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爺保佑,這是多大的造化啊……天啊,真人……可以當(dāng)?shù)朗坷锏恼嫒恕逯ィ淝降奈逯ァ嗵ァ?
樊江快哭了,那語氣帶著十足的委屈,又帶著濃烈渴望。
另一個趕尸人馬齊,他眼巴巴的看著洞內(nèi),是不知道樊江會怎么選,不停地吞咽唾沫。
“句曲山的人不吃,是有理由的吧,不都說他們傳承斷了嗎?會不會,就是無人知道這里呢?或許,這里曾經(jīng)一直就是秘密,只有三茅真君知道……又或許,這里比句曲山存在還要久遠(yuǎn),三茅真君不是鎮(zhèn)壓了三具兇尸嗎?他們可能才是這句曲山的主人,只是被鳩占鵲巢?”
樊江開口了,他說了一大番話,是在不停地給這里的燕胎,找一個合理存在,且沒有被人吃掉的理由。
這倒不是因?yàn)樨澙纺莾勺帧?
竊物取財,貪得無厭是貪婪。
除此之外,恐怕就只有一個說法,渴望,對實(shí)力的渴望,對機(jī)緣的渴望!
天下幾人忍得住真人誘惑?
“可我沒有陽神命……我是過陰命,才只能做剃頭的,不是當(dāng)?shù)朗俊夷艹赃@燕胎嗎?”
“我……”
樊江終于后退兩步,離開棺材稍微遠(yuǎn)一些了。
他伸手,落在了絲焉身上。
吳金鑾松了口氣,其實(shí)我一樣松了口氣,只有老龔的眼神略有幾分異樣。
“樊老弟,出來了。”老龔喊了一聲。
怪誕的一幕發(fā)生了。
肉眼可見,樊江觸碰到絲焉身體的位置,冒出了一些細(xì)小的蟲子。
那些蟲子,呈現(xiàn)青色,不停的蠕動著,不停的往樊江胳膊上攀爬!
“啊!什么鬼東西!?”樊江驚悚的喊了一聲,手猛地縮回來,用力甩動。
結(jié)果那些蟲子,非但沒有被甩掉,反倒是往他衣服袖口里鉆,朝著他頭上爬去!
“上尸青……”吳金鑾臉色微變。
“樊老哥,快出來,拉著絲焉長老一起!我這里有田公泉,可以為你解開尸蟲之毒,此毒只是貪婪,不會有性命之憂!”吳金鑾語速飛快。
“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出來……”樊江連連點(diǎn)頭,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又要去抓絲焉的手。
這期間,我已經(jīng)湊近了許多,擠著能看見里面的確切情況了。
樊江探出去的手,眼見又要拉到絲焉了,他卻忽然動作一變,整個人撲在了那棺材邊緣。
“不管了,沒事的,沒事的,這是機(jī)緣啊,祖師爺保佑,我們進(jìn)來這等險死還生之地,遇到這等機(jī)緣,要是不取,豈不是枉費(fèi)了祖師爺?shù)男难。俊?
樊江的臉色,徹底變成了貪婪。
不是渴望,就是貪婪!
目前我對三尸蟲的了解。
上尸青為貪,中尸白是怒,下尸血則淫!
我本以為絲焉是感情作祟,可能會引發(fā)下尸血,這讓我擔(dān)憂不已。
卻沒想到,她遭遇的三尸蟲,居然是上尸青!?
這完全出乎了我的預(yù)料,可又偏偏在合情合理的范圍之內(nèi)。
若非如此,她怎么會來到句曲山,怎么會進(jìn)入這個山腹中。
最后,停在裝滿燕胎的棺材前。
是我們誰都沒有了解到絲焉內(nèi)心。
這令我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