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老爺子想到自己的二弟,心里也是一陣嘆息,“罷了,你這條命權且留著,但從此遷出主脈,到斜岳鎮去吧。”
聽到這話,喬云霄難以置信地抬起了頭,“這和將我逐出喬家,有什么分別?”
“你釀下大禍,沒殺你,已經是看在你死去的父親份上,你竟還不服氣?”喬家老爺子被氣得夠嗆,他算是明白了,喬云霄剛才的姿態都是裝出來的,心里根本沒有悔意!
“我當然不服!”
喬云霄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你這么做,分明是存有私心,將我放逐到斜岳鎮,從此就徹底失去了繼承家主之位的資格,家主的位子,就只能由喬若可來坐了!”
本來喬云霄的心里還是存有一些幻想的,即使父親隕落,但只要他踏足至尊境,一切就都有機會改寫。可現在,將他發配到資源少得可憐的斜岳鎮,以他的資質,能否凝聚命輪都還難說,又失去了主脈的身份,從此和家主之位就無緣了!
如果說喬云霄此時真有悔意的話,就是后悔沒有真的和金無銀聯手,將喬若可和蕭凡擊殺!
他們一死,能夠繼承家主之位的,也就只有他了!
蕭沉的眼中閃過一抹鋒銳之色,他站在喬云霄身后,此刻能感知到對方身上傳來的殺意!
“冥頑不靈!”喬家老爺子怒斥了一聲,隨即劇烈咳嗽起來,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涌,氣得肝疼!
“云霄,你還不速速向家主請罪!”方才曾替喬云霄說話的那位長老也呵斥道,喬云霄,太蠢了,就算心里有不滿,也應該先閉口不,等到日后在斜岳鎮做出一番事業,再想辦法回到家族來。
畢竟,喬若可重傷垂危,能否好轉都是未知之數,喬云霄要是能痛改前非,也不見得全然就沒戲。
喬云霄顯然沒有想到這一層,自他出生以來,就是依靠著父親的庇護,所有的一切,都是家族為他預備好的,哪里能想到,可以通過自身的努力,來改變命運?
因此,即便面對家主和長老的斥責,喬云霄依舊死不悔改,“請罪,請什么罪,我只是說破了他的心思,何罪之有?”
隨后,他的手指猛地指向了蕭沉,“他一個外人,如今在喬家的地位都比我更高,何其荒謬!我不會請罪,因為我不服,不服!”
“孽障!”喬家老爺子怎么也想不到,二弟之子是如此的紈绔,他都有些后悔,之前沒有勸二弟管教好這個兒子,以至于演變成今天的模樣。
“要將我放逐到斜岳陣,和殺了我有何分別。反正你們也看我不順眼,那我不如在臨死前出口惡氣!”
喬云霄的臉色愈發猙獰和惡毒,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朝著蕭沉刺殺而去!
“是老二的那件至尊器!”眾人的神色一變,喬家二爺的匕首,是他請人改造過的,蘊藏毒性,見血封喉!
喬云霄和蕭沉的距離太近,這一擊又太快,縱然是至尊人物想出手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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