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俺剛才哎喲了么?”林父被兒子驚喜的模樣弄得有些懵住了,支支吾吾地看向林母。
“是,是啊,你剛才好像是喊了一聲。”林母激動地有些說不出話來,隨即,她看向站在林父身后的林飛,問道:“小飛啊,難道你那針灸真的有效果?”
之前激動的林飛心中還有些激動,可是當他再次蹲下替老爹針灸的時候,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用力,老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種人生的起伏著實讓林飛心里有些郁悶,他怎么也沒有想到剛剛給了自己一個希望,卻有那么快的消失不見!
“小飛,你在給俺扎兩下瞅瞅,萬一我這腰真的能治好,那你和你娘也就不用受苦了。”林父咧嘴一笑,這個憨厚的農民很是開心,他的想法很樸實,只要自己的腰治好了,那么就不會成為家里的累贅,也就不會再讓妻子兒子受苦了。
可是林飛努力了很久,無論怎么著穴位都沒有辦法使得老爹再有疼痛感。
此刻聽著老爹的話,林飛一時間居然無以對了,他自己害怕這種得到了就失去的感覺,那么老爹呢?
“爹,我……”努力了很久,老爹一直欣喜地追問,林飛無奈,也只好站起來告訴老爹事情的真相。
聽完林飛的話,林父的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本來歡喜的氣氛也立刻消失不見,林母也看出了兒子的臉色,趕緊給老伴使了個眼色,林父會意,立刻笑道:“哈哈,你小子,俺就知道會糊弄到你和你娘吧?你一直用那個針扎俺,俺一直沒啥感覺,這不,今天特意逗逗你小子,讓你小子激動一下,你可別當真咯。”
“你這老頭子,居然還拿兒子開玩笑,以后再也不準咧。”林母立刻附和。
林飛看著爹娘如此,勉強一笑,“爹,娘,我把銀針拿回屋去了。”說完,林飛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去了。
等到林飛進屋之后,林母立刻瞪了林父一眼,低聲斥道:“我說你是咋回事兒呢?娃兒這些年為了咱兩犧牲的還少了?為了咱兩,他連上大學的機會都給丟了。咱們農村人出路少,大學是娃兒唯一的出路,可是現在也為了咱給斷了,你今天干啥還要忽然叫出聲啊?你這不是誠心讓娃兒難看嗎?”
“哎呀,俺哪里知道啊?俺那腰一直沒有反應,剛才確實有些脹疼,忍不住這才喊出來的,俺哪里知道喲,哎。就是苦了咱娃兒了。”林父也有些自責。
林母也知道林父可憐,便也不再責備林父,而是幽幽地嘆息一聲,說道:“娃兒他爹,你說咱小飛都這么大了,還是一個人,村里的那些和小飛差不多大的娃兒都已經結婚了,有的都已經有孩子了,你看,咱是不是也該給小飛找個對象啦?”
一聽這話,本來還有些郁悶的林父立刻露出喜色,可是很快他的臉上又顯出疲憊之色,他嘆息一聲,說道:“是時候了,可是,可是咱家這情況,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給小飛啊?咱家條件不好,我還是個殘廢,人家姑娘能來咱家么?”
“哼!那些女娃瞧不上小飛?咱們小飛怎么說也是上過高中,考上過大學的,有文化,而且咱家小飛心好,孝順,俺回頭就去找英子沒讓英子給打聽打聽,英子是村婦女主任,平日里接觸的人多,肯定也知道哪家的閨女好,我就不信沒有女孩子家愿意!”
林母和林父不一樣,在母親的眼中,自己的兒子是最優秀的,人家姑娘嫁過來那是人家的福氣!
林父見林母如此堅持,猶豫了一下,也微微點頭,畢竟不管如何,兒子年紀大了,確實需要結婚了,否則林家的香火也要斷了。
林飛雖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可是他卻將爹娘的話全都聽在了耳中,聽著爹娘語氣之中的自責和嘆息,林飛的心中充滿了痛苦,他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所有的厄運都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