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運氣不好,遇到那些有□□傾向的客人,可能接一次客,就得休息十天半個月。
藍色的檔次高,不是什么樣的客人都能進來的,往往那些選擇第三種出臺的牛郎,出臺價起碼都在一萬朝上,他們是藍色里掙錢最多的,許多原來是第一種和第二種的牛郎,堅持不了多久,就會變成第三種。
這里的誘惑太大,你看著你的那些“朋友”開豪車戴名表,聽著他們吹噓自己住了哪里的七星級酒店,跟著誰吃了米其林三星廚師特地為他們烹制的佳肴,原本來這里上班的男人多數(shù)都是一些不事生產(chǎn)的,見得多了,自然也就漸漸把自己的自尊給丟掉了。
這個時代笑貧不笑娼,不就是陪富婆嗎,有錢不就成了嗎?
當然,無論這里的哪一種,但凡想進藍色,都是要簽協(xié)議的,不準透露客人的信息,在合約沒滿值錢,除非愿意出足夠的違約金,不然不能離開藍色。
原身剛來這里的時候是真的只想著賣藝的,他的歌聲好聽,夢想就是當一個大明星,光是賣藝還好,有些事一旦做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洗不清了。
在藍色賣藝賺的錢也不少,他的模樣是藍色里少有的純凈氧氣男孩,穿著白襯衫牛仔褲,一米八的標準男模身材往高腳凳上一坐,白色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幾乎什么動作都不需要,只是安安靜靜地唱歌,就能勾起那些女人曾經(jīng)還年輕時,最純粹美好的記憶,因此每次他上臺表演的時候,也是酒吧里最安靜的時候。
在藍色,除去酒吧的分成,他每個月能掙到將近五六萬塊錢,有時候運氣好,也能掙個十幾萬,在藍色賺錢最少的賣藝牛郎身上,他說是頭牌一點都不為過。
因為這點傲氣,原身很看不上那些出臺的男人,覺得他們自甘墮落,他的那些眼神壓根就沒有掩飾,導致那些出臺的牛郎,也看他不順眼。
都來到藍色了,還裝什么純呢。
原本原身想著他很快就能攢夠給他爸做腎移植手術的錢了,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他爸的病情惡化的突然,再不做手術就來不及了,這時候他才剛到藍色三個多月,滿打滿算除去開銷也就攢了二十多萬,這些錢光是手術費和后期養(yǎng)護的開銷都不夠,更別提他小姑要的五十萬了。
這時候,鐘黎出現(xiàn)了。
對方比原身大了六歲,是一個事業(yè)有成的女企業(yè)家,亞洲女富豪排行榜前十的牛人,鐘氏企業(yè)在幾十年前并沒有現(xiàn)在這個規(guī)模,她爸鐘青龍早年在黑道也是稱王稱霸的一個人物,除了不販.毒,他什么都干,不過估計壞事做多了,明媒正娶的妻子前前后后換了三任,加上外頭那些彩旗飄飄,就是沒有一兒半女。
唯一一個情人給他生了個兒子,一鑒定,還不是他的。
算命的告訴鐘青龍,是他身上血煞氣太重,之后只有積德行善,或許還能有個一兒半女。
那時候鐘青龍都快五十了,本來也就息了那些打打殺殺的心,加上他思想老舊,就想著有個血脈傳承,人工授精出來的,他覺得那不存粹,有違天倫。
聽了算命大師的話,他就收了自己那些個堂口,原本那些兄弟不愿意跟他的他出錢讓他們走,剩下的那些他就開了個保全公司,或許是當初龍哥的威名,保全公司還做的像模像樣,漸漸開始洗白了。
除此之外,他迷上了做慈善,每年大把大把朝慈善機構(gòu)捐錢,哪里有什么天災**,他也是跑最快的,不管這慈善的心存不存粹,老天爺還是看到了對方的誠心,就在他五十歲壽辰當天,他的第三任妻子,居然被檢測出來懷孕了。
九個月后,產(chǎn)下一個女兒,也就是鐘黎。
對于這個老來女,鐘青龍說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一點都不為過,從幼兒園起,這個閨女上學那就得前前后后二十多個黑衣保鏢跟著,鐘家小公主十步之內(nèi),那是連一個公蒼蠅都不能出現(xiàn)的。
這種行為,直到鐘黎成年后在她的強烈抗議下才緩解一些。
在鐘黎畢業(yè)接手企業(yè)后,更改了原本她爸定下的一些企業(yè)發(fā)展目標,趕在了房地產(chǎn)興盛之前,大手筆的拿下了許多一線城市的地皮,低買高賣,狠狠賺了一筆,現(xiàn)在除了鐘家發(fā)家的保全也,鐘黎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是娛樂行業(yè),最近勢頭正在漸漸趕超三大老牌娛樂公司的天啟就是鐘家的產(chǎn)業(yè)。
原身接到他爸病情惡化需要趕緊動手術的那天,正是鐘黎應了生意伙伴的邀約第一次來到藍色的日子。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一眼就看中了原身,她不知道對方賣藝不賣身,問原生愿不愿意陪她,除了藍色要分的那筆錢,她每個月還愿意給他五十萬的包養(yǎng)費。
原身問她能不能提前支取兩個月的費用,她想也不想的答應了,并且還給了他一個市中心公寓的鑰匙,之后的幾個月,那就是他金屋藏嬌的地方了。
晏褚此時出現(xiàn)的時間點,正是在他接了鑰匙,拿了錢以后。
原身成了之前自己最不屑的那種男人,這也是剛剛那群人嘲笑譏諷他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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