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秦域,因古凡之名而沸騰,以玄府一層天境界登臨問道榜,前所未有。
此時的蕭沉還沉浸在琴音之中,這七日下來,他深得天音圣賢的真?zhèn)鳎谇僦坏郎嫌辛瞬凰椎脑煸劊梢哉f是突飛猛進(jìn),隱隱有琴道宗師的風(fēng)范。
圣賢崖的琴聲連續(xù)奏響七日,幾乎大半的學(xué)宮弟子都匯聚于此,聆聽妙音,皆有不可估量的收獲。
哪怕是學(xué)宮的圣賢人物,也在虛空深處盤坐,借琴音悟道,不少人更借此邁出了關(guān)鍵性的一步,堪比數(shù)十年的苦修。
當(dāng)然,與蕭沉有仇在身的那些勢力并未前來,哪怕他們也很想聆聽圣賢琴音,卻也不好意思腆著臉前來。
至于沈安石等琴宗之人,早就被遺忘到九霄云外了。
終于,七日后,蕭沉從深層次的悟道境中醒來,雙眸湛湛,如大日煌煌,閃耀燦爛輝芒。
琴聲停歇,眾人悵然若失,但不少人還是上前,對著蕭沉行禮道謝。
此時的眾人對蕭沉再無嫉妒,只有仰慕,古凡,真的能做到許多常人無法企及的事情。
蕭沉一一回禮,并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說到底,在琴聲中獲益最大的,是他自己。
“有機會得挑一張上好的古琴,放在道骨世界里。”蕭沉內(nèi)心盤算著,這七日下來,他越發(fā)覺得琴道博大精深,值得精研。
他沒有繼續(xù)感悟其他的圣賢意志,而是來到了念冰的身邊,靜靜陪伴著。
一日后,白念冰面前的雕像又有光束沖天而起,驚到了很多人。
“雙系武道意志。”蕭沉低聲笑道。
“什么都瞞不過你。”白念冰也淡淡一笑,也許和蕭沉比,她的領(lǐng)悟速度慢了不少,但放在整個圣賢崖,她絕對可以排在前列。
初入玄府境,就能領(lǐng)悟雙系武道意志,這在整個東秦,都極其罕見。
最難得的是,她并不是什么奇特體質(zhì),也非至尊血脈,能夠取得這樣的修行成果更加艱難,可見其武道之心何等堅韌。
“我們?nèi)テ渌胤阶咦甙伞!笔挸翆χ啄畋f道。
圣賢崖奧妙無盡,他們只是初窺一角,但若長久枯坐于此,修行的效果必定大打折扣。
學(xué)宮這么大,他們也想見識一下其他遺跡,以后再回到圣賢崖。
他們沒有叫上小道姑,有靈虛觀的弟子來找她,似乎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蕭沉和白念冰剛走出圣賢崖,便聽到不遠(yuǎn)處有喧鬧聲傳來,不少身影閃爍而動,向著學(xué)宮入口處趕去。
“古凡,你不去入口處看看嗎,比你那天更加驚險的一戰(zhàn)爆發(fā)了。”
莫良恰好從他們身邊穿行而過,停下了腳步,對著蕭沉問道。
“不去了。”
蕭沉微笑著搖頭,他始終牽著白念冰的手,對所謂的大戰(zhàn)沒什么興趣。
“也是,你們花前月下,哪會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東西。我先不跟你們說了,入口處的大戰(zhàn)似乎牽扯到姜玄傳人,再不去就晚了。”
聽到莫良的話,蕭沉神色陡然一僵,入口處的戰(zhàn)斗,和他有關(guān)?
“莫兄,戰(zhàn)斗雙方是誰?”
莫良剛要走,蕭沉的手卻按住了他的肩膀,有些關(guān)切地問道。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其中一方是天凌道宮,而另一方人數(shù)不多,有個胖子,還有位高挑美貌的女子,對了,還有一個血衣書生,不對,是白衣書生,他的白衣是被鮮血染紅的!”
莫良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面前的古凡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身上散發(fā)出的冷意讓他都想要倒退。
“古兄,你這是……”莫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