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杜南星聊了很久,聊費麒,聊秦漠飛以及魔都目前的現狀。
我這才曉得,原來費麒和斯蒂芬辭職是因為要專心致志打理秦漠飛自己的生意,而成業集團之所以以疲軟的狀態存在,是因為秦漠飛在吊著它,不讓它破產,也不增長業績。
現在的成業集團是個燙手的山芋,雖然誰都在虎視眈眈,但已經沒人敢接手了。因為一旦秦漠飛撒手不管,這公司就可能一瀉千里直接宣布破產。所以他目前依然掛著總裁一職,但很多事情已經給下面的人處理了。
他這舉動,給了那些試圖掌控成業集團的人狠狠一記耳光。奪走,只是雞肋;不奪,它在外人眼里依然風騷且奇葩地存在著。
我聽得異常振奮,我的男人,他就是這樣不可或缺!他永遠不會被人踩在腳下,不會成為傀儡。
我糾結許久,還是問了一直埋在心頭的一個疑問,“杜先生,漠飛他……為什么會娶商穎?”
“因為你,商穎用你威脅他,不娶她就永遠找不到你。”
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他不會是因為對商穎余情未了才娶她,他不會喜歡那種女人的。我竟喜極而泣,狼狽地找了個借口到洗手間里,哭了很久很久才出來。
坐下后,杜南星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歡顏寶貝,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到漠飛的身邊呢?”
“我也不知道,阿飛讓我不要那么快回去,否則會打亂計劃。”
因為杜南星和費麒的親密關系,我下意識把他當成了自己人,也就不避諱他了,跟他提了阿飛找我的事。他聽得眉心緊蹙,也沒有講話了。
“罷了,不聊這些不開心的,你先把合同簽了吧,酒店的主體即將竣工,你也可以著手準備動工了。”他輕嘆一聲,把合同遞給了我。
這份合同一共有三份協議,包括設計、材料和施工。難道杜墨琛的意思是讓我把整個裝修全部承包下來,那賺的就不是一星半點兒了。
我獨自還沒接手過這么大的工程,得聯系施工隊和材料供應商,這一切對我來說都很陌生。
可是我不能慫,這機會都擺在眼前了,我斷然不能錯過啊。于是我很快簽訂了合同,心里頭有種說不出來的激動,感覺自己很快就能揚名立萬似得。
剛把合同收進包里,我忽然聽到了樓下一陣嘈雜聲,不禁探了個頭去張望,發現大堂經理正在趕一個人出去。
“哎呀我跟你說了不會用你的,管你是什么學歷。我告訴你啊小姑娘,全魔都稍微有點正規的地方都不會要你的,你也別到處找工作了,沒用。”
我定眼一看,那被趕走的人居然是裴文娟,就我在成業集團上班時的助理。她這會抱著一份簡歷,哭哭啼啼地在求那大堂經理,但人根本不給面子。
難道她已經被秦漠飛推辭了?并且好像還很慘的樣子,連茶樓這樣的地方都進不來,是秦漠飛打招呼了么?
杜南星見我張望,也探頭過來看了眼,道,“這女的是被漠飛在官方網站上發公告開除的,并且列舉了她眾多出賣公司的記錄,被人肉了,估計魔都稍微像樣點的地方都不會要她了。”
我頓然笑逐顏開,一猜這就是蓮鳳的功勞,一定是她在秦漠飛面前煽風點火了。盯著裴文娟離去的背影,我心里竟生不出一點兒罪惡感,興許經歷了這些種種,我已經開始習慣變得冷血了。
有時候,人太善良了并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座椅上,我主動提出請杜南星吃飯,他卻拒絕了,看他笑得那么曖昧,估計是跟費麒有約了。
我也不強求,告辭他過后就離開了風月小筑,瞧著眼下天色已經入暮,想起了和小凡的約定。
此時月黑風高,我應該去看看我的寶貝疙瘩了。
我是打車到秦家大宅外面馬路的,再走路來的了南院,這一路的燈光很昏暗,也沒人看到我。
瑟瑟的風有點兒涼,我緊了緊大衣,巴巴地站在墻頭張望里面,不曉得小凡在不在,還有黑寶和金貝會發現我來了么?
我以為消失好幾個月,黑寶和金貝應該聞不到我的氣味了,誰知道我剛站上墻頭,它們倆就一前一后從狗洞里鉆了出來,一個縱身就撲向了我。
“黑寶,金貝,你們倆怎么吃這么胖了?我都要抱不動了。”
我摟著它們倆的大腦袋蹭了蹭,心情激動到不行。它們拼命地搖著尾巴,開心得嗷嗷叫,可能是吃得太好的緣故,兩只狗狗都胖了一圈了。
我發現金貝的身體有點兒奇怪,好像是……生產過?它的ru房還微微有些下垂。我輕輕揉了揉它的腦袋。
“當媽媽了金貝?”
它特別得意地吠了一聲,很快狗洞邊又躁動起來,鉆出來一只、兩只、三只……五只小狗狗,都屁顛顛朝我們跑了過來,每一只都胖得跟肉團子似得。
這些小狗狗都不是純種金毛,還有一兩只全身烏黑,這分明就是黑寶的種嘛。于是我又揉了揉黑寶的腦袋。
“當爸爸了黑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