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支持德意志帝國?
從道理上說,這明顯就是廢話。支持德國當然是為了中國的利益了,在這個殖民體系快要崩潰的背景下,文德嗣不支持德國難道跑去支持英國啊?但是,這種事情是能做不能說,或者在私下里跟自己人說,至少表面上還是需要一個偉光正的理由,畢竟中國一直都講究吃相的。
雖然文德嗣的美式英語相當流利,雙方完全可以不要翻譯用英語溝通。但是在外交場合卻不能這么說,文德嗣在外交場合一律只說漢語,比如現(xiàn)在,他只是稱呼對方名字“約翰”時用了英語讀音。
于是文德嗣滿面笑容,用漢語普通話說道:“約翰,我看過你今年的國會咨文了,真的非常棒,四大自由說出了我想要說卻無法說出的東西……”
此時的中美兩國之間已經(jīng)有了元首熱線電話,兩人雖然見面只有幾次,但是通過電話聊天的次數(shù)就多了。所以也算是熟人了,再說以文德嗣現(xiàn)在的身份,稱呼對方名字只會顯得親熱。
加納很高興的微笑著說道:“文,謝謝你的夸獎!”
加納在今年的國會咨文中提出了人類四大基本自由,分別為:第一,論自由和發(fā)表意見的自由。第二,每個人以自己的方式崇奉上帝的自由。第三,不虞匱乏的自由——從全世界角度來談,這就意味著可以使每個國家保證其居民過上健康的和平時期生活的經(jīng)濟諒解。第四,不虞恐懼的自由——從全世界角度來談,這就意味著世界范圍的裁軍,并使之如此全面和達到這樣的程度,以致任何國家都不會出于能對別國采取有形侵略行為的地位。
嗯,好吧,在原時空這“四大自由”是羅師傅提出的,但在本位面他早就掛了,所以自然就變成了仙人掌同志的了。這篇咨文的內(nèi)容確實很棒,在后世都是上了大圖朝中學歷史課本的。
文德嗣點點頭:“你說的確實很棒!這樣的想法,在你心中一定是由來已久了吧?”
加納點點頭,做了個肯定的回答:“當然,這是我一直以來的想法。”
文德嗣笑了,他一臉真誠的問道:“那么,你提出的這四大自由有沒有適用范圍呢?換句話說,它是不是包括所有的人類?”
加納臉色頓時一變,這位老兄的漢語也還可以,翻譯還沒說,他就已經(jīng)聽懂了大半。他雖然不知道文德嗣為什么提這個事情,卻敏銳地察覺到陷阱的存在。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
文德嗣停頓了一下,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就繼續(xù)說下去:“我想知道的是,您提出的這四大自由的適用范圍包不包括黑人……包不包括印第安人……包不包括黃種人……”
加納愣了一下,臉色一臉數(shù)變,一絲怒火從他眼底閃過,雖然時間短暫到了極點,但卻被文德嗣清晰的收入眼底。
文德嗣心里暗爽:小樣的,還給我玩這套!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加納看了文德嗣一眼,就把臉轉(zhuǎn)到其他方向,他是在壓制自己的火氣。此刻,他心里是有一百萬頭神獸在呼嘯而過。
中美雙方的隨行人員都有些傻眼。你妹的,對一個紅脖子說這些,這不是當面打臉嗎?還是用沾了牛糞的鞋底在抽,或者是把對方的臉按到沾滿狗#屎的地上來回摩擦。
艦橋內(nèi)的風似乎一下子停滯了,海鳥的鳴叫似乎也一下子消失了,氣氛比剛剛還要沉悶。
文德嗣沒有緊逼下去,他打破沉默說道:“約翰,如有冒犯,還請允許我表示歉意……”
加納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聲音有點僵硬:“沒關(guān)系,這是我做的不夠全面,我不是救世主……”他也沒有解釋,解釋個毛啊,彪悍的紅脖子不需要解釋。老子就是紅脖子,咋的?
“不不不,約翰,你誤解了我的意思……”文德嗣用力一揮手,說道:“我不是想指責你什么,因為我知道,你受到很多限制。而我也是一樣的,我也受到很多限制,所以我能理解你。我們都有許多實實在在的困難……”
文德嗣此時又把臉一抹,變成一幅知心群眾的樣子。隨即話鋒一轉(zhuǎn),說道:“約翰,我只是想說,你的這四大自由確實很棒,但是在我看來,它還缺了一條。”
“缺了一條?請問是什么?”加納有些好奇了,“四大自由”是他非常自豪的東西。他都有那種“呂不韋千金易一字”的感覺了。
“我認為,在這四大自由之前,應該還加上一條:生存的自由……”
“生存的自由?”加納一愣。
“約翰,無論你是否意識到,在你提出四大自由的時候,你并沒有考慮到白人以外的其他人種……”文德嗣眼神平靜的望著加納,平鋪直敘地說道,不是抱怨,只是單純的敘述。“當然,我也很清楚,這世界不存在絕對的公平。強者總是會得到更多,這是理所當然的,只要他不剝奪弱者生存的機會……”
沒等加納搭腔,文德嗣就接著說下去:“所以在我看來,約翰,你完全搞錯了對象。我非常奇怪,你為甚么要支持英國呢?他們才是最邪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