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雷進了屋子,北地睡炕,南地臥床,兩地有很大差異。
程大雷走進屋子后,長長松了口氣,把脖子上的貂絨解了,老實說一直戴著這玩意,還是蠻熱的。
“爺,您先洗洗臉吧,我伺候著您歇一會。”柳芷用銅盆端著井水進來。
程大雷的確有些累了,這種累不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精神方面的壓力。
“你這一路肯定累壞了,我剛打的水……”
正這個時候,蘇櫻用銅盆端著井水進來,見到柳芷拿著毛巾立在程大雷身邊,雙方目光都愣住了。
“怎么了?”程大雷眨眨眼睛問:“你打水干什么?”
“沒什么,我喝。”
“這么大水盆,你肚量好大。”
……
漁陽樓的晚上總是很熱鬧,來此地做生意的客商聚在一起,交流生意上的消息,也有文人騷客聚在一起,以酒助興,談些詩詞歌賦。
漁陽樓二樓,今日正有一幫年輕人之間的雅集,都是二三十歲的年紀,風華正茂,有正值妙齡的青樓女子,捧著琵琶,瑤琴,淺吟低唱。
風流才子,風流才子,不風流能叫才子么。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幾人都齊了詩興。
“妙,婉兒小姐一舞傾城,不才剛才偶得一首,為幾位助興。”
“此時正值冬日,不如我們就以冬為題……”
所謂文人雅集,無非就是一些文人騷客聚在一起,聊聊茶道,書畫,圍棋,詩詞歌賦……
此時一行人正在盡興,就見樓梯口鬼鬼祟祟冒出兩個腦袋。此二人不是旁個,正是張肥和高飛豹兩個。
所謂千古文人俠客夢,放在張肥身上卻正好相反,他糙漢的外表下,有顆文藝青年的心。高飛豹的情形也差不多,山賊的職業,體內也住著個濕漉漉的騷年。
二人碰在一起,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不過,以文化程度上來說,高飛豹是不如張三爺的。
二人在客棧轉了一圈,慢慢就混到二樓。從二人內心出發,對這種文人雅集還是很向往的。
“什么人!”名叫唐如才的年輕人發現了兩人,道:“你們是干嘛的?”
被發現之后,張肥和高飛豹都有些尷尬。張肥整整衣衫,近前一步道:“兄臺勿怪,我們也是本店的客人,聽得你們在這里聚會,特來拜訪,大家以詩會友。”
“你長這個模樣……”唐如才道:“你說這個話自己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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