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叫你滾沒聽到嗎?”秦馳恩怒不可遏地吼道。
陳魁雖有些不情愿,但懾于秦馳恩的憤怒還是走了,但留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話,“三爺,我陳魁只服有本事的人,你可千萬別讓我們后悔啊。”
他這什么意思?他在暗示什么?我看著秦馳恩震怒的臉,對他開始質(zhì)疑了。
尤其是陳魁那番話,說明秦馳恩對付秦漠飛的心從沒有停止過。我無法接受他一邊對我好,一邊在下手對付我愛的男人。
我上前從他手里抱過小凡,轉(zhuǎn)身就走。他追過來把我拉住了,“歡顏,跟我走吧,在我那邊你才是安全的。”
“三哥,我自己有家。”
我狠狠甩開了他的手,直接朝停在酒樓大門口的轎車走去。我現(xiàn)在越來越糊涂了,到底秦馳恩和大姑是一伙的,還是他在背后為他們出謀劃策。
亦或者是,他真的只是個旁觀者。但這不太可能,否則以陳魁的個性,又怎么會聽他的話。
“媽媽,爸爸爸爸!”
我剛到門口,就看到好多食客都十分慌張地跑了出來。我有點納悶,往里面張望了一下,才看到偌大的大堂里站了一個人。
沒錯,是一個人,因為周圍的食客全部跑了。
這人穿著一身黑色皮裝,不羈的子彈頭發(fā)型甚至張揚,他個子很高,五官十分俊朗,唯有那雙眼睛太過陰鷙,涼涼一眼能讓人全身發(fā)憷。他雙手斜插褲袋望著二樓,站姿很隨意,但卻透著一股詭異的寒意。
他是秦漠楓,秦漠飛最要好的那個堂弟!
二樓上站著滿臉陰霾的秦漠飛,他依舊是筆挺的西裝著身,在任何時候都保持著他高貴的一面,他有潔癖,所以出門一定是干干凈凈的賞心悅目。
而他四周一圈,全部都是拿著槍對準了他的保鏢,不下二十來個。但秦漠飛很不以為然,他冷冷盯著樓下的秦漠楓,眸光很冷。
兩人對峙著,各自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嚇得心驚膽戰(zhàn),這個陣仗又是什么意思呢?難道秦漠飛沒有去接秦漠楓?他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
許久,秦漠飛從樓上一步步走下來了,一身貴氣令人自慚形穢。他是張揚的,狂妄的,那種氣場無人能擋。
隨即,甄陽秋,大姑她們都出來了,看起來面色十分狼狽。我這才發(fā)現(xiàn)阿飛在他們身后用槍抵著他們,兩人那臉又氣又怒。
我悄悄躲在了門邊柱頭邊,雖然被里面的情況嚇得手腳發(fā)軟,但還不想走,怕秦漠飛無法脫險。
“小楓,我們似乎很不見了。”秦漠飛走到秦漠楓面前,淡淡說了句。
秦漠楓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點點頭,“哥,我們確實很久不見了。”
所以,秦漠飛是沒有去接人的?那么昨夜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商穎呢?怎么沒有出來?
“一回來就給我這么大的見面禮,我這弟弟終于是長大了,所以你是準備把我轟成螞蜂窩了。”
“哥你說笑了,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秦漠楓說著抬手打了一個響指,二樓那些層層包圍的人立即收起槍退開了。
秦漠飛涼涼一笑,又道,“我一直以為你還是曾經(jīng)那個小楓,跟隨著我腳步走的弟弟,想不到你變得這么快。”
“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就在十年前的那一天。”
“所以你現(xiàn)在準備跟我對上了?那可以,好好計劃吧,我等著你來。”他頓了一下又道,“你用人也最好選一選,我不喜歡跟人渣過招。”
秦漠飛語音未落,樓上阿飛忽然扔了一個人下來。我定眼一看,居然是陸一。他就摔在了秦漠楓腳下,蠕動了兩下就沒有動了。
阿飛寒著臉走了下來,陰陰地瞥了眼秦漠楓過后就站在了秦漠飛身后,“老板,現(xiàn)在怎么辦?”
秦漠飛沒有做聲,低頭看了陸一很久,道,“你的人,你處理就好。”
“是!”
而后,秦漠飛望向了秦漠楓,“以后不要再拿沈歡顏來威脅我了,沒有用,天涯何處無芳草,她僅僅是對我胃口的一款女人,玩膩了就扔了。你跟我那么久應(yīng)該很清楚我的為人,別枉費心機了。”
秦漠楓眸光沉了下,但沒回他。而我卻愣住了,秦漠飛這話一定是忽悠他的吧?他那么愛我。
“我會跟董事會宣布把成業(yè)集團交給你,你想要就拿去,那可是秦家僅有的家業(yè),你最好認真點守著,別讓它破產(chǎn)了。”
秦漠楓依然沒有講話,而樓上的大姑按耐不住了,沖下來指著秦漠飛道,“你把公司內(nèi)部掏空了就想丟給漠楓,你安的什么心?”
“咦,大姑,你們今朝擺這個譜不就是想要公司嗎?我和小楓的感情這么好,又怎么會不滿足他呢。你放心吧,最遲明天你就能收到消息。”
秦漠飛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到門口時看到了我,也看到了我身后的秦馳恩,冷冷道,“既然你愿意跟他,那就跟著吧,希望他能好好對你。我給你的補償已經(jīng)夠多,咱們之間兩清了。”
而后,他傲然遠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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