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沒事,既然你沒見過就當我沒說好了。秦老爺子的病情如何?你們什么時候回魔都呢?”
“暫時不會回去,起碼得治療得差不多才走。”
“其實香港的治療水平未必比國內好,你們為什么要跑這么遠來醫治呢,一路舟車勞頓,沒病也累出病了。”
“這家醫院的負責人跟秦家是世家,不來這里去哪里?”我沒好氣地嗆了他一下,又道,“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啊?沒事我就要回去了。”
“就是問問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不認識就算了,沒事。對了沈小姐,你這兩天有給小語打電話嗎?她的身體現在恢復得怎么樣了?”
我每次聽到甄允昊這樣問秦語就十分生氣,他既然放不下她為何不從頭再來?秦語又不是一個膚淺的女生,怎么會在意他那一身的傷呢?他就是個神經病,矯情!
我沒理他,端著咖啡汲了口后,目光又落在了他那手機屏幕上。
這女人實在艷麗至極,性感多嬌,少見的絕色尤物,如若那個男人娶了她,怕是一天到晚都會熱血沸騰。
我奇怪的是,她怎么會在慕伯伯的醫院呢,并且好像還跟慕少卿和歐陽很熟的樣子。還有,甄允昊特地把我叫來就為了問一下我認不認識這女人?這幾個意思啊?
“允昊,這女的叫什么名字啊?”我指了指他手機問道。
“索菲婭!”
“你干嘛問我認不認識她?”
甄允昊捏了捏眉心,遲疑許久才一字一句對我道,“以后你不管在任何地方遇到她,最好躲遠點,她不是個善類。還有,老爺子的身體如果沒什么大礙,你們最好還是盡早回魔都。”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先走了。”他聳聳肩,也沒有講太多,抬手看了下腕表過后就起身走了。
我盯著甄允昊遠去的背影十分納悶,他如此模棱兩可地告訴我這些,到底是什么個意思呢?還叫我看到索菲婭就躲遠點,難道她跟我還有什么過節不成?
他提及了普羅旺斯,會不會是秦馳恩認識她?
我越想越莫名其妙,索性也不想了,該來的始終會來,躲能躲得過去么?
我和陳越離開咖啡廳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天邊有一團詭異的火燒云在肆意燃燒,一會就把天空映得紅彤彤的。
其實我不太喜歡這樣詭異的天相,農村有句俗話說,“天空異常必生異象”,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
回到家,我一進門就瞧著老爺子正在逗諾諾玩,他捂著胸呵呵笑著,怕咳嗽。
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我心里頭酸溜溜的,如果他能多活二十年,興許就能看到諾諾談男朋友吧?
我走過去,把慕連清晚上要來吃飯的事告訴給了他,他聽了十分開心,立即說了幾個菜名讓王媽做。看來他和慕連清的關系真不錯,就是不曉得那個慕少卿是否也把他當長輩。
我看他們祖孫倆玩得開心就上樓了,回臥室過后,我給秦漠飛打了個電話,把慕連清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給了他。
事關老爺子的安危,我自然不敢怠慢,把檢查的情況也說了。
他聽后沉默了一會才問我,“爸現在狀況怎么樣?”
“還行,就是他可能自己先放棄了,今朝跟我下棋的時候還提到了遺產的事。慕伯伯說,如果手術效果好,延長五年壽命是肯定沒問題的。”
“你跟爸討論過這事嗎?”
“我還不敢說,這不先打電話問問你們的意思嘛。哦對了漠飛,我今天看到歐陽了,他居然也來醫院了,聽慕伯伯說,他和慕少卿還是好友。”
“歐陽?”
“嗯,不過他沒看到我。”
“那你自己小心一些,出入都讓陳越他們跟著,我把美國那邊的項目交給費麒,盡量早點過來。”
“知道了。”
掛掉電話過后,我心里沒來由的恐懼,緊張,仿佛有一只手死死抓著我的心在用力拽一樣。
我試圖平靜下來忙點工作,但不行,渾身上下覺得毛骨悚然,連冷汗都冒出來了。我以為是跑了一天血糖低,連忙吃了一顆巧克力,卻根本壓不住心頭的驚顫。
我正準備再給秦漠飛打電話讓他快點來香港時,忽然聽到樓下響起了很夸張的笑聲。我連忙探了個頭從陽臺望下去,看到慕連清帶著慕曉彤、慕少卿和歐陽來到了別墅下。
我往下張望的時候,歐陽正好不經意抬頭,于是我們倆視線就那樣對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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