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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很天真。
當(dāng)年讀書的時候我的理想很遠(yuǎn)大,我以為只要學(xué)習(xí)夠好,人夠善良就可以出人頭地。所以那些年我努力讀書,每一次都拿獎學(xué)金,我覺得這會是我出身社會過后最好的敲門磚。
我的愚蠢和天真,讓我在有生之年被第二次關(guān)進(jìn)了可怕的黑屋。
第一次,我失去了貞潔,還生下了一個孩子。
這一次,他們要如何對付我?
我終于明白陳魁何以那么囂張。我終歸還是嫩了點,高估了這世界的和諧。
我被打得昏了過去后,又是被冰水潑醒的,是混合了冰塊的水,潑在身上生疼。我像是進(jìn)了刑房,被那些混蛋無止境地行刑,折磨。
這是一個地下密室,全封閉的,所以有些憋氣。屋里有很多的刑具,我感覺這就是個地下煉獄,是陳魁他們專門用來做見不得光的勾當(dāng)?shù)摹?
我此時的樣子特別的狼狽,頭發(fā)散亂,一身衣服到處血跡斑斑,。
我渾身都濕透了,蜷縮在墻角瑟瑟發(fā)抖,其實我不害怕了,已經(jīng)落到這一步害怕也沒用。他們?nèi)绱苏勰ノ遥蟛涣司褪莻€死,而這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的事情么?
黃毛可能看我這樣子也沒地方下手了,就坐在旁邊一張陳舊的沙發(fā)上抽起了煙,很愜意地對著我吞云吐霧。
他看我在發(fā)抖,還拿著煙盒沖我晃了下。“秦小姐,瞧把你嚇得,要不要來一支?”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沒理他,縮在墻角一不語。剛才他們把我拖來的時候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我估計是陳魁恨我報警而故意的。
我身上很疼,到處都疼,只是身上的疼比不得心上的疼。我擔(dān)心小凡,擔(dān)心我媽,不知道陳魁把我擄來后會不會繼續(xù)對付她們。如果她們真的有什么不測,我不知道我這樣卑微地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黃毛見我沒理他,走過來又踹了我一腳,“你說,秦漠飛如果知道你在這里會不會來救你?你不是他的女人嗎?要不打個電話給他?”
“呸!”
我吐了一口血沫子在他臉上,他反手就一耳光拍了過來,還罵了我一句“biao子”。我沒有再嘴硬了,陰戾地怒視著黃毛,心頭血氣沸騰。
我想,若他們打不死我,我窮其一生會把他們挫骨揚灰的!
哐當(dāng)!
密室的門忽然一下子打開了,是陳魁叼著雪茄闊步走了進(jìn)來,那氣勢跟領(lǐng)導(dǎo)巡視平民一樣趾高氣昂。他掃了一圈才看到我縮在墻角,頓時一個箭步邁了過來。
“哎呀呀呀,秦小姐,你怎么成這樣了啊?”他臉一沉,轉(zhuǎn)頭二話不說給了黃毛一耳光,“他媽的,我讓你照顧秦小姐,你怎么照顧成這樣了,滾!”
黃毛被陳魁打得一個趔趄,連忙灰溜溜地走開了。這混蛋蹲在我面前,伸手勾起了我下顎,一臉痛心疾首的樣子。
“嘖嘖嘖,這小臉怎么被打成這樣了?這小子太過分了,秦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小子的。”
我狠狠拍開了他骯臟的手,怒視著他那張肥碩油光的臉,“少貓哭耗子了,你到底想干嘛?”
“秦小姐啊,這是你逼我的嘛,既然你不愿意好好跟我合作,那我就只能用這種方式把你弄過來了。成則是晴天,不成則是晴天霹靂,懂?”
陳魁用力捏了一下我的臉,起身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抽他的雪茄,抽的吧唧吧唧的。直到把那兩寸長的雪茄抽光了,才揮了揮面前的煙霧看著我,臉色也沉了下來,及其陰霾。
“秦小姐,你應(yīng)該曉得我的行事作風(fēng)吧?我最不喜歡別人挑釁我,甚至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他頓了一下,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瞰我,我感覺自己就是被他踩在腳下的螻蟻,他覆手間便可捏死我。
“而你,不但在我面前耍小聰明,還次次挑釁我。告訴我,為何拒絕了我的邀請?我玩過的女人無數(shù),還沒瞧見你這樣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的女人,你難道不懂得適可而止?女人太矯情了就賤,你很賤。”
我總算是明白,這混蛋是要新仇舊恨一起跟我算。跟我一個弱女子來計較。我依舊沒有理會他,因為我此時說什么都不對,都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