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秦漠飛的出現令我再次成為了宴廳里的焦點,滿場的女人都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我,我感覺下一秒就可能被她們生吞活剝了。
他興許是自帶光環的,明明穿得很不隆重,僅是休閑西裝著身還有點不修邊幅,然而他就是有那種聚光的氣質,整個會場的男人因他的存在而失色,女人們的目光也一致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見大伙就瞧他,還唯恐天下不亂地捋了一下我的發絲,頓時又引起一陣唏噓。
我的臉忽然間火辣辣的,但為了不丟份兒,背一直都挺得直直的,我怕一佝僂所有的氣勢都泄了。
四下里傳來無數分貝并不小的竊竊私語聲,都是針對我的。
比如,“我去,秦漠飛也太重口了吧,居然喜歡一個朝秦暮楚的女人,他就不知道這女人睡了多少男人么?”
或者是,“他媽的,這樣的女人給他提鞋都不配吧,一個夜店的風塵女也上得了這臺面,秦家今兒個真他媽是丟死人了。”
再或者是,“呵呵,這種男人估計也就配這樣的女人了,男盜女娼。”
我在夜店上過班,對這些諷刺已經免疫了。我以為秦漠飛會生氣,但他比我還不以為然,一把攬過我直接吻了起來,我不知道他是顯擺還是示威,總之吻得特別的輕柔,姿勢也很優雅。
我跟個傻瓜似得凌亂了,手里的花跌落在地,頓時撒了一大片,都是大紅的玫瑰花,很嬌艷。
小舞臺上那個講話的男人被嚇得不輕,急匆匆走了過來小聲對他說,“大少爺請你別開玩笑,這可是老爺子悉心安排的宴會,弄得不好就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秦漠飛松開了我,唇邊泛起一抹很不屑的冷笑,“這與我何干?我從沒說過要舉辦這個宴會。”
“老爺子也是一番好意,還請你稍微配合一下好嗎?”
“對不起,我不喜歡虛與委蛇。”
他說著帶著我就要走,但一旁的薛佩瑤大概是忍不住了,霍然起身沖到他的面前,情緒很激動。
“漠飛,你是不是瘋了?她是干什么的你難道還不知道嗎?這樣的女人能進秦家的門嗎?”
“那你覺得什么樣的女人能進秦家的門呢?你?”他呲了一聲,把薛佩瑤上下瞄了眼又道,“薛小姐今天這打扮把身上能露的不能露的肉都露了吧?”
“秦漠飛,你別太過分了,這是姑父叫我來的。”薛佩瑤怒不可遏道。
“薛小姐,我不管你是誰叫來的,但請你講話注意一些,我這個人一向比較護短,歡顏現如今的身份你是知道的。”秦漠飛說著環視了一眼四周,又道,“還有各位千里迢迢過來的女嘉賓們,麻煩管好自己就好了,不要對我和我想要娶的女人出不遜,畢竟在我眼中,她比你們更勝一籌。”
看到秦漠飛一本正經地警告著在場多嘴的人,我心里頭有種莫名的感動。他強勢的護短令人大跌眼鏡,現場原本嗡嗡嗡的嘈雜聲頓然消失。
薛佩瑤更怒了,一個箭步走到我面前怒視我道,“漠飛,她可是陳酒手里的紅人啊,陳酒干啥的你還不知道嗎?哪個女人到他手里不會被染指啊?”
“嗯?你說什么我聽不太明白?”秦漠飛一臉無辜道。
“她在陳酒身邊干過陪酒女啊,領著一大幫不要臉的女人干那皮肉勾當,漠飛,你不至于糊涂到這種地步吧?你也不看看網絡上那些帖子,那可是真憑實據。”
“我說了,我不相信流蜚語。”
“怎么可能是流蜚語呢,這都是陳酒說……”薛佩瑤說道這里忽然打住了,臉上一陣驚慌。
秦漠飛眸色頓寒,冷笑了下道,“薛小姐似乎對歡顏很是關注啊,我正奇怪那些莫名其妙的帖子是從哪里流出來的,敢情是薛小姐下的手啊。”
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你膽子真大。”
他說話的語速很正常,可聽起來卻總有一股抓心的悚意。我看到宴廳里幾個保鏢都一臉惶恐地看著他,估計猜不到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樣的事。
薛佩瑤慌了,回頭環視了一圈宴廳,可能沒看到她要找的人,連忙又道,“不是的漠飛,不是我弄的,真的不是我弄的。是陳酒的那個情友,她被你弄殘了胳膊懷恨在心,所以才弄了那些東西。”
“幫兇也是兇。”
秦漠飛冷哼道,往后打了個響指。阿飛忽然從人群中走了過來,威風凜凜地站在他身后,犀利的眸子冷冷盯著薛佩瑤,很懾人。
旁邊的保鏢們都圍聚了過來,但也只能遠遠站著,什么都不敢做。
秦漠飛瞥了眼阿飛,道,“惡意誹謗最多判幾年?”
“如果對當事人造成了實質性的傷害并無法挽回的,會判三到五年的,但如果性質惡劣的,可能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