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蘇亞的婚禮,我一定不會放過聶小菲的。她恨歡顏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在這樣的場合下說這樣的話也太令人難堪了。
我想安慰一下歡顏的,但她可能還忌憚我,寒暄兩句就躲開了。我也沒再去打擾她,就往宴廳過去了,瞧見入席的人不少,直接也坐過去了。
我的位置安排在和秦漠飛一桌,同桌的還有甄陽秋和薛家的人,也不曉得是不是商家故意安排的,總之坐下過后氣場就完全不對,一股戾氣。
秦漠飛挑眉瞄了我一眼,那目光寒得能滴出血來。旁邊甄陽秋看到他也有些坐立不安,眼睛時不時地往我這邊瞄,我猜想可能是有點兒心虛。
我故意道,“漠飛,聽說成業(yè)集團最近很不太平啊,又要易主了么?”
“三叔的消息倒還很靈通的,不過你放心,就算易主也輪不到你,你就別費這個心了。”秦漠飛搭話不是說給我聽,而是甄陽秋,我看到他眼底余光往他那邊瞄。
我不屑地笑了笑,“雞肋,食之無味!”
“但也棄之可惜!”他又補了句,唇角揚起的一抹寒笑有些令人發(fā)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甄陽秋,又道,“三叔當初機關算盡,這下子要失算咯。”
“游戲嘛,有序幕也有落幕!”
“呵呵!”
我們倆一對一答令甄陽秋十分惱怒,他黑著臉坐在那里,齒關咬得緊緊的。
我其實有些于心不忍,因為他是允昊的父親。但若不用這種方式打醒他,他真的可能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畢竟成業(yè)集團還是很具有誘惑力的。
正說著,歡顏一臉喜色地找過來了,看到我時怔了下,才訕訕坐在了秦漠飛的身邊,還很不安地看了眼我這邊,深怕我做點什么出格的事情一樣。
坐定后,我發(fā)現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歡顏的眼神一個勁地往甄陽秋那邊瞄,眼底還透著一絲忌憚。
我很納悶,難道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甄陽秋和秦靈素就已經做出了點什么事?若真是這樣,那么他們倆真的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秦漠飛能容忍秦漠楓,但絕不會容忍他們倆。
我們這一桌的氣氛十分詭異,所以歡顏坐下后沒多久就借口走了,她走的時候,甄陽秋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眼底陡然掠過一抹陰鷙的寒光。
原本他的眼睛瞧著就很瘆人,這一道寒光掠過時,滿桌的人都不自主地往他那邊看了眼,可想他那眼神有多凌厲了。他自己可能感覺到了,有些惶恐,連忙站起來道,“不好意思我有點事情要先走了。”
秦漠飛挑眉掃了眼過去,淡淡道,“甄先生,這馬上都要開席了,走了多難為情,還是把這頓飯吃了再走嘛,別拂了商家人的面子。”
“是啊老甄,坐下吧,你酒量好,跟漠飛喝兩杯。”我也附和道,因為我確保他這一走,秦漠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于是甄陽秋又訕笑著坐下了,但面色十分不好。他其實是個城府很深的人,能這樣對秦漠飛忍氣吞聲,大抵也是為了秦漠楓惹下的禍。
他一坐下,秦漠飛又道,“甄先生,小楓應該很聽你的話吧?回頭你跟他說一下,公司的漏洞我會想辦法給他補上,但他不能再繼任公司職務了。”
“秦漠飛你……”
甄陽秋聽罷瞬間就提高了音量,看樣子是繃不住了。我輕聲咳了一聲,他怔了下才沒有做聲,但臉色已經陰霾到了極致,誰人都看出他憤怒了。
我睨了秦漠飛一眼,道,“漠飛,今天是蘇亞和商巖的婚禮,你還是不要談公事了。”
“三叔都這樣說了,我怎能不給你幾分面子呢?咱們這會兒不談公事,只談風月,那就來說說甄先生和我大姑的事情吧,聽說你們倆要發(fā)展黃昏戀了?”
“……”
甄陽秋被氣得面紅耳赤,直接站起身就走開了。我看到秦漠飛很不以為然地冷笑著,這飯也吃不下去了,就借口去追看看也起身出去了。
但我沒有這去追人,而是順著電梯下樓了。
我出了酒店,往邊上的花園走了,如此詭異的就餐氛圍我一點兒不喜歡。再加上歡顏也不在,感覺整個宴會都因她的離開而失色不少。
剛走到花園,我忽然接到了商遠成發(fā)來的一個訊息:馳恩,等婚禮結束我們見個面吧,前些天聽說秦漠飛得到了一個視頻,跟當年小楓出的事情有關。
原來是這事,怪不得我剛來時他看起來那么的焦躁。
我沒回訊息給商遠成,但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見不得人的視頻,那視頻我是看過的,就秦漠楓被強暴玩弄的視頻。商遠成如此害怕,是因為這視頻跟他有點兒關系。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視頻背后涉及的人很多,包括索菲婭。
當年被秦漠飛開膛破肚的人是索菲婭的泰拳師父班納,是白鯊選來專門教導武功的人。那家伙除了武功好之外,還有虐童癖好,同時也喜歡玩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