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伯激動地說:“我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去獄法城找一個人,他是個比我厲害很多的魂導士,同時也是‘初云’的一員,請他來救救這些孩子們,同時讓他給你引見‘初云’的其他成員。”
江朝戈聽到“獄法城”,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們前不久剛從獄法城拐走了龍薌和阮千宿,狠狠忽悠了祈凌峰一把,現在明著回去是不可能了,暗著也未必安全。
阮千宿走了過來,“那個魂導士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趙尊?”
“正是。”
“他是祁府食客之一,我熟悉祁府地形,我回獄法城,把他帶出來。”
江朝戈馬上道:“不行,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嗎?剎血很可能一直在暗中跟蹤我們,一旦你和我們分開,別說去獄法城了,你都未必能走出大涼山。”
“你太小看我了,征塵的速度不是什么異獸都能追得上的。”阮千宿握緊武器,眼神堅毅。
虞人殊道:“朝戈說得對,你去了只是送死,還耽誤救治時間。”他的目光飄向壬王,拱手道:“壬王大人,若是您去獄法城,一定今天之內就能把那個魂導士帶回來。”
壬王看了虞人殊一眼,面露不虞之色:“人類,你逾矩了。”
江朝戈也為虞人殊捏了把冷汗,不愧是皇子出身,膽子真大,上古異獸也敢使喚。
虞人殊固執道:“求壬王大人幫忙。”
壬王看了柳清明一眼,柳清明只有眼白地雙眸在虞人殊身上停留片刻,用商量地語氣說:“壬王,看到這么多孩童受苦,我確實于心不忍。”
壬王劍眉微蹙,顯然有些不滿,最后卻是勉為其難地說:“好吧。”
炙玄翹著二郎腿,嘲諷道:“壬王,你居然這么聽一個人類的話。”
江朝戈唯恐這壬王和炙玄一樣幼稚,激上一句就不干了,趕緊把炙玄抱了起來,低聲道:“別說話。”
炙玄張了張嘴,最后真的沒說話,只是不滿地撅起嘴。
壬王忍俊不禁,就差笑出聲來,被炙玄連翻數個白眼。
壬王帶著柳清明走了,他有一百個方法將趙尊帶來大涼城,他們一點都不擔心,接下來只能等待。
虞人殊擔憂地說:“不知道大涼城被毀的消息傳到獄法城沒有,很快北方就要炸開鍋,接下去,整個天棱大陸都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我倒覺得未必。”江朝戈道:“北方如此偏僻,地廣人稀,若要隱藏一件事,也并不困難,全看祈凌峰怎么打算了。”
“你的意思是……”
“祈凌峰一直野心勃勃想進占中部地區,神級魂兵器在他的屬地上出現,對他來說可以是災難,但也可以是一個契機,不要小瞧了那個男人。”
虞人殊嘆道:“天棱大陸的命運……”
虞人殊在感慨自己國家的命運,江朝戈也想感慨一下自己命途多舛,希望那什么“初云”,能給他帶來助力。
他們從天亮等到天黑,壬王還沒有回來,眾人圍著傷員忙活了一天,都疲累不堪,紛紛找了個角落休息。
炙玄舒服地窩在江朝戈懷里,卻翻來覆去不肯睡覺,江朝戈困得眼皮直打架,打了個哈欠道:“祖宗啊,你動來動去我睡不著啊。”
“可我睡不著啊。”炙玄的小手捧著他的臉,“我們被嘯血盯上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
“第一,他之前就知道我們在大涼城,冥胤會肯定有眼線在這里,第二,我雖然現在是這樣的體型,但是五十里內,嘯血還是能聞到我的味道,我們必須離他很遠才行。”
“等翻過北岳山,我們就拼命往西走,將嘯血徹底甩開。”
“只能這樣了。”炙玄皺起眉,“但是你也不要害怕,我不會讓嘯血殺你的。”
江朝戈苦笑道:“哦?你怎么才能讓他不殺我?”
“我自然有辦法。”炙玄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你是我的,沒有人可以殺你。”
江朝戈抱住他小小的身體,淡笑道:“我相信你。”
炙玄把臉埋在他脖子里,喃喃道:“身為我的仆人,一定要活得久一點才行。”
江朝戈心里涌入一股暖流,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黑暗中,一個輕微地腳步聲朝他們走來,江朝戈一抬頭,月光下,正對上阮千宿清透地眸子。
阮千宿道:“我有話跟你說。”
炙玄摟緊江朝戈的脖子,瞪了阮千宿一眼,“你要干什么。”
“很重要的事。”阮千宿續道。
江朝戈剛要起身,炙玄就叫道:“你敢不帶我去?”
“哪兒敢啊,我一定帶你去。”他把炙玄抱了起來,跟著阮千宿走出了屋子。倆人站在一片殘垣斷壁中,陰風陣陣,頗為蕭瑟。
阮千宿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這個秘密,我以為我一輩子都不會告訴別人,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她看著江朝戈,眼眸深邃而堅毅,“我從祈凌峰那里偷走的,并不是祁氏正統的魂力修行功法。”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到廈門了,開始繼續吃吃吃(雖然感冒還沒好有點影響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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