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利吉被搭在馬背上,馱回了邊城。
他也不知道,這次戰斗,自己的人馬還剩多少。
經過半天的顛簸,自己的腸子都快被顛斷了。
這還是次要的,一個邊軍指揮使,被人這樣抓住,這臉還要不要了?
欲哭無淚啊。
仁多利吉是銀州西平邊軍指揮使,屬于左廂監軍司所屬的第五軍。
銀州府駐兵一萬二。
他認為自己調動五千鐵騎,便可橫掃大宗鎮西全境。
誰知被兜頭潑了一大盆涼水。
損兵折將不說,連自己都折了進去。
他真沒想到,大宗的戰騎會如此勇猛,不但能沖能打,還能殺。
那,鐵真人是怎么在大宗境內混了這么久的?
沒辦法,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還是裝昏吧,太讓人丟臉了。
他已經被載進城門,因為聽到了路邊的議論聲。
林豐也沒把西夏的五千人馬當個事,他對自己的清水軍團更有信心。
傳令后,依然窩在院子里,跟林通討論種子問題。
這次一旁還蹲了兩個老農。
因為別人聽不懂林豐在說啥,無奈之下,林豐便請了兩個經驗豐富的老農過來。
他們種了一輩子地,知道什么時候該種什么。
但是,他們從來沒聽說過,良種套種的事。
都一臉驚奇地聽林豐手舞足蹈地講述著,良種套種的好處。
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以自己豐富的種地經驗,心里早就對此嗤之以鼻了。
盡管林豐講得口干舌燥,卻也從兩位老農那僵硬的臉上,讀出了不耐。
林通在一側尷尬地揉搓著手里的一撮良種。
他心里好像也不太相信林豐的說法。
要不是這個親侄子已經創造了太多的神奇,早就出反駁。
林豐看他們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傳道失敗。
正想辦法調整說法時,有軍卒過來報告。
西夏軍隊被王前率軍驅散。
其軍隊的指揮者,被秦方拿回了邊城。
這次戰斗,共殺敵兩千七百三十一人,傷敵無數。
收攏戰馬一千七百二十匹,俘虜西夏軍卒一千三百八十九人。
戰損,己方死一百六十三,傷三百八十二,戰馬死傷一百九十五匹。
林豐聽得直嘬牙花子。
草的,沖散算了,怎么還殺紅了眼呢?
也不怪王前和秦方,跟韃子打習慣了,只要沖上去就往死里打。
這下子,算不算跟西夏正式開戰?
白靜站在一邊也懵,自己一力勸阻林豐,盡量不要再樹敵。
可是現在倒好,讓王前和秦方一陣沖殺,人家五千鐵騎,直接損失殆盡。
就連頭領,也被擒住了。
這樣的消息傳回去,他們的首領還不得發瘋啊。
不過,此事很快就被林豐拋到了腦后。
管你如何呢,敢來招惹老子,不打你,還想請你吃飯啊。
林豐的地盤擴大了,糧食便成了一個擺在眼前的大問題。
他日思夜想,終于琢磨出這個提高糧食產量的辦法來。
可是他連比劃帶說的講了半天。
最后,一個老農實在忍不住了。
“軍爺啊,您說一千道一萬,咱這里缺水啊,如果能澆透了地,俺能一年三熟。”
林豐咽了口唾沫,眨巴眨巴眼睛。
原來問題在這里。
“白靜,咱不是打了不少水井么?”
白靜苦笑道:“哥,地太多了,根本不夠用。”
“那就多打幾眼唄。”
老農也搖頭:“軍爺,水井哪里是容易打的,一眼井就費時費力,不只花錢,就怕挖到深處,沒水。”
另一個老農不愛說話,只頻頻點頭。
“這玩意兒可不能亂挖吧。”
林通連忙解釋道:“在哪里挖井,需要先請教風水先生。”
&-->>lt;br>“風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