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處心積慮地制造一場假死,難道就因為這個么?
我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覺得跟她之間算是徹底成為過眼云煙了。能為她做的我都做了,她實在不愿意回頭我也沒有辦法,這世上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他人幫不上忙。
……
我不再過問商穎的事情了,無能為力,就當做她又一次死去了一樣。但我準備給杰西供貨了,只是想讓他多賺一點,對商穎和她的孩子好一點兒。
我沒有在美國呆多久,跟程婉卿說了準備擴大公司的事,讓她擬定一個操作程序。并購這事是急不來的,再則關系到很多恩恩怨怨,我不能不謹慎。
這事我一交代完就回魔都了,心里還想著在醫院養身體的沈歡顏。她和秦漠飛正水火不容,沒個人照應也挺心酸的。
回到家過后,我還來不及歇息一下就給她熬了魚湯送過去,聽說黑魚湯能補血,就給她熬了小半鍋。送到醫院的時候,她正在睡覺,好像在做惡夢,閉著眼掙扎著在不斷呢喃著什么。
我放下魚湯走過去看了她一眼,正準備給她擦擦汗時她霍然掀開了眸子。我來不及躲開,就這樣對上了她的眼神,那是種驚恐、絕望和驚愕交織的眼神。
“三哥……”
她忽然支起身子一把把我抱住了,抱得很緊。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她那一臉的汗水跟瀑布似得滾,都落在了我的肩頭。我忽然就心痛了,莫名的心痛。
如果說商穎當年的存在撩撥了我心頭那股激情之火,那么沈歡顏的存在就真真實實地侵蝕了我最軟的心脈。我會心疼她,會特別想要去照顧她。
我拍著她的背脊安慰著,告訴她一切有我,不要怕。但她搖搖頭,卻把我抱得更緊,我在她眼底看到了恐慌,卻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問她又不說,那么始作俑者一定是秦漠飛。我想除了他,沒有人能把她傷害成這樣。她緩了很久才回過神來,一臉緋紅地推來了我,還不好意思地沖我訕笑了下。
我把魚湯給她盛碗里了,看著她吃時腦袋一抽,讓她也給我一口嘗嘗。
她莞爾一笑,隨手舀了一勺遞給我。我也沒多想,直接張嘴就吃了,吃了過后才發覺這舉止似乎有些曖昧,就立即自嘲地笑了笑,說自己手藝還不錯。
這點小尷尬很快就過去了,歡顏可能已經釋懷了,但我沒有。我心頭仿佛注入了一劑興奮劑似得,心跳加速,血液沸騰,根本無法平息。
我佯裝鎮定地站在邊上跟歡顏閑聊,她說要出院了,待夠了。我看她氣色還好,也就同意了,打算陪她一起出院。就在此時,我電話忽然響起了,是助理打來的。
我正準備掛掉的,但覺得蹊蹺,因為助理一般情況下不會跟我打電話,他知道我的脾氣。于是我走到一旁接通了,電話里傳來助理心急如焚的聲音。
“老板,出事了,媒體曝光我們公司自己囤‘御品一期’的樓,準備搞饑餓營銷。這事態我們來不及做公關就已經發酵了,現在恐怕得你親自出面才行?!?
在歡顏面前我不好講什么,就跟她說有點急事先走了。到樓下的時候我才又打電話過去問及這事兒,才曉得新聞就是早上出來的,那時候我正在熬魚湯呢。
他媽的!
我急急地感到公司時,大樓外面已經圍聚了很多購房者,拉著橫條都在示威。我在路邊上看了很久,才把車轉入了地下停車場,從下面直接坐電梯上樓了。
我通知了公關部的人立即開會,這事情鬧得有點兒大,如果被政府那邊盯上,那么我這么些年建立起來的信譽就都被摧毀了。囤樓這事其實很多公司都會做,不過是一種營銷手段而已。
但因為“御品一期”的位置極好,并且有消息出馬上要建地鐵和商圈,我們當初擬定的價格就實在太低了些。這事兒在業界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兒,但被曝光出來便是丑聞。
我肯定這是秦漠飛所為,因為除了他,其他的地產商多少知道我在地下圈子的名氣,是絕對不敢這樣子對我的。
這個混賬東西,給他點兒顏色他就開染坊了,他沒稱過自己幾斤幾兩重。我要真出手,他分分鐘會成為炮灰,敢跟我來這樣的手段,哼。
我掃眼在場的公關組,冷冷道,“這事,我親自出馬!”(未完待續)
_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