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輕笑:“那我可得跟緊了。”
炙玄好奇地看著周圍,眼睛瞪得溜圓,小臉精致無暇,他不說話的時候,光靠外表能騙死人。
黑甲騎士帶著他們走過一段長廊,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個寬敞地庭院,庭院里外站著三圈守衛,各個嚴陣以待,將一間屋子圍住。
守衛見到黑甲騎士,自動讓開一條道,江朝戈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炙玄一路翻了好幾個白眼。
屋里,虞人殊和阮千宿都在,還有幾個陌生人,主位上坐著一個白眉白發的老太太,鷹鉤鼻,淡的沒有血色的唇,盡管看上去已有七八十歲,可是眼神凌厲非常,腰板挺得筆直,一點不見老態。
江朝戈沒想到,樊氏的族長樊豐居然是個女的。他看向虞人殊和阮千宿,發現阮千宿的袖子劃破了,有明顯的血痕。
阮千宿道:“傷已經好了。”
江朝戈松了口氣。
“征塵呢?”她問道。
“在客棧跟龍薌他們在一起,沒事。”
黑甲騎士高聲道:“還不見過族長大人。”
江朝戈朝著那老太太一拱手:“晚輩見過族長大人。”
樊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一揮手:“你們都出去。”
黑甲騎士道:“大人,這人還沒卸武器。”
“魂力微弱,不足為懼。”
江朝戈感到有些沒面子。
黑甲騎士只得退了出去。
樊豐看了看左右侍奉的人:“你們全都出去。”
“祖母大人,您怎可跟他們獨處。”
“我說出去。”老太太的聲音蒼老低緩,卻自有一股威嚴。
左右退去,還關上了門,待屋里只剩下樊豐和他們幾人時,樊豐輕咳一聲:“大涼城滅城一事,在你們來之前我就已經知曉,只是我今天才知道,此時跟你們有關。”
虞人殊道:“此事不僅和我們有關,可以說是因為我們,才使大涼城遭此橫禍,我們不希望英城成為第二個大涼城。”
“英城不會成為第二個大涼城。”樊豐陰惻惻地看了他們一眼。
虞人殊瞇起眼睛:“你何來的自信?”
江朝戈皺眉道:“莫非族長大人跟冥胤會有所往來?”
樊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江朝戈一眼:“你們敢入城,我就敢讓你們入城。”
江朝戈眼神一變,厲聲道:“你早已和冥胤會串通一氣,你在拖延我們!”
虞人殊猛地站了起來:“樊豐,你身為天棱國屬臣,居然跟反賊互通!”
“殿下知道又如何,你以為自己現在還是三皇子嗎,你只是個天棱國上下通緝的逃犯。”樊豐陰笑道:“冥胤會天女和嘯血就在來路上,你們一定跑不過他們。”
“你簡直瘋了!你可知上古異獸現世,會天下動蕩,你居然勾結反賊,你就不怕給西方招來禍端!”
樊豐尖厲道:“你這個才活了二十幾年的天真的小皇子知道什么,上古十二異獸現世是天命注定,誰都無法阻止,若是順勢而為,尚有可能保全自己,若是逆勢而為,必將死無葬身之地,你們現在做的,就是逆勢而為!”
“我寧可逆勢而為,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天棱大陸陷入地獄!”
“從第一只上古異獸蘇醒開始,天棱大陸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十二異獸現世,天地之元重臨人間,一場災難無可避免,這是天棱大陸上只有極少數人才知道的恐怖秘密。不過,從今天開始它再也不是秘密了,很快,上古異獸紛爭燃起的戰火會灼燒整個天棱大陸,想要保全自己的一邦一城,一草一木,只有依附強大的力量。殿下,怪只怪你生錯了時代吧,否則你會成為一個名垂青史的圣皇。”
江朝戈一把抽出炙玄刀,刀尖直指樊豐,冷道:“殊,千宿,我們走。”
樊豐冷笑一聲:“憑你?連這個屋子都出不了。”她重重敲了敲手里的漆黑手杖,一股魂力洶涌而來,那是天級魂獸的魂力。
江朝戈沉聲道:“你招來嘯血,若是那天女小姑娘控制不住他,他在城里大開殺戒,你可就是英城千古罪人了。”
樊豐臉上的肉抖了抖:“伴虎而行,利弊參半。”
江朝戈冷笑一聲:“你可知道嘯血為什么要追殺我們。”
樊豐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猜呢?”
樊豐瞇起眼睛,目光飄向虞人殊。
“若是為了追殺三皇子,何須如此大動干戈。”
“你什么意思。”
虞人殊寒聲道:“嘯血根本從未把我放在眼里,他太大了,大到他看得見的,只能是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
樊豐瞪大眼睛,目光猛地瞪向江朝戈。
江朝戈抓著刀柄,刀尖狠狠往地上一砸,堅硬的花崗巖被硬生生砸出了一個皸裂地大坑:“沒錯,嘯血追殺的是我,是我這個和上古異獸麒麟契合的魂兵使!”
樊豐騰地站了起來,顫聲道:“不可能!你們根本沒結契。”
“我與他確實沒結契,但只要我們當場結契,毀掉一個樊府輕而易舉,以我目前的魂力,確實打不過嘯血。”江朝戈揮刀直指樊豐,“但在嘯血趕到之前,足夠我將樊氏滅族!”他抱著炙玄的那只手掐了炙玄的腰一把。
炙玄領會了他的意思,朝樊豐齜起尖牙,一雙燦金色的眼眸亮得嚇人,兩只小手上燃起了火焰!
樊豐果真被嚇到了,看著炙玄張牙舞爪的樣子,尤其是那燃起的火焰,不由得她不信。
虞人殊也適時道:“現在放我們走,否則玉石俱焚。”
樊豐眼珠子轉了轉,一敲手杖:“好!”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放心啦沒有生子情節,攻受都沒有。只是小祖宗會拿這個梗多和要錢兄“運動”的
分享來自維了個諾的條漫,火柴人神馬的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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