就不好說了,我們的火力那么猛,天知道誰是誰打死的……”一提起最得意的癸丑戰爭,李宗仁的興致就來了。
普茹寧問道:“李連長,你覺得荷蘭軍隊和日本軍隊比起來,誰的戰斗力強些?”
“目前看來應該是日本人,荷蘭人的軍隊嘛,接觸得少還不好說,如果都是我們前幾天遇到那種水平,呵呵……”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槍聲。
“連長,前面發現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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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達布米莊園。
荷蘭政府為了對抗日益擴張的華人勢力,就在1910年出臺一系列鼓勵向東印度移民的法令。
這套模仿美國《宅地法》的法令規定,凡是年滿18歲的荷蘭公民,在宣誓獲得土地是為了墾殖目的,并繳納20荷蘭盾的登記費之后,均可在東印度地區登記領取總數不超過100英畝(1英畝=0。40公頃)的宅地,登記人在宅地上居住并耕種滿5年,就可獲得土地執照而成為該項宅地的所有者。而且為了鼓勵全家遷移,他們規定如果是整個家庭移民的,不但可以把一家子的土地分到一起,還能多分10%。在此之外,還對這些移民提供各種優惠,比如半價船票、無息貸款、低價提供各種墾殖工具什么的。
在這樣的政策刺激下,荷蘭在東印度的移民要比原時空的同期多了一倍以上,到現在為止,這種長期定居的移民已經約有35萬的樣子。
哥達布米莊園也是這樣一群荷蘭移民修建的,他們都是來自一個地方的幾個家族,相互之間都沾親帶故。這些人一方面是出于集約化經營的考慮,另一方面是為了安全考慮,就把分到的土地集中起來,再合作起來修了個莊園。這個莊園因為是多個家族合力建成的,規模要比很多莊園大多了,老老少少加起來有300多人。
這座莊園的人比較謹慎,他們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在莊園外圍修了堅固的圍墻和崗樓之類的防御設施。原本他們的假想敵是當地的華人,所以在這方面很是下了些功夫。但是沒想到劇本不對,跑來攻擊他們的根本不是什么華人,而是他們之前一直沒放在眼里的本地土著。
莊園主西蒙站在崗樓上,看著圍墻外密密麻麻的土著暴徒,不由得重重的嘆了口氣:“哎,那些中國人什么時候來啊?”
一個叫亨克的中年人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西蒙先生,如果不是因為你愚蠢的偏見和自大,我們早就可以向中國人求援了!”
“沒錯,西蒙先生,都是你堅持不向中國人求援,才會讓我們陷入這種困境……”另一個叫斯托姆的人也一臉不滿的說道。
“我怎么知道哪些土著會這么瘋狂?會鬧得這么大?”面對這些“親華派”的質問,自知理虧的西蒙只得弱弱的辯解道。平時和他一派的那些人也不敢出來幫他辯解。
有了這個開頭,很多人都對這位莊園主怒目而視。這個莊園可不是古代的那種封建莊園,莊園主最大,這個莊園就是個股份制的農墾公司,幾個家族都是股東,西蒙這個莊園主不過是個總經理而已,憑借的也是平時的威信。到了在這個時候,大伙鬧脾氣他也不敢說什么。
這位西蒙老兄是個鐵桿的白皮至上主義者,不但歧視當地土著,對華人也非常的有優越感。但在中國崛起后,荷蘭被迫簽下城下之盟,他的這種優越感被打得粉碎了。于是,這種優越感就變成了敵視,尤其是當地那些作為競爭對手的華人,他更是抱有很強的敵意。他一力堅持的這套防御工事,也就是針對華人的。
呃,怎么說吧,他總是認為華人會來搶地盤,不管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癥”,總之他還是猜對啦。但首先向他們發難的,卻不是他處心積慮防備的華人,而是那些被荷蘭人視為牲口的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