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一事過后,秦家好像有些不太平靜了。最顯著的表現就是成業集團的股票在忽然間詭異拉升,連續十個交易日漲停,那些持有公司股份的族人全部把股票拋掉了。
當他們套現過后,原本勢頭很猛的股票忽然間形成跳樓性大跌,直接打回原形不說,甚至跌破了當初的發行價,頓時引來一陣大恐慌。
當然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秦家那些族人套現過后就拖家帶口準備出國,卻在機場被抓了。秦家一個人被抓不是新聞,但一大批人被抓瞬間就成了頭條,于是作為秦家家主的秦漠飛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魔都的市民們都在談論秦家的人故意拉升股價套現,是因為公司要倒了,再加上總經理甄允昊莫名失蹤,一定是攜款潛逃了。
這流一起,一下子激怒了那些被坑慘的股東們,天天拉著橫幅在成業集團外面叫罵。成業集團很快惹來了證監局的關注,股票被停牌了。
但這都不叫事兒!
比起岌岌可危的公司,秦家的危機四伏遠超與它。因為秦家的旁支被抓了個干凈,有投機倒把的、有走私的、最匪夷所思的是還有雞鳴狗盜的。
我就納悶了,秦家再怎么說也是名門望族,販毒走私這也就算了,為什么雞鳴狗盜的罪名也出來了。然而這是事實,他們真的因為這些罪名被抓了。
余下的老太爺傳承下來的血脈,雖然沒有被抓,但都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樣子。連我自己都有點兒緊張了,深怕來一個欲加之罪給進去了。
我就此問了秦漠飛,但他只是叫我別擔心,其他的什么都沒說??此频L輕的樣子,我猜測這一切是不是他在從中操控。
秦家那些旁支被抓過后,老太爺這一脈的人一下子消停了很多,甚至連之前鬧得最兇的大姑和二伯都安分了。但我覺得,他們并不是不鬧,而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在秦家風起云涌的同時,薛寶欣忽然被抓了,理由是她以黑勢力控制了香港到魔都的海運,并且賄賂海關,涉事的海關人員居然還有好幾個。
原本她并沒有什么名氣的,但因為她是老爺子的二夫人,還是被掃地出門的那種,所以又被那些好事者狠狠扒了一次,黑歷史都被牽扯了出來。
最震驚的就是她涉嫌害死褚夫人一事,說她設計害得褚夫人流產,產后還故意找事情去刺激她,才導致她得了抑郁癥并最終選擇跳樓。所以大家對她被秦家掃地出門的事兒都喜聞樂見,說她罪有應得。
就在薛寶欣被抓后數天,陳酒也在泰國落網了,他的罪名很實在:白鯊的爪牙。這對全球忌憚白鯊的人來說都是個好消息,他們覺得白鯊落網之日也不遠了。
于是我終于明白,這是秦漠飛真正開始出手了!
從甄允昊、薛寶欣和陳酒三人連續被抓的事態看,他是有步驟的。先擊破了白鯊運籌帷幄的能力,再斬斷他的運輸命脈,而陳酒,我猜他就是聯系上下線的人。
但我這些都是揣測,實際上我什么都不曉得,因為關于這方面的事兒,秦漠飛從來不會告訴我。我就是擔心,他如此快速迅猛地出擊秦馳恩,會否惹得他惱羞成怒,屆時……
薛寶欣被抓的半個月后,秦少歐回來了,一回來就來找我了,先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發愣,一句話都不說。我也沒主動搭理他,在跟教諾諾畫畫。
前段時間一直在養傷,都沒怎么照顧她,現在身體恢復了,就想補償一下。諾諾畫畫很有天賦,我想把培養成設計師,或者一個畫家。
秦少歐在石凳上悶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走過來斜靠著門框看著我們,“嫂子,哥他這是什么意思???我媽再怎么說也是爸的女人吧,他至于這樣狠心嗎?”
我瞥了他一眼,道,“又不是你哥抓的人,你怨他做什么?”
“少來了,除了我哥,誰還有那么大能耐把我媽給抓了?東區的警察哪個敢不給薛家幾分薄面???”
“那你去找你哥問事兒,我又不曉得這些?!?
“嫂子,你當初身陷囹圄我可是幫了你的哦,你就不能給我哥求求情?我媽一把年紀了怎么受得了那牢獄之災?你不看僧面也看看我幫過你的面子上行行好嘛?!?
拋開秦少歐那紈绔的本性不說,他對薛寶欣還算是孝順。只是這事兒我愛莫能助,于是對他聳了聳肩,道,“你和秦語真像,有什么事都來找我,但找我有什么用???”
“我哥那人脾氣那么不好,誰敢去找他,又不是找死?嫂子,他那么疼你,你給他吹吹耳邊風他興許就依你了呢?”
“少歐,你哥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你如果真心疼你媽就自己去找他吧,我真的無能為力。再說,你媽到底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也清楚,都不是我們說了算。”
秦少歐蹙了蹙眉,又道,“嫂子,你要真不勸我哥收手啊,萬一有一天他出了事兒,你哭都來不及了。別的不說,我那侄子侄女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