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一死了之,可是晏褍卻拿她的孩子威脅她,她只能痛苦又屈辱的活著,直到她真的再也撐不下去了,因為身上的傷口**潰爛又沒有及時醫治,在女人最好的年華,香消玉殞。
晏褍看到傅蓁蓁死了,才有些驚慌,他草草以突發瘧疾為由,將傅蓁蓁埋葬,并且收買了所有知情人,讓他們向原身抱住這個秘密。
誰也不知道,傅蓁蓁那個失散多年的哥哥,居然會找上門來,而且對方居然就是那個擊敗了北部圖尤族的游擊將軍,當今圣上面前的大紅人。
晏家的事瞞的緊,可是有心人要查,并不是查不出來。
妹妹死的太冤枉,傅于歸冒著天下之大不韙選擇開棺,那時候傅蓁蓁下葬還沒多久,他親眼看著妹妹身上那一道道或深或淺的傷痕,心中的愧疚和怨恨到達頂峰。
原身隱瞞的事情很快就被揭穿,晉朝民風開放,公主再嫁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本來公主迷戀的就只是他的皮囊,相處久了,一個是金尊玉貴養大的嬌女郎,一個是從小就要干農活,一個銅板恨不得掰成兩瓣花的農家子,即便原身掩飾的再好,他身上那股農家賦予他的“土氣”都是無法掩蓋的。
高傲的公主厭煩了他,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借口這件事和他和離,并且帶走了公主為他所生的小郡主。
在和離后的第二年,公主嫁給了新科探花郎,那個如當初的原身一般俊美出眾的男子,公主大人對于自己膚淺的愛情一如既往的沒有絲毫掩飾。
至于兩人的女兒,太后娘娘憐惜她,將她帶在身邊親自教養。
而原身當初殿前欺君,隱瞞自己已有婚配的事,甚至在迎娶公主之前就已經有了庶子,他被革去了功名,晏家三族,全都被判充軍流放,而害死傅蓁蓁的晏褍下場最慘,在流放的途中,被途徑的山林內的野狼,活生生咬死。
這次任務的委托人是傅蓁蓁的兒子,晏家被流放時,作為原身的兒子,他本該也在其內,只是傅于歸是功臣,晏余君雖然是是晏家的子孫,可同時也是傅于歸現今唯一的親人。
晏家出事后,晏余君就被改名為傅余君,傅于歸為了這個外甥,也為了贖自己沒能及時找到妹妹保護她的罪過,終身沒有娶親,他時常跟外甥聊起他的母親,告訴對方,那是一個多么漂亮,多么溫柔的女人。
傅余君對自己的娘親充滿了期待,他的愿望有兩個,第一個是希望娘親能夠活著,并且找到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第二個是他覺得原身并沒有受到足夠的教訓和報應,因為上一世,對方雖然是個罪人,卻還是公主曾經的夫婿,還有一個被封為郡主,和親番國的女兒,顧忌兩國邦交,原身最后也算得上是和樂而終的,這并不公平。
這兩個愿望前者還算簡單,可是后者......
晏褚想不明白,現在他就是那個渣男,難道讓他自己懲罰自己嗎?
既來之則安之,晏褚看了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暫時不去考慮那個復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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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寶也差不多年紀了,當年大寶這個年紀的時候,可是被那些夫子交口稱贊的,二寶是大寶的親弟弟,怎么著都不會比大寶差,你和爹也該送二寶去念書了吧?”
“不是娘不想送,只是家里供大寶一個就夠吃力的了,哪里還能再供一個,再說了,你忘了小寶,他的年紀和二寶可是一般大,沒道理你大哥的兩個孩子都去念書了,你二哥家一個都不供,這么做,你二哥再老實也得和我鬧。”
“二哥那么笨,小寶是他兒子還能念好書?”年輕的女聲頗有些不屑。
晏褚跟著大姐進屋的時候,聽到的就是老姑和祖母的這段對話。
看著二房的姐弟就這么走了進來,或許還聽到了剛剛他們的對話,晏牡丹臉皮有些燒紅,看著小侄子那雙通透的眼睛,不免有些尷尬。
“梅花,你剛割完豬草回來呢,真是個懂事孩子,給,姑姑給你們買的糕點,拿去甜甜嘴。”
晏牡丹僵笑著從一邊精致的盒子里拿出兩塊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糕點,遞到兩姐弟的手里,一人一塊,然后將盒子再一次緊緊蓋上。
“奶,姑,剛剛聽你們說起讀書的事,小寶今年也到年紀了,當初大堂哥就是這個年紀念得書。”
晏梅花說話輕聲細語的,她的眼睛很有神,烏溜溜的,看的晏牡丹心里頭有些發毛,畢竟她剛剛才大大咧咧說了二哥一家都是笨蛋的種,而這個二侄女在這關口說起讀書的事,那不是打她的臉嗎?
可是晏牡丹又轉念一想,她的話也沒什么問題啊,大哥聰明,所以生的孩子聰明,二哥笨,生的孩子自然也是個笨的。
雖然晏褚這個小侄子模樣生的最好,可做文章又不是看臉的,長得好并不能代表什么,而且她是長輩,沒道理她要怕眼前這兩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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