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我再用朱砂繩,將紙人纏成了一個小圓球。
最后,又用鎖魂法貼上了幾枚銅錢。
老龔的臉色稍有變化,是吞咽了一口唾沫的表情。
做完這些,我才真松了半口氣。
我又沒辦法讓張軌魂飛魄散,只能一直鎮(zhèn)壓,真說太多,讓他當(dāng)個明白鬼?
萬一有一天他脫困,我才成了明白鬼。
將張軌的魂魄收好,我再疊出來一個兩指寬的紙扎人,看向了老龔。
老龔的神色稍有不解,小聲嘀咕了一句:“爺,忒小了點兒,現(xiàn)在又不辦事兒,讓我進(jìn)去做啥?”
老龔顯然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我眉頭稍皺,說了句:“你再不把她放出來,那我真要把你放進(jìn)去了。”
老龔干巴巴的臉上,全然是尷尬。
隨后,又是一縷灰氣鉆出夜壺,飛速鉆入了紙人中。
我如法炮制,將這紙人用鎖魂法封了起來。
昨天老龔收走情緒鬼,的確有些出乎我的預(yù)料。
而情緒鬼這東西,太難控制,再加上她算是鬼龕中人養(yǎng)的鬼,更不能任由其在夜壺里面。
這期間,老龔臉上的尷尬成了心痛。
當(dāng)然,他并沒有流露出什么逆反的情緒。
我另外半口氣同樣松懈下去。
至少,眼前身上的危險暫時解決了。
我不會暴露掉秘密,抓到了陳君,能有機(jī)會去救領(lǐng)頭。
甚至將陳君交給韓鲊子,并不會完全讓我處于被動!
監(jiān)管道士絕大部分的人都站在孫卓那一面。
十有八九,去和黃叔密謀的人,也是孫卓這邊兒的。
照著楊管事先前說法,人交給黃叔,就等同于我給孫卓多送了一個功勞。
將人給韓鲊子,無形之中,就會賣給韓鲊子一個人情。
韓鲊子性格溫厚,肯定不會翻臉不認(rèn)人。
況且,我身上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人情……
這是個機(jī)會。
如果用好了,韓鲊子很有可能會站在我身后!
只是,很多事情不能說,只能做。
思緒落定,我正要回床上去休息。
結(jié)果,屋門被篤篤篤的敲響。
“誰?”我稍顯的警覺。
“我……顯神侄兒。”楊管事的話音繼而傳來。
我過去開了門,便瞧見楊管事手中端著一托盤,里頭放著米飯和菜。
食物香氣誘人,我堪堪反應(yīng)過來,這一天多時間,我還沒吃飯。
和楊管事道了謝,我接過了飯食,楊管事又讓我好好休息,才帶上屋門。
風(fēng)卷殘云的吃罷了食物,一時間,竟然又升起了困意。
我便借著這股勁兒,躺上床,又沉沉睡了過去。
雖說今天睡了很久,但平時透支的太多,我反倒是睡得更死了。
亂七八糟的,我又做了好幾個夢。
時而夢到小時候在徐家過暑假的生活,徐暖對我很好。
隨后,又是在徐家和徐暖翻臉……
最后,我又站在一個古色古香的大堂屋里頭,眼前是一口赤紅色的棺材。
棺材上,是信封婚書。
本能……我想要翻開婚書看看,里頭寫的是什么。
結(jié)果……夢境又迅速的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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