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樣一條看似邪祟的鞭子,確是玄門至寶,能夠鞭撻妖魔,辟除邪怪。
幾十年前國內那場浩劫,道教佛教中人死傷無數,玄門也是從那時開始衰微的,老祖宗留下來的重寶法器,在那十年被肆意損壞,斷了傳承,現在個門各派手中的法器都所剩無幾。
老道嘆了口氣,他們這一派保留下來的三件法器,一件是他的罡天法尺,一件是師兄手里的八卦羅衣,還有就是他現在在他手上的這條除魔鞭。
當初師兄師妹出事的現場,八卦羅衣早就成了碎片,這條除魔鞭也斷成了好幾截。
衣服上的五行八卦有許多已經失傳,老道無法修復,這條除魔鞭的損壞程度較輕,還有修繕的可能,只是這十多年來,他找了許多天材地寶,也只是將它修繕了五成罷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一般的邪祟也不敢靠近他這個師侄了。
該教的他也教了,該勸的他也勸了,之后何去何從,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說罷老道閉上了眼,這個徒弟是他交出來的,這份因果已經結下,如果之后真的發生了他不想看到的事,恐怕了解這份因果的,也只能是他了。
晏褚接過那條除魔鞭,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然后拎起一旁早就準備好的行李,轉身朝道觀外走去。
“哎——”
老道長長嘆了口氣,當初因為他的私心教授這個孩子玄門術法,不知道是對,還是錯。
真希望不要有那一天的發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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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那個人好帥啊,只不過他穿的是什么衣服,是戲服嗎?”
“不知道啊,咱們這邊也沒什么劇組在拍戲啊,難道是cosplay?要不咱們去問問他的微博號,他這個模樣,早晚出道成大明星啊。”
晏褚穿著那身道袍下山,一路在旁人異樣的視線中坐上了長途汽車,來到了南市這個原身出生的地方。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這身裝扮有些不合時宜,不過暫時他的身上也沒有余錢讓他換一個裝扮。
對于那些看著他說著悄悄話的小姑娘,他也只能當沒聽見她們在說些什么。
原身的父母死于厲鬼之手,死狀及其可怖,即便有國安局的能人異士看出了這一點壓下了關于這件事的消息,附近的鄰里瞧見那一幕的也不少,晏家的老宅,槐坊路47號,因此也成了旁人口中的鬼宅。
很多人都覺得這家的小夫妻死的那般凄慘,一定會化成厲鬼,滯留在屋子里,甚至還有傳聞傳夫妻倆要找替死鬼,誰敢住進去,就會被夫妻倆的鬼魂纏上。
惟獨真正懂這一道的人知道,這房子比任何地方都干凈,因為有厲鬼殘留的氣息,一般的鬼怪不敢靠近。
至于晏褚父母的魂魄,老道曾經嘗試過請魂,可是陰間找不到他們夫妻的痕跡,更大的可能,是被厲鬼吞噬,消失在了天地之間了。
鬼吃鬼,尤其是吃了兩個有點修為道行的道士的魂魄,那個厲鬼的本事能得到質的飛躍,也不怪老道找尋了那么多年,都找不到那個厲鬼的痕跡。
但是作為被吃掉的魂魄,晏父晏母是真正的不入輪回,徹底湮滅了。
晏褚看了看那座荒廢的宅院,因為年久失修,藤蔓早就已經爬遍了個圍墻,屋檐石階的縫隙長滿了青苔。
十幾年間,附近的高樓大廈一座座蓋起,就這條街道,因為這座鬼宅的存在,一直沒能等到拆遷。
現在住在這條街上的,多數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了,他們看到晏褚這個陌生的青年在鬼宅前駐足停留,還好心的勸了晏褚幾句。
“后生,你回去吧,好多大師都來過這里,都沒能把里面的兩個鬼怪給降服。”
晏褚穿著道袍,那些迷信的老頭老太太就當他是聽聞鬼宅的名聲,想要來除鬼的,這些年來了不少這樣的大師,只是一個個都灰頭土臉的出來,然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讓鬼宅的名聲甚囂塵上。
晏褚心里清楚,這是師叔布下的陣法,為的就是在他還沒長大前,守住他從小長大的這個家。
“那些大師都不知道啊,這家的孩子不見了,那對夫妻倆還等著他們的兒子呢,怎么會舍得離開呢。”
一個老人嘆了口氣,當初那家夫妻死的那樣凄慘,就是不知道那個八歲的孩子去了哪里,是否還安全。
都是當父母的,他們自然能夠理解這鬼屋里兩個鬼的想法,雖說因為鬼宅的存在導致他們這片都拆不了,可將心比心,也就沒什么好埋怨的了。
尤其是上了年紀之后,不少當初的老鄰居都在期盼著,那個孩子回來的那一天,沒準見到了那個孩子,兩個厲鬼的怨氣消散,他們這一片,也就恢復了往昔的熱鬧了。
晏褚沖著那幾個老人點了點頭,然后又拎著自己的包裹離開了。
“你們覺不覺得,那個孩子有些面熟?”
在晏褚離開后,那幾個在院子外乘涼,剛剛還勸他的老人忽然開口說道。
“是有些熟,就是不知道在哪里見過了。”
這句話隨風飄散,只是一個插曲,很快就被幾個老人拋在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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