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一敗,我失去摯愛,額頭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這是我的恥辱。這么多年來,我都不敢去她的墳前,我覺得是我對不住她,才讓她闔然長逝。”
令狐殤虛空邁步,走向祁天子。
“可原來,她留下了一封信給我,一封我本該在數(shù)年前就收到的信。她說,她從不怪我,在她心里,我始終是祁國第一劍客!”
求不得,離別苦。世事無常,陰差陽錯,縱然修行到玄府巔峰,踏足天位,也總有遺憾,難以彌補,讓人唏噓感嘆。
“她之于我不過玩物,也唯有你如此愚蠢,為她沉迷一世。你若肯效忠于我,富貴權(quán)勢,你應(yīng)有盡有,還怕沒有女人嗎?”
祁天子冷哂,以他的性格,根本不理解令狐殤的舉動。
“不許你侮辱她!”
令狐殤發(fā)出一聲怒喝,當(dāng)即就斬出了一劍,天位境的劍修,攻伐力量何等駭人,天地仿佛都黯淡無光,唯有他的劍光映照天穹!
祁天子冷笑連連,仿佛還在嘲笑令狐殤的愚蠢,他的身軀像是和天地相融,蒼天力量化作狂龍吼嘯,沖向了令狐殤。
雙方天位境強者的數(shù)量再度恢復(fù)了平衡,虛空翻滾,短時間內(nèi)誰也無法取得上風(fēng)。
“殺了他們!”祁天子在空中大吼,皇長子祁天承點頭,手掌舉起,輕輕揮動。
霎那間,一尊尊玄府境強者如同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強橫氣息彌漫,懸浮在天穹之上,密密麻麻,神情肅殺,猶如天兵天將臨世!
“一支玄府境大軍!”蕭沉面色凝重,皇室手里,竟還掌握著一支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些玄府境強者,有的來自禁軍,有的是昔日叛出學(xué)府的長老,還有的是秘密培養(yǎng)的武府強者,還有的……根本無法探知其身份!
哪怕是世家之人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憑借這支玄府境兵團,祁天子想要橫掃整個祁國都易如反掌!
更可怕的是,在這支大軍的后方,還有數(shù)位身穿血色甲胄的身影,他們面色蒼白,血色甲胄鮮艷無比,仿佛是以鮮血染紅的。
咚!
七大血甲強者同時往前踏步,虛空一顫,所有人的血液仿佛都翻滾起來,像是不受控制,要脫離他們的身體而出。
他們站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件殺戮的神兵,銳氣滔天,無堅不摧。
“法紋……”蕭沉一眼就看到了血甲上的法紋,這些鎧甲顯然都是非常厲害的法兵。
“他們看起來很麻木,眼神無光,完全不像是活著的人。”秦宇寒眸光凝固,以他的修為,盯著這七大血甲強者,都有毛骨悚然之感。
“血儡。”潘道珅輕聲低語,使得周圍諸人神情一震,這種禁忌之物,真的存在于世上嗎?
“將活人煉制成傀儡,用無盡生靈的鮮血將他們的修為堆積上去,血儡境界越強,證明他們沐浴的鮮血就越多。”蕭沉聯(lián)想到關(guān)于血儡的記載,心里發(fā)毛。
這是從尸山血海里趟過來的殺器,是極其陰邪的法兵,尋常煉器師都不愿沾染。
“那些血甲,是萬寶閣的煉器手法。難怪他們深得祁天子器重,原來是替他干這等勾當(dāng)。”天羅樓主拭去了眼淚,專心迎敵。
“殺!”祁天承的手掌再度揮動了下,玄府境兵團頓時沖殺而出,七大血儡更是踏空而行,腳下血痕密布,四周血電閃爍,殺意無邊。
而他們的長槍,都對準(zhǔn)了同一個人。
蕭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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