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良久,我知道老龔說的是正確的。
“你有辦法,感知她,看到她夢魘中的村鎮(zhèn)名字嗎?”我再問老龔。
老龔舔了舔嘴角,說要嘬一點(diǎn)兒指尖血。
還沒等我再說話,老龔忽地一躍出夜壺,下一秒,便掛在余秀的手上,嘴巴咬住了余秀一根手指頭。
還沒等他露出銷魂表情,余秀吃痛地悶哼一聲,手用力往前一甩,老龔砰的一下就砸在了墻上。
他落地后,一邊咕嚕滾動,一邊哎喲出聲。
下一刻,老龔的腦袋滾到我腳下,他雙目略顯地渙散,像是陷入了某種深度思索。
一旁的余秀,眼珠同樣冒起一絲絲青芒。
屋內(nèi),變得分外安靜凝滯,空氣中都彌漫著陰冷氣息。
我將老龔的腦袋撿起來,擺在了夜壺上,老龔沒什么反應(yīng),余秀也像是失去了知覺,同樣沒什么反應(yīng)。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過去,我本以為幾分鐘足夠了,可過了半小時,老龔居然還是沒清醒過來。
這時,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椛螢打過來的。
椛螢顯得極為哽咽,是正在哭。
“你怎么了?”我心頭微沉,立即問椛螢。
她才哽咽的告訴我,她沒找到能幫忙的人,卻無意間看到了椛祈。
我臉色微微一變,又說:“椛祈出事了?”
本身,椛祈就不在椛家,消失了一段時間。
“不……沒有……”
“她……”椛螢更顯得煎熬和難受。
良久椛螢才告訴我,她是偷看椛祈的,如無意外,椛祈應(yīng)該加入了大湘市的鬼龕組織,因?yàn)闂善砩砼赃€有人,她便不敢太過靠近,怕萬一出事。
我臉色陡然變了。
椛祈,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
鬼龕的人,基本上都和尸鬼脫不了關(guān)系,莫不是將自己弄成了尸鬼,就是養(yǎng)鬼。
“族內(nèi),對祈妹的要求太高了……她因?yàn)槊鼣?shù)緣由,總是用不好荻術(shù),控制不好荻鼠,便總是被罵。”
“如果不是因?yàn)檫@樣,她不可能行將踏錯……”椛螢又道。
“你先回來,這件事情,還需從長計(jì)議,老龔醒了,秀秀的事情,暫時有辦法了。”我啞聲說。
椛螢答應(yīng)后,便掛斷電話。
約莫個把小時后,我見到了哭的梨花帶雨,滿眼紅腫的椛螢。
許久之前,我就清楚,鬼龕這組織遍布四面八方,包括城隍廟,一樣是一個地界一座。
不同的,便是道場勢力,以及類似于隍司這樣的勢力,名字未必是隍司,但人群構(gòu)成應(yīng)該相似。
我低聲勸慰椛螢,讓她先不要難受,椛祈是很聰明的,即便暫且走錯了路,也不會出什么事兒,我們只要及時挽回,讓她懸崖勒馬即可。
椛螢卻一直搖頭,說沒那么簡單,我在靳陽的事情,以及靳陽鬼龕如今的慘狀,必然傳遞到了各個區(qū)域的鬼龕耳中,我但凡出現(xiàn),必定會被群起而攻之,只能暗地里聯(lián)系椛祈,讓她自己回來。
閉眼,椛螢抿了抿嘴唇,顯得復(fù)雜極了。
“你打過電話了么?”我問椛螢。
椛螢搖搖頭,說先前那情況,不方便,也不知道這會兒她是不是一個人。
“嗯,這個電話我來打,她既然認(rèn)我這個姐夫,我說話,她多少會聽的。”
“你看著老龔和秀秀。”我瞥了一眼夜壺,以及秀秀。
椛螢還想開口,我沒等她多,便推門出了屋子,并順手帶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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