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機忽然跑出來,他雖然琢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上去程大雷好像已經沒危險。既然程大雷已經出城,那么自己也趕緊撤吧,最近城里查得可嚴,明天想混出城就不容易了。
“不好意思,兩位兄弟辛苦辛苦,俺們是一起的,再見,再見。”徐神機很熱情,看上去很想和他們來個男人間的擁抱。
兩名百夫長看著徐神機、秦蠻、徐靈兒,一時被搞得有些懵,不知該不該放他們走,以詢問的眼神看著青葉佛。
青葉佛假裝沒看見,于是他們也只好假裝沒看見。
“等下,等下,都是一起的。”
飛天蛤蟆躍出來,大步跑過來。
“都是兄弟,都是兄弟,有時間一起喝酒。”阿喜。
“這夜里還出來,你們也夠辛苦的,兄弟,以后去滿庭芳喝酒,直接報我的帳,管用。”阿苦有種二把手的牛x。
“一起的,一起的。”
兩個嚴肅的百夫長徹底懵圈,前前后后,有數百人從黑暗中跳出來。
他們都很熱情,有人與他們稱兄道弟,有人說以后在長安城出事了,可以提他們的名字。有人看上去很懂古董,要和他們聊一聊二人手上的玉扳指。
“軟玉不行,玩幾次就毀了,射箭得用硬玉,回頭去我那兒,我有一箱子。”
他們失落在神經病的汪洋大海,無助的眼神瞧向青葉佛。
青葉佛卻忽有種自己踩到狗屎,然后看到別人也踩到狗屎的舒爽感。
終于,人都撤光了,二人失魂落魄的將門關上,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
“大哥,您沒事吧,那些狗官有沒有給您用刑?”一群人圍著程大雷,捏手捏肩捏頭發。
“沒事兒!”程大雷一揮手:“爺是什么人,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咱爺們不管走到哪兒都是吃獨份兒和獨份兒。”
青葉佛想捂臉,果然是有怎樣的老大,就有怎樣的手下,而有怎樣的手下也會孕育出怎樣的老大。
眾人走出城門十里外,方才停住腳步,周圍空蕩蕩,只有清風明月。
青葉佛遞給程大雷一個包袱,程大雷打開看到里面是官服、印信、還有自己的匹夫劍。
官憑上寫著一句話:牛三斤,面黃無須,高七尺,封七品安邊校尉,守琴川關。
程大雷將東西收起,問:“這是要放我走,還封我一個官?”
“沒有人放你走,但今夜賊人劫了刑部天牢,一個時辰后會有人發現,然后天下通緝。封的是牛三斤,你可以選擇去,也可以選擇不去。不過貧僧覺得,你會去的。”
“為何?”
青葉佛略頓一頓,目光看向西方:“因為西北有王氣。”
程大雷的目光也看向西方,群山疊嶂,黑幕中如同怪物模糊,他愣了半晌,道:“是吶,西北有王氣。”
琴川就在西北。
只是不知道這次的基本盤會如何。
“我還有一個弟兄陷在大牢里,我要帶他一起走。”程大雷轉向青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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