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三不稀罕那幾塊錢,他也不想摻和那些事,雖然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下來了,可是他也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當即帶著自己的人和貨物就朝山下走去,這生意他暫時也沒心情做了。
“三哥,下山的橋斷了。”
他一個小馬仔匆匆忙忙跑回來對著賴三說到。
“媽的,來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就斷了呢?!辟嚾碱^一皺,覺得這心情格外的糟糕。
“算了,暫時在這村里將就幾天,把人看好了,等橋一修完立馬下山?!辟嚾戳丝醋约旱氖謾C,沒信號了,似乎除了住在這山里,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賴三,你這兩天把這幾個閨女看好了,別讓她們出來,山里有個來看日出被大雨天關山上的城里客,要是讓他看到些什么就不好了?!?
老根頭一邊打量他這趟帶來的五個閨女,一邊對著他叮囑道。
“行了,我知道?!?
賴三覺得自己這運氣還真是背到家了,不過這些事他都做慣了,也不覺得麻煩,反正這些女人都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只要把她們關在屋里,再讓一個人守著就行了。
大伙現(xiàn)在顯然都對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心有余悸,對于怎么處理那些尸塊兒以及林有德暫時還沒商量出個結果,天色越來越暗,大伙也打算各自回去了,等明天一早再來處理這些問題。
老根頭在回自己的屋的時候,還長了個心眼朝晏褚借宿的那間屋里瞅了一眼,里面的燈已經(jīng)熄了,隱隱能聽到輕微的打鼾聲。
他放了心,嘆了口氣這才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在他走后,晏褚睜開了眼,拿出手機,將原本編輯好的東西上傳到各大網(wǎng)站,他還編輯了一個小病毒,這幾個帖子只要一旦被刪,就會重新上傳,刪幾次,上傳幾次。
如果這時候林有德和賴三在的話,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晏褚的手機信號,居然是滿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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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半夜被嚇醒
已鑒定,圖片不存在ps痕跡
網(wǎng)絡上,此時有一條帖子,在不斷的被轉發(fā)評論,文章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描述了一個叫蠡縣的貧困縣里頭的罪惡,尤其是其中一個名為五德村的小村莊,買賣婦女、強迫婦女意志發(fā)生關系、謀殺......等等罪惡觸目驚心。
尤其是配合文章的幾張圖,滿地血肉殘軀,以及為一個舉著斧子站在血肉中央的男人。
圍觀的村民,幾個突兀的被捆綁住的女孩兒,一切的一切,無疑不刺激著網(wǎng)友的神經(jīng)。
假的吧,我是蠡縣的人,我們那兒雖然窮,可是民風很淳樸的
我也是蠡縣的,對不起,其實我一直知道我們那兒有這樣罪惡的交易,村村相互,有被拐來的女孩子逃跑,十幾個村子里的人都會一起幫忙找,車站,旅店,整個縣城都是他們的眼線,警察不想管也不敢管,我沒勇氣救那些女孩,所以我選擇離開我的家鄉(xiāng),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十年沒回去了,想來這些風氣越發(fā)猖獗了吧,但是我沒想到,居然還有圖片里那樣的殺人魔的存在,真心希望政府能夠管一管了。
窩草,那個穿紅衣服被捆著的是我表姐,上個禮拜她出去買菜,然后再也沒回來,我大姨和大姨夫都急瘋了,尤其是我大姨夫,身體本來就不好,現(xiàn)在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那些人販子都該死全家,謝謝博主,我要告訴我大姨,我們全家人馬上去蠡縣找我表姐,要是我表姐出了什么事,我殺光那個村子里的人,賠命也在所不惜。
也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巧合,那些姑娘的臉都有些模糊不清,可是她們的衣服穿著都照的格外清楚,本來家里有孩子失蹤的家長就格外注意這些網(wǎng)絡上的訊息,幾乎沒有多長時間,五個女孩里,有三個被各自的家人認出來了。
一時間,網(wǎng)絡都沸騰了,這意味著什么,這帖子是真的,有那么一個小縣城,居然那樣肆意妄為的縱容著人口買賣,還有圖片中那個殺人的男人,簡直就是新一代殺人魔啊,讓他活下去,豈不是害死更多的人。
這一個晚上,各地警方的報警熱線被打爆了,蠡縣所在的青州市,青州市所在的宜川省,所有警隊領導,宣傳部的領導全都被連夜從床上叫醒,他們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們所在的轄區(qū),發(fā)生了這樣的惡**件,一個晚上的功夫,丑聞傳遍了整個華國,甚至因為太過駭人聽聞,早就被人翻譯,傳到了國外。
這要是處理不好,就變成國際丑聞了啊。
天還未亮,警隊集結,武裝部集結,以及無數(shù)找尋不到自家失蹤的女兒,抱著期冀趕來的普通民眾,把蠡縣這個小縣城,擠得水泄不通。
而還在夢想里的五德村村民,以及賴三等人,此刻還沉浸在夢鄉(xiāng)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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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玫,你看到這則新聞了嗎?”
凌晨兩點,此時大一新生也就剛開學不久,還興奮于大學生活的前高三學生們這個點壓根就沒有睡覺。
白玫看著微信傳來的消息,好奇點開,是她高三的同學于楚楚發(fā)來的。
什么新聞?她對那些東西不感興趣,也懶得點開。
“蠡縣,是蠡縣,你還記得晏茵是在哪里失蹤的嗎,怎么辦,我們好像闖大禍了。”
對方的訊息持續(xù)的發(fā)過來,白玫看著那熟悉的兩個字,心頭一緊,趕緊把對方剛剛發(fā)送給她她卻沒有打開的鏈接點擊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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