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難的出陽神,就真的有那么多捷徑去走么?
思緒至此,我掏出來了夜光洞鼻。
這仙芝,吃了又有什么后果呢?
拿去送給何憂天,是幫他,還是害了他?
按照茅義的說法,可以直接登天,這是奪天地造化而生的物品,那這天地造化,是人能承受的嗎?
我忽然又想到一個點。
直接登天之后,尸身留存下來,就像是鯨落,而反哺萬物?
如此一來,活著,才是一切。
生命有限,若非大毅力者,輪回才是最好的歸宿。
至少,我還是一個俗人。
長吁一口氣,我將夜光洞鼻收了起來。
再之后,帶著我爸媽找到之前停車的位置,也就是又回到了句曲山腳下。
當然,沒有人來攔我們,茅糸,茅粟他們必然以為我們已經(jīng)被帶走了。
我爸媽傷勢不輕,開車速度就很慢,先進了最近的城市,找了個醫(yī)院去拍片,上藥治療。
說來倒也是唏噓,我們一家三口見面后,最寧靜的日子,反倒是在醫(yī)院病房里度過的。
一連過了七天,傷勢才好了許多,離開醫(yī)院,我便帶著他們上了去大湘市的高鐵。
古羌城的人勸了我回四規(guī)山,可我眼下清楚了,帶著我爸媽去,意義不大,句曲山都這番態(tài)度,我并不想讓我爸媽在云錦山前冒險,更不想在四規(guī)山,鬧出什么翻臉的事情。
先見過椛螢,再將他們老兩口留下。
云錦山那里,我會道歉,會告知他們關(guān)于靳陽的事情,怎么樣能拿回來他們丟失的尸體,或者是傳承。
田公泉,是他們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
他們要什么條件,我都能答應(yīng),都能去做。
如果云錦山的人咄咄逼人,我自沒有什么辦法,只是會少說幾句。
他們?nèi)羰悄艿灭埲颂幥茵埲耍冶銜嗾f幾句,以免他們走入還沒有認知的“歧途”。
趕路的時間沒花費太久,當天夜里,我們就到了大湘市。
我沒有聯(lián)系椛螢,以免她躲著我,而是聯(lián)系了范桀。
范桀聽了我要回來,聲音都變了腔調(diào),不停地在電話里說,他這段日子苦啊,帶著椛家各種防備鬼龕,各種保護椛家。
我啞然失笑,讓他放心,老龔會好好獎勵他。
范桀立馬說,他來接我們。
在高鐵站等了約莫兩小時,再接到范桀的電話,我才帶著爸媽出去。
范桀當真是今時不同往日了,穿戴的規(guī)規(guī)整整,真有幾分當日邵嗣的感覺。
緣由簡單,范桀領(lǐng)悟了符契的用法,再加上椛家對他肯定也很禮遇,氣場自然是上去了。
見了我爸媽,范桀雖不知道身份,但也十分恭敬行禮。
老龔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范桀的肩頭,連聲稱贊:“范老弟兒,好哇,嘖嘖,有那味兒了。”
范桀嘿嘿一笑,才說:“龔爺?shù)慕陶d,小人自不敢忘記。”
“啊對,今日椛家人可全乎了,是椛老爺子高壽,爺你沒通知椛螢小姐,必然是要給她驚喜吧,我趕緊開車帶你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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